吃完早飯白永菲就將孩子們送到了稚園，然后才去了花島公司，剛一到辦公室，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辦公室的每個角落都堆滿文件，那一摞摞的加起來估計比整個人都高。

“這什麼況？”

“朝朝那丫頭擔心你比稿會輸，一大早就開始給你找資料了。”王建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的走過來，大半個都倚靠在了門欄上。

“這些都是往生歷年發布過的款式，和那個倪夏之前公開過的作品。”

除此之外朝朝還找了不其他優秀設計師的設計稿，各種資料堆起來直接就占了白永菲半個小辦公室。

“人呢？”

王建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朝朝就抱著一個比還高出半個腦袋的巨大紙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首席！”

小姑娘猛地一撞，直接開擋在門口的王建：“我找了好多資料，你好好看看，一定不能輸給那個倪夏的。”

白永菲了角，正準備表示其實不用這麼費盡折騰，耳邊卻忽然響起一聲驚天怒吼。

“死丫頭你走路沒長眼睛嗎！”

朝朝這才發現剛剛撞到的人是王建，他臉上全是咖啡，口的位置也染上了一大片咖啡漬。

到他眼里洶涌的怒火，朝朝瞬間慫了，弱弱的解釋著：“不好意思啊王總，我剛剛太著急沒注意到你在這兒。”

“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兒你還看不見，是不是瞎？”王建更生氣了，對著朝朝就是一頓咆哮輸出。

“眼神這麼不好使還做什麼設計，你干脆轉行得了。”

小姑娘委委屈屈，頓時向白永菲投去了求救的目。

“好了王總，您還是先去換件服吧，等會要是有客戶來了看到您這樣多不好。”白永菲笑著打圓場，“我替你再好好罵罵這丫頭。”

王建罵罵咧咧的走了，朝朝卻仍舊一臉心有余悸

“王總一向心，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炒你魷魚的。”白永菲安道，“以后放機靈點就是，別擔心。”

朝朝這才如釋重負的點點頭，正打算離開辦公室白永菲卻又住了。

“朝朝啊，這些資料……”

“首席是覺得還不夠嗎？”朝朝眨了眨眼，“外邊還有，我這就去搬。”

白永菲差點沒當場噴出一口老，立刻制止：“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些已經完全足夠了。”

要是再讓朝朝繼續這樣下去，估計這辦公室連個下腳的地方都快沒了。

……

往生以前的年度限定多半都是出自倪夏之手，也大多保持了一貫的設計風格，可在白永菲看來卻沒什麼新意。

正準備看看朝朝找來的這些資料有沒有能派的上用場的，卻忽然接到了凌雪的電話，他告訴白永菲這次往生的年度限定主題為——月。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往生之前似乎出過一款名為月的禮服。”

“夏小姐記憶力不錯。”

電話那頭傳來凌雪的一聲輕笑，耐心的解釋那款禮服在設計上存在不瑕疵，曾出現在秀場卻從未對外公開發售。

“所以凌總是希在月的原有基礎上進行二次創作，對嗎？”

凌雪選擇這個主題明顯就是想用新品取代之前那條子，可二次創作可比重新設計更加負責，這無疑于給這次比稿又增加了難度。

被中心事的凌雪索大大方方的承認，并表示他相信白永菲有這個實力。

“我知道了。”

白永菲眉頭微蹙，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點在手繪版上，腦子里已經浮現出關于月的好幾種調整思路。

“對了凌總，網上的事還沒來得及謝謝你。”

“謝我？”凌雪愣了愣，語氣里帶著幾分愕然：“我并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值得讓夏小姐謝的事？”

白永菲也愣住了，下意識道：“難道網上那些黑帖的事，不是凌總幫忙解決的？”

昨天關于的黑帖還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可今早上網一看卻發現那些帖子被刪的一干二凈，諾大的網絡是沒留下半點蛛馬跡。

一直認為這是凌雪的手筆，可現在看他的反應，卻明顯不是。

“凌總，真的不是你讓人撤掉了那些黑帖嗎？”白永菲喃喃道，“可除了你，還有誰會有理由這樣做呢？

凌雪再次否認這事不是自己干的，并且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夏小姐不如回家問問杜總。”他輕笑道，“如此雷厲風行又不留任何馬腳，倒像是他的風格。”

杜南爵？

怎麼會，他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啊。

即刻否認，但凌雪明顯不想跟繼續討論關于杜南爵的事，又說了幾句比稿上的注意事項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白永菲卻久久心緒難平，昨晚杜南爵在公寓本沒有提起過這件事，真的會是他嗎？

如果真是他，又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白永菲正準備給杜南爵打個電話問清楚，電話卻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屏幕上閃爍著一串陌生的數字。

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人的怒罵。

“白永菲你這個下作的賤人，別以為這樣你就能贏！”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

白永菲直接掛斷電話，沒過一會電話又打過來再次掛斷，就這樣反復了幾次對方才終于安靜下來，這才將電話回撥過去。

“若子衫，你又什麼瘋？”

剛剛就聽出了若子衫的聲音，這才消停了多久又開始找死，還真是欠收拾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網上的事都是你干的。”若子衫也平靜下來，但聲音里卻著一狠辣勁兒，“要不是因為你，南爵也不會這樣對我。”

“白永菲，你會有報應的。”

咬牙切齒的咒罵著。

“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的報應來得比較快。”

白永菲的怒火也差點被點燃，毫不客氣的回擊道：“你之前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當年如果你是在燕窩里做了手腳，我和孩子又怎麼會差點死在手臺上。”

電話那邊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人冷的聲音。

“你自己難產關我什麼事，那都是你自己命賤！”

“可惜啊，你說你怎麼就沒跟那兩個小雜種一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