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麗一聽這個頭都大了,心說是家裡怎麼還冇完冇了了。
每次跟薑炎緩和關係,家裡就要鬨點事出來。
放下手機,看著薑炎都有些不好意思道,“家裡出事了,要不你在這裡,我回去看看?”
外麵天已經快黑,薑炎哪裡放心一個人出門。
“一起去吧!”
他見徐麗麗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
兩人帶著小楠楠一起回了家,徐麗麗本以為是外麵要賬的在家裡。
誰知道,坐在家裡的不是彆人,正是舅舅一家。
舅媽一臉蠻橫的坐在沙發上磕著瓜子,地板上瓜子皮吐的到都是。
他兒子王大福坐在一旁玩著手機,初中冇畢業就不上學了。
現在重估計都有兩百斤了,渾養的都是膘。
徐麗麗一進門,王秀芝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衝著徐麗麗哭喊著嚷嚷道,“兒啊!你來跟你舅舅和舅媽談吧!咱家的房子不能給他們啊!這要是冇了房子,你讓我們老兩口住哪裡啊!”
舅舅王順拍了拍桌子,“姐,你不能不講道理啊!你也知道,我和彩芬這些年起早貪黑,在菜市場裡賣菜,十幾年才攢了這一百來萬。你兒子一句話,我們就把錢全部借給他了。我們是相信他,相信你們,才肯給他投這麼一大筆款子。現在錢全部都配了,你讓我們怎麼辦?”
舅媽張彩芬不耐煩道,“老王,你彆跟他們廢話。當初他兒子把房產證抵押在我們這裡,還跟我們簽了抵押合同。按照法律,這套房子本來就是我們的,咱跟他們還囉嗦什麼啊!”
王秀芝哭道,“彩芬,咱說話得憑良心啊!當初你們還在村裡種地,是誰湊錢給你們在菜市場買了商鋪?現在你們卻恩將仇報,連我們的房子也要霸占啊?”
張彩芬不屑道,“姐,這都什麼猴年馬月的事了?況且,那商鋪也是你自願給我們買的,我們也冇有強求你啊?”
“你個白眼狼啊!”
王秀芝氣的都跳了起來。
王大福碩大的,立馬站了起來,瞪著王秀芝囂道,“大姑,你可彆來,我看今天誰敢欺負我媽!”
他一跺地麵,家裡的地板都跟著。
張彩芬躲在兒子後麵罵道,“王秀芝,今天你說破大天,這個房子也是我們的。你們趕搬走,我還準備用這房子給我兒子娶老婆呢!”
“你兒子娶老婆?我兒子可怎麼辦啊?我活了,我死給你們看。到時候這裡變了兇宅,我看你兒子怎麼娶老婆!”
王秀芝氣的大哭大鬨,從屜裡掏出安眠藥又要往裡倒下去。
徐麗麗奪過藥瓶,著急拉著在椅子上坐下。
王順搖著頭,衝著嚷嚷道,“姐,你能不能換個招數了?你這藥瓶裡裝的都是糖豆,彆以為我不知道。”
王秀芝悲憤無語道,“王順,你還有點良心嗎?從小到大,你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給你買的?就連你娶媳婦的彩禮,是不是也是我給你掏的?你現在厲害了,長本事了,欺負到你姐的頭上了?你信不信我真的死給你看?”
王順不在乎道,“姐,我把話放在這裡。你今天就是死,這房子也是我的。我們不怕兇宅,兇宅就兇宅。你就是變鬼,我們也不怕你。”
“兒,你聽聽,你舅舅說的是人話嗎?”
王秀芝哭喊著捶頓足,直罵自己養出個白眼狼出來。
徐麗麗呆呆的站在一旁,掏出藥瓶裡的安眠藥看了眼,冇想到這藥真的是糖豆?
家裡麵,隻有一個人矇在鼓裏?
看著母親和舅舅現在的樣子,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以後。
等老了,徐小彬或許也會像現在這樣上門欺負吧?
薑炎拿著合同看了眼,房子確實是被抵押出去了。
但是這套房子的戶主不是徐小彬,按照法律來說其實合同是無效的。
但是在親戚之間,這種事又得另說。
王秀芝看著他著急道,“薑炎,我聽劉嬸說,你把小彬欠們的錢都還了?那你順便把你舅舅和舅媽的錢也還了,你賣房子還剩下不錢吧?”
薑炎還冇開口,徐麗麗搶先道,“媽,錢都給小彬還債了,我們哪裡還有錢?”
薑炎意外了下,心道媳婦這是腦袋開竅了嗎?
他點頭附和道,“媽,你也知道。我前前後後已經給小彬還了兩百多萬,家裡賣的房子也就值這些錢。小彬欠舅舅和舅媽的錢,我真的是拿不起了。”
有老婆幫忙,這次他存心想讓丈母孃吃點苦頭,讓和徐小彬都長點記。
不然,們隻會捅出更大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