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里幾位嬪妃之間的較量蘇辛夷約知道一些,但是也不會過多去關注,陛下還在,后妃并不是這個太子妃能去手的。
蘇辛夷有一點十分清楚,當今陛下并不是昏聵無能之輩,相反陛下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上輩子是深有會。
上一世,以為京城的人都喜歡大家閨秀,就想做一個大家閨秀博得眾人認可,結果陛下卻對十分冷漠。
這輩子只想痛痛快快的活著,結果陛下選了做太子妃,而且嫁進東宮之后,陛下對頗為寬容,就好比上次去漳平府的事,若是陛下不點頭,又怎能如愿?
后來仔細比較沉思,覺得事是的認知出了差錯。
上輩子所認為的陛下,只是別人口中的陛下,并不是自己了解的陛下。
這輩子嫁給了太子,與陛下接的多了,才發現陛下比認知的可要厲害得多,而且子也大為不同。
就好比這次尤香薷的事,之前也以為陛下可能會選進宮,結果陛下一直沒有靜,這次出了襄王與尤香薷的事,陛下的反應也大為令人意外。
這其中連帶著蘇辛夷都忍不住思考,先皇后在陛下心中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但是,現在為止,蘇辛夷還沒想出來。
但是有一點,蘇辛夷能認定,也許眾人都以為的事,在陛下眼中并不相同。
至,自己的認知也出現了偏差,倒是太子殿下與稍有不同,對陛下的認知要深刻一些,至當初對待尤香薷的事,太子殿下的心態十分的平靜。
蘇辛夷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忽略了什麼。
“太子妃,許玉容一失蹤,玉靈庵那邊就立刻被控制起來,現在潤儀郡主也被傳喚,襄王殿下的那位伏姨娘也有可能被傳喚,國公府那邊的意思是想要問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展橋看著太子妃有些出神,便微微提高了聲音說道。
蘇辛夷回過神,看著展橋問道:“晏瓊思被放回去沒有?”
展橋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廣平郡王妃已經進宮求皇后娘娘幫忙。”
蘇辛夷微微頷首,“許玉容那邊的蹤跡能不能查得到?”
“暫時還不行,獵場那邊的事還沒暴時,許玉容就忽然暈倒,庵中的人便送去醫館,結果在醫館便失蹤了。如此看來,許玉容應該是早有謀劃,給自己想好了退路。等咱們的人過去的時候,玉靈庵的人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蘇辛夷還是小看了許玉容,當初知道在玉靈庵不安分的時候,就該讓人日夜盯著,沒想到就這麼稍微一疏忽,就讓鉆了空子。
“指路的侍衛自盡,許玉容潛逃,現在這條線索算是徹底的斷了。”蘇辛夷微微嘆口氣,“你回去跟祖父還有大伯父說,咱們府上暫時先不要管了。”
因為如果起購功夫繼續往下追查的話,就要用很多人,如此一來難免會引人側目,這對于想要低調的國公府而言并不是好事。
蘇辛夷自己雖然張揚,但是并不希給國公府惹去麻煩,家里上下那麼多人吧,每走一步都要仔細斟酌。
展橋點點頭,“太子妃若是沒別的事,屬下這就去。”
蘇辛夷看著展橋,“三哥去淮寧如果有消息傳來,記得跟我說一聲。”
“是,屬下會跟老太爺回稟一聲。”
“那你去吧。”蘇辛夷擺擺手,忽然想起什麼又把展橋住,“上次在漳平府你也立了大功,因為你是我的近衛,不能有明面上的封賞,殿下的意思是問你有沒有軍中的打算,你怎麼想的?”
展橋吃虧的,上次別人都升了,只有他是自己的近衛,連自己都不能暴,展橋立了功也只能下,只得了些厚的金銀賞賜。
蘇辛夷不想埋沒了他這個人才,便在太子面前提了一句。
展橋沒想到太子妃會問這個,立刻咧一笑,“太子妃,屬下是蘇家的屬臣,祖祖輩輩都是,便是要從軍,也是聽蘇家號令。”
蘇辛夷一怔,沒想到展橋會這樣說。
展橋對上太子妃驚愕的神,抱了抱拳,“沒別的吩咐,屬下便告退了。”
蘇辛夷看著展橋離開的背影,長長地嘆口氣,難怪蘇家能百年屹立不倒,這些追隨蘇家的人才是蘇家真正的基。
到手的富貴展橋居然面不改,毫不心,又想起還在塞外吃沙子的曹清也是如此,一瞬間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憋悶。
想起一事,上輩子祖父過世,后來家里接二連三地被人針對出事,鬧得兄弟反目,手足不睦,但是從沒聽說蘇家的衛隊有人背叛。
也是后來才知道,像是們這些跟著太祖打天下的世家,每一家都是有一定數量的衛隊,這是朝廷給予各家的榮耀。
但是,并不是每一家的護衛都會一直忠心耿耿,不乏有人賣主求榮,有人另擇高枝,曾經有幾家的倒塌就是因為禍起蕭墻,近衛策反。
又想起回淮寧時,老家那邊的安穩與腳踏實地的行事作風,再想想祖父從不提讓三叔祖他們上京的事,心中明白,蘇家這是留了后手,整個家族一劈兩半,是大有道理的。
蘇辛夷想了想就笑了,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就比如馭下之策,還要跟家中長輩好好請教。
等到晚上太子回了東宮,蘇辛夷把人迎進來,瞧著他面淡淡的,便知道許玉容失蹤一事,對眼下的事確實是個麻煩。
“刑部那邊就沒辦法了?”
兩夫妻坐下后,蘇辛夷看著太子殿下問道。
晏君初聞言看著辛夷便道:“許玉容早有圖謀,現在就要看能不能從晏瓊思與伏云口中問出些線索來。”
蘇辛夷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不過醫館那邊是不是還要繼續追查?”
“刑部會理,醫館的相關人員也已經被押回審問。”晏君初眉心開口。
蘇辛夷一見,立刻說道:“這幾日殿下辛苦了,我看還是早些歇息吧。”
晏君初難得沒有反對,洗漱過后兩人進了帳子,蘇辛夷將燈熄了,只留了墻角一盞微弱的余照亮。
躺下足有一刻鐘,看著殿下依舊不能睡,便微微靠近他,輕聲說道:“睡不著?”
晏君初手把人攬進懷中,溫香玉在懷卻毫無綺思,看著懷中人輕聲說道:“線索短得干凈利落,可見幕后之人計劃周全,現在我們連他的影子都不上,他卻能連襄王都算計在,可見對朝中諸事十分清楚,而且十分善加利用,這對我而言是一件很嚴重的威脅。”
蘇辛夷聽到這話神也跟著繃起來,“殿下,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選?”
晏君初搖搖頭,“還沒有任何證據,現在不宜出口,等查到之后再說。”
“之前自盡的侍衛既然是死士,南齊有能力蓄養死士的也沒多人,咱們一個個地查。”蘇辛夷之前只是懷疑上輩子容王背后有人,走到現在已經能確定了,但是確定有這麼個人卻不知道是誰,這才是令人焦躁的。“祖父已經讓我三哥南下淮寧,也許會有好消息傳來。”
晏君初有點意外,“老國公一向不摻和朝事。”
蘇辛夷笑了笑,“如今咱們是一家人,祖父自然不會袖手不理。”
晏君初輕聲說道:“老國公年事已高,還要讓他老頭人家費心,倒是我們做晚輩的不孝了。”
晏君初是沒想驚老國公的,更沒想到蘇家那邊居然已經手幫忙,毫沒有在他面前表功的意思,這跟武安侯府比起來,越發顯得當年武安侯府的行為可笑自私至極。
“殿下,我想祖父并不會這樣想,出了這樣的事,他老人家自然是盼著咱們能平安順遂。殿下,早些休息吧。”
蘇辛夷很是有些心疼,這幾日殿下忙著此事,眼可見的辛苦疲累。
晏君初長長的出口氣,把人的抱在懷中,什麼話也沒說,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要說太子,便是蘇辛夷這幾日也沒睡好,兩人相擁聽著彼此的呼吸,這一覺竟然睡得十分的安穩。
天大亮,蘇辛夷這才睜開眼睛,瞧著旁邊已經沒了殿下的影子,坐起笑了笑,數年如一日的自律,只怕已經刻進了殿下的骨子中。
蘇辛夷洗漱更用早膳,吃飯的時候,佘嬤嬤提醒一句,“太子妃,今日容王殿下抵京。”
蘇辛夷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告訴張總管,讓人去城外迎一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早些去等著吧。”
現在容王與殿下兄弟深,東宮派人去城外相迎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佘嬤嬤讓人去給張鑒傳話,連翹忙給太子妃整理儀容,翠雀已經收拾妥當隨著太子妃去元徽宮。
整個東宮井然有序地運轉,連翹在一旁輕聲回稟東宮的各項事宜,“……演武場那邊有些械需要更換,張總管問奴婢后面的小演武場需不需要添東西,到時候一起送來。還有,七夕很快就要到了,張總管說,陛下可能會在七夕前后給幾位王爺指婚,屆時太子妃怕是要跟著皇后娘娘忙碌,還有張總管打聽到一些有關賜婚的事……”
蘇辛夷很驚訝,這都能打聽到,張鑒很厲害啊。
連翹低聲道:“吳王殿下求娶;吏部侍郎季大人的兒,陛下已經允了。襄王殿下那邊,據張總管說李貴妃求見陛下數次都未得見天,襄王妃的人選怕是要落在尤姑娘上,景王殿下的王妃人選現在還未有消息,等有了消息,張總管會回稟太子妃。”
“吳王求娶的是季大人的兒?陛下還答應了?”蘇辛夷很意外,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吳王,這次居然會在婚事上這麼主。
吏部侍郎的職不高不低,其嫡長作為王妃人選家世不算出眾,但是也能說得過去,就是不知道吳王是真的喜歡季家的兒,還是因為眼下朝中局勢做出的選擇。
蘇辛夷對這位季姑娘沒什麼印象,上輩子沒有集,這輩子也沒集。
但是,這位季姑娘記在了心里,陛下既然已經答應,那麼將來們便是妯娌,好與不好,多還是有些影響的。
“是,張總管是這麼說的。”連翹說道。
蘇辛夷微微頷首,“李貴妃求見陛下幾次?”
“陛下現在還沒見李貴妃嗎?”
“奴婢聽張總管說沒有。”
蘇辛夷微微思量著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佘嬤嬤,“嬤嬤,陛下不見李貴妃,看來張總管的猜測幾分道理,您看呢?”
佘嬤嬤認真的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陛下的心思誰敢輕易揣測,不過,既然不見李貴妃,自然是不想聽李貴妃求,怕是可能很大。”
蘇辛夷角勾了勾,陛下的心思啊,確實無法揣測。
李貴妃得寵多年,在后宮一直以溫婉大方聞名與朝堂之上,這里頭固然有李家的手筆為其揚名,但是李貴妃自己本這麼多年能如一日,這份本事也不是常人能及。
現在因為襄王的婚事,李貴妃到底是多了幾分真,就是不知道陛下是有意還是無心。
蘇辛夷這麼一想,前往元徽宮的腳步都快了幾分。
嗯,得去皇后娘娘那邊好好地打探一番,尤香薷這麼個大禍害,還是不要放出去禍害別人,讓很襄王李貴妃捆在一起是最好的。
如果,尤香薷不能做襄王妃,只怕武安侯府那邊還會拿著繼續惡心太子殿下,只要想想武安侯府那些人,蘇辛夷就毫不遲疑地決定在這件事使使勁,一定不能把尤香薷放出去禍害自家殿下。
蘇辛夷到了元徽宮,皇后這邊也剛用完早膳,旁邊站了幾個宮中的管事正在回話,瞧著蘇辛夷進來,皇后對著招招手,“你來的正好,七夕的宮宴你來持如何?”
蘇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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