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秋彌,沈懷丞雖一直在大理寺任職,但跟那些武將相比,騎武功并不差。
甚至每次都能進前幾,得到皇家封賞。
可這一次,他去從馬上摔了下來,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獵場。
本就看他不順眼的一些世家子弟聚在一起嘲諷。
不過是個庶子,卻一再地搶人風頭,活該如此。
仿佛自己沒本事,都是因為別人過于優秀。
沈懷丞本懶得跟他們計較,就算聽見了,也假裝是幾只狗在吠。
他心里唯一的在意的,不過是那個狠心的人。
原本他好好地在狩獵,不曾想竟看到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跟一個男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男人一飛魚服,鮮紅似潑灑的熱,想忽略都難,一眼就猜出那人份。
正是錦衛指揮使沈筠陌!
沈懷丞一時分神,差點被某個世家子弟趁機來的暗箭傷到,為了自保,下意識傾下馬。
隨而來的幾個手下急忙把他弄了回去,又著急忙慌地喊了太醫來診治。
雖被摔到的手臂火辣辣的疼,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把最衷心的手下到床前,低語幾句,又出個東西塞他手上。
“……務必把東西親手送到……”
沈林在聽完他的話后,濃眉皺,似乎極是不愿,低了聲音,表滿是掙扎。
“主子,你這又是何必,本不值得……”
沈懷丞已重新躺回床上,眸清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沈林,不這不是你該干涉的事。”
聲音雖輕,話卻極重,分明是在說他越界了。
沈林是國公府的家生子,自小就跟在他邊長大,曾跟著他吃過苦過無數嘲諷。
說是護衛小廝,卻更像是哥哥一樣的存在。
他不忍心看主子一條路走到黑,可也知道主子是什麼脾氣。
沈林幽幽嘆息一聲,罷了,孽緣也是緣。
這麼些年,除了那個人,主子又何曾對什麼人什麼事這般上心。
與其一個人孤獨終老,不如有些牽絆,或許最后能……
“主子,沈林知錯,以后不會再犯。”
話音落,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太醫匆匆而來,幫沈懷丞包扎了手臂,又開了方子,囑咐幾句,讓人好生喝藥養傷,便離開了。
沈木很快把藥煎好,端了過來。
沈懷丞卻沒有喝,只看了一眼,讓把藥擱在床頭,轉朝墻斜躺著。
沈木了下,本想勸兩句,最后還是走了出去。
天黑了下來,月清輝,過窗戶灑了進來。
桌上那碗藥已徹底涼了,卻依舊擺在那里。
屋里靜的落針可聞,直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倏然坐了起來,一雙眸子青閃爍,死死地盯著屏風后的門。
腳步聲頗有些猶豫,走到屏風,沒有再往前。
沈懷丞屏息凝神,一雙泛著幽的狼眸恨不能把屏風盯出個,看看那人的神。
可惜那人猶豫片刻,似乎轉過頭又走了,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沈懷丞蹭一下從床上跳下來,鞋子都沒穿,便追了過去。
眼看那道纖瘦的影就要打開門出去,直接撲過去,從背后將人抱住。
“既然來了,為何都不看一眼就走?你很擔心我不是麼?”
沈懷丞形高大,直接把懷中小的人影完全籠住,低頭湊在脖頸,嗅著上的淡香,原本焦躁憤怒的心緩解了些。
“我沒有。”
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正如上的冷香,既讓人沉迷,又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懷丞聽否認,眸輕閃,雙手用力把人按在前,低頭咬住那小巧的耳垂,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撒謊,你分明就在擔心我。”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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