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聽到這里,已經有了初步的猜想,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周姨娘又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竇莊主的義子是上一任管家的兒子,那個管家跟他闖南走北,誼非比尋常。
可是命不長,在一次回家探親的途中,遇上泥石流,夫妻兩人都被活埋了。
竇莊主念老管家的恩,便把他們幾歲大的兒子養大。
義子和竇梅月從小一起長大,算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長大后,在竇莊主的撮合下,喜結連理。
看著十分滿,可誰能想到多年以后,男人會不會變心呢。
畢竟這世間,像竇莊主一般的男人不多。
男人啊,都貪年輕貌的。
竇莊主在一次采購真的生意中失利,被競爭對手暗算,賠了很多銀錢。
本就年紀大了,有心無力,干脆便把一切生意都給婿打理。
后來竇莊主一蹶不振,臥病在床不到半年,就死了。”
獨孤雪聽到這里,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就算是個傻子也猜出來了,那個被收養的義子就是薛莊主!
“沒過多久,竇梅月的娘親也死了,許是竇莊主的死對的打擊太大了,臥病在床半個月就死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竇梅月就先后失去了兩個最的人,從此一蹶不振,后來也死了。”
獨孤雪看著平靜敘說這段故事的周姨娘,眼眸幽深。
周姨娘察覺到的視線,略微偏過頭,嘆息一聲。
“想必你已經猜出來了,竇莊主的義子就是我家相公薛華榮,夫人并非他的原配妻子,而是繼室。
夫人也是鎮上有名的富家,當初義無反顧嫁給他做繼室,還被津津樂道呢。”
獨孤雪聽了這話,只想呵呵一笑。
不顧一切也要嫁給一個渣男,養不的白眼狼,陳嬙腦子被驢踢了不?
薛華榮既然能這樣對竇梅月,就有可能這樣對!
等著看吧,陳嬙剛死,不出幾個月,人家薛華榮估計就要娶新夫人了。
這樣來看,來找鴻運山莊報仇的,豈不就是竇梅月?
竇莊主夫妻肯定不可能,活不了那麼大年紀,唯一的可能就是竇梅月,難道沒死?
周姨娘似乎看出心中所想,卻也只是搖搖頭。
“我知道的事就這麼多,現在不管是不是有人報仇,這幾個孩子是無辜的,們沒必要為了老爺的錯事付出代價。”
獨孤雪忽而淺淺一笑,略帶嘲諷。
“這個來尋仇的人腦子不是很好使呢,也太高估薛莊主的人品了。
就算把他的所有子都殺了,估計薛莊主也不會有什麼覺。
最多是又給了他個理由,可以正兒八經娶媳婦了。
換做是我,我定要先把薛莊主折磨的生不如死,你說是不是,周姨娘?”
周姨娘冷不防被點名,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又極快地遮掩了。
獨孤雪見不多說,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又開口問。
“我還有個問題,薛莊主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一直糾纏著這個問題,當年薛龍海被拐走,到底有沒有回來?
周姨娘似乎沒想到會突然提起薛龍海,楞了一瞬。
“大夫人年輕的時候,給相公生過一個兒子,六歲的時候,被拐、拐跑過。
后、后來找了回來,但海哥兒一向膽小怕事,不、不曾出來見過人。”
就這樣?
若真是這樣,為何要結?分明是在說謊!
獨孤雪本以為能問出點什麼,看來是想多了,估計薛莊主早就讓大家統一說法了。
冷笑一聲,要不是為了那一年壽命,要不是看那幾個小孩無辜,是不可能幫薛莊主的,沒把他弄你都算是手下留了!
“你想讓我如何幫你們?”
周姨娘抬頭看一眼,猶豫了好大一會兒,又開口。
“還要麻煩獨孤小姐再去鴻運山莊一趟,不管是人是鬼,都要找出來才是。”
獨孤雪了然地擺擺手,“你先走,我稍后就去。”
周姨娘激地磕了個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眼看著的影消失在門口,玉簫湊在獨孤雪耳邊。
“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周姨娘怪怪的?”
流星也湊過來,一臉張兮兮。
“小姐,殺了這些人的,不會真是竇梅月吧?真沒死嗎?”
獨孤雪眸深沉,“不知道,要先去鴻運山莊看看才知曉。
若真有人假借厲鬼索命來報仇,肯定能找到線索的。
只要是人做的手腳,就肯定會留下痕跡。”
岐城,鴻運山莊。
獨孤雪帶著流星和玉簫到的時候,鴻運山莊正熱鬧的很。
流星看著糟糟的院子,忍不住開口,“小姐,這地上何來這麼多跡?”
獨孤雪仔細看了幾眼,“可能是黑狗吧。”
若是驅邪的話,沒有黑狗,都不好意思出來招搖撞騙。
正說著話,吳管家迎了上來。
獨孤雪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里滿是嘲諷。
明明是薛憐珍的姘頭,甚至薛憐珍還懷了他的孩子,現在還瘋了。
可這吳管家看上去好像沒事人一樣,跟那薛莊主還真是一丘之貉,難怪關系那麼好。
吳管家走到近前,冷不防對上的冷臉,還嚇了一跳,心里尋思著,我又怎麼得罪這祖宗了?
他越發小心翼翼,
“不知獨孤小姐要來,還是剛剛周姨娘說的,讓我在這等你們。
今兒趕巧,老爺請了玄清觀的無名法師來驅邪,正在祠堂那邊忙和呢,也沒空來迎接。”
無名法師?那個無垢法師的師兄?
上次被無垢騙了,所以這次換了個師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獨孤雪冷笑一聲,毫不掩飾角的嘲諷。
“你們莊主倒是心大,上次看來是沒有被騙夠,還想再吃一次虧。
或者說薛莊主對玄清觀的非同一般?離了他們,是不是就不能活了。”
吳管家眼觀鼻,鼻觀心,說話十分謹慎。
估計是被揍的有心理影了,在跟前,說話都低聲下氣的,生怕得罪這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