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位丁門令,還真是一個趣人。”阿軍有些嘆地說。
先是用筆回贈,算是互不拖久,然後主過來套近乎,拉好關係後,也不把自己當外人,說話的時候,就沒個消停的時候,炊餅、滷、紅豆糕、水果等,有什麼吃什麼,不斷往裡塞。
一大盤滷,他一個人就吃了大半。
走的時候,提著鄭鵬送的滷,高興得像個孩子。
鄭鵬有些莫測高深地說:“也就是有趣,除非他有什麼大的際遇,要不然,他也就只能是一個跑的門令。”
爽直是一個優點,可是一個場打滾的人,幾個炊餅一杯好酒,差點老底都給陌生人掏出來了,要是鄭鵬是敵人怎麼辦?
某些時候,優點會變致命缺點。
“爺說話真是深奧”阿軍說完,然後一臉正地說:“爺,到了午練的時辰,我們開始吧。”
爲了增強自己的質,鄭鵬每天早、中、晚跟阿軍練半個時辰武藝,並一直堅持下來。
不奢自己爲什麼高手,起碼讓自己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驚魂之夜,崔源霸氣囂張、獨斷冷漠給鄭鵬很大的刺激,此外就是那個高挑的子,一出現就如鬼魅拍暈綠姝,讓鄭鵬對武藝有了新的嚮往和期待。
小說中飛檐走壁、摘葉傷人的武功有很大的誇張份,鄭鵬問過阿軍,他說武藝練到火候,無論持久力還是發力都是常人的幾倍,阿軍在戰場上,親眼目睹過一名擅長陌刀的偏將,扛著一把約九十五斤的陌刀(隋制,換後世大約40斤左右)激戰三個時辰還有力氣衝鋒,普通敵兵扛不住他的一刀。
四十斤重的武,估計很多人擡都擡不起呢,可別人卻能拿著衝鋒陷陣。
前世鄭鵬看過一個記錄片,一個大師級賭徒,換牌的時候,那手速別說眼,就是慢放的攝像機都捕捉不到,就在你眼皮底下換了牌也渾然不知,這說明一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每個人都有一個武俠夢,邊放著一個高手,鄭鵬不肯輕易放過。
“好!”鄭鵬應了一聲,讓阿福阿壽看著馬匹和行李,自己跟著阿軍找一個離道遠一點的地方。
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鄭鵬在阿軍的指導下,先練了一套吐納法,據阿軍說,這套不知名的吐納法有助於強健,其實就是配合不同的作,呼吸的節奏也不同,有的作很難做,有點像高難度的瑜伽,還要閉著氣做,鄭鵬每次都完,全大汗淋漓,有一種做完劇烈運後的輕鬆。
吐納完,鄭鵬就開始練習一套名爲虎嘯拳的拳。
這是一套氣勢十足的拳法,一邊打拳,一邊大聲吼,據阿軍所說,練到大時,吼如驚雷、勢如猛虎,一拳擊中,拳風中著著虎嘯的聲音,所以又虎嘯拳。
鄭鵬憑著記憶,有板有眼把一套虎嘯打完,一邊氣一邊問道:“阿軍,不知爲什麼,總有不得要領的覺,你看看問題出在哪裡。”
阿軍打拳的時候,虎虎生風,而鄭鵬打拳的時候,那是吼吼生風,氣勢全靠。
“爺,你練這套拳的日子還短,能打出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有幾個關鍵的作,要領沒掌握好。”阿軍一臉認真地說。
“哦,哪個作?”
“爺,你試試黑虎掏心這招。”
鄭鵬點點頭,雙叉開,左腳向後退一步,然後猛的一轉,右腳一探,大吼一聲,右拳跟著揮出,直擊前方。
這招的髓就是以退爲進,攻敵人一個出其不意,一拳直擊上三路的要害,招式沒太多的花招,簡單快捷。
虎嘯拳的義,就是以最簡單的作造最大的殺傷力。
鄭鵬自覺打得不錯,作快,氣勢足,可一旁的阿軍看了卻直搖頭。
“爺,你看小的。”阿軍說完,雙叉開,好像不經意向後退,然後一個360度轉,右腳快如閃電向前一探,在一聲大吼中,鄭鵬只覺眼前一花,然後聽到“砰”的一聲,阿軍一拳重重擊中旁邊的一顆楊樹。
鄭鵬雙眼瞳孔一,忍不住大一聲“好”。
阿軍的作有如行雲流水,還把“快準狠”表現的淋漓盡致,特別是擊出的那一拳,非常驚豔,那厚厚的楊樹皮,都讓他的拳頭打掉了一塊。
這一拳要是打在人上,沒傷也得骨折。
打完這一拳,阿軍臉上現出一驕傲的神,收拳後,開口問道:“爺,你看出差別在哪裡嗎?”
“力量和速度?”
“不對,是發力的技巧。”
鄭鵬有些吃驚地說:“發力的技巧?”
“對”阿軍一臉嚴肅地說:“就以出拳爲例,發力有上中下三個層次,集中全力氣於拳頭,然後力出擊,算是和普通人有所區別,屬下;以腰爲軸,出拳時腰馬合一,全力擊出,把人的潛力進一步挖掘,最多能擊出屬於自三倍以上的力氣,算是踏高手行列,屬中。”
第一種很容易理解,很多人都會,而第二種也不難理解,就像推門,一個人站著用力撞,可怎麼也撞不開,可是後退一點,衝著向前猛地一撞,有可能一下子把門撞開,那是要本的力量再加上運時,勢能變能。
鄭鵬好奇地問道:“那上呢?”
“教我的師傅說過,上不僅僅是腰,全的骨骼都要配合,發力時,好像有一頭猛虎衝出,發出一種吼聲,一拳擊中,力量是自力量的五到十倍,甚至更高,能練出這種境界,一隻腳已踏宗師行列。”說到這裡,阿軍有些嚮往地說:“爺,這想境界很難想像,你聽聽就好。”
“不”鄭鵬語出驚人地說:“本爺可以理解。”
“什麼,爺,你理解?”阿軍吃驚地說。
上吃驚,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明顯不信,認爲鄭鵬是吹牛。
鄭鵬只是淡然一笑,也不解釋,事實上鄭鵬還真一明悟。
記得前世學理時,有一個有趣的實驗“擺的小球”,就是一排懸吊的小鋼球,輕輕撥第一個,第一個小球撞在第二個小球上,把力傳過去,第二個再傳第三個,依次傳遞,當最後面的球無法將量繼續傳遞的時候,被飛速彈而出,速度比第一個球的速度快得多,科學家據這個原理,研究出威力極強的磁能炮。
阿軍說有利用全骨骼來協助拳頭髮力,估計是同樣的原理。
只是說易做難,鄭鵬還是一個初學者,說出來阿軍也不信,還不如不說。
.....
鄭鵬攜著阿軍,帶著阿福阿壽,邊走邊練邊玩,沿著道一路向西,一路上驗各地的風土人、景食,日子好而充實。
現在是開元盛世,邊境怎麼樣不好說,至大唐境繁榮安定,無論是途人還是當地人,易說話也好相,最重要資富、充足,價錢也不貴。
四菜一湯,再加一壺好酒也不過百文,八十文就有一間帶茶水、糕點的上房,鄭鵬一行四人,一天好吃好喝好住,花費還不到一貫,購買力槓槓的。
一行人先後經過州、鄭州,在千年古都停留了三天,然後繼續向長安進發。
鄭鵬等得,就怕綠姝等不得,必須要儘快出人頭地,免得再見時,綠姝已嫁作他人婦。
從去長安時出了一點誤差,鄭鵬原計劃是坐船去,通過廣通渠到長安,沒想到古代的漕運不夠發達,水路水流、風向、人力因素影響大,而向長安運資的漕船終日不絕,最後還是由陸路去長安。
三月初六從貴鄉縣城出發,走走停停,還在耽擱了幾天,當遠遠看到長安城牆時,已經是四月下旬。
看著那面高大雄壯、巍然聳立的長安城牆時,一時間,鄭鵬眼角有些溼潤,心裡狂呼道:長安,夢裡的長安,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