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幾個熊孩子還是上了帝國上將號，們歡天喜地，完全看不出是要去打仗的樣子，甚至看不出一點即將面臨戰場的張，這讓人忍不住懷疑這幫小妮子到底明不明白戰爭的嚴肅。

是的，如果是外人，而且第一次看到們這幅樣子，大概真會產生這種懷疑吧：眼前這幫熊孩子真的知道戰爭會死人麼？真的不是去玩的麼？

但我知道這幫熊孩子其實比們看上去的要更加穩重，更加——小人偶只有九十多釐米高，格看起來也只是個任刁蠻的小公主，但有風雨飄搖的數百年人生和很早以前就展出來的堅強心；小泡泡的實際年齡只有五歲，能連貫起來說的句子至今兩隻手就能數過來，但記憶庫裡存儲著比任何一個博學家都淵博的知識，在一出生就繼承了作爲一個戰士所需要知曉的所有技巧，並且知道“希靈使徒”四個字的意義；小烏更小，比小泡泡還不懂事，而且的前只是一隻鳥，至今野難馴，但以驚人的學習速度學會了怎麼作爲一個神明，莉莉娜早就不再引導這個新生的神該怎麼做，但小烏真的完全靠自己的判斷和各種神喻讓神教派輻下的所有王國都繁榮昌盛起來，我曾好奇地去紗姬娜們的世界看過一次，小烏對當地人的治理和引導簡直令人目瞪口呆——雖然我不知道這隻傻鳥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就是我家的“熊孩子”，看上去無法無天，只知道吃玩打鬧的“熊孩子”，們其實一點都不熊，或許平日裡那無法無天的樣子只是爲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或者單純就是想把我和其他人從繁重的工作中解放出來而已。當登上戰艦的一瞬間，連小泡泡都安靜下來了。

既然熊孩子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就讓們見識一下這次宏大的戰爭吧，或許以後都沒這樣的機會了：假如深淵區平定，短時間我真想不到還有什麼不開眼的傢伙能冒出來讓帝國活筋骨。

至於戰場上的危險……戰場哪有不危險的。一點點風險換來心智的穩重，這樣做完全值得。而且帝國上將號從來都被保護的非常嚴，被譽爲帝國最安全的“不落旗艦”，畢竟如果連皇室員所乘坐的旗艦都被擊毀的話那整場戰爭也就沒任何進行下去的必要了。而且即便真出了更大的危險……我們還有堆的復活和搶救技嘛，雖然我絕對不希有用上那些技的時候。

第一批部隊已經出發，我們在帝國上將號的指令大廳中靜靜地等待著自己出發的時刻。

這悉的指令大廳。這悉的軍平臺，還有眼前那悉的巨型全息投影……許多年了，這艘飛船陪著自己征戰了許多年，從帝國貧弱到連一個整編艦隊都沒有的時期，到現在擁有七個主力軍團、數個特種軍團、無盡的防衛軍和天系統艦隊那樣超想象的龐然大，從一開始被深淵區的不過氣來。到現在有能力對深淵區正面宣戰，帝國上將號始終是這天翻地覆的大變革中唯一不變的事。它至今還是“星際聯軍總旗艦”，指揮著皇家艦隊衝鋒陷陣。

這艘飛船其實跟最初的“帝國上將號”已經有了巨大的不同，就如那個“特修斯之船”的哲學故事，整艘旗艦從上到下都已經更新換代好幾，它換了新的、用源能礦作爲核心的星河巨炮，把組合式力爐換新的幽能井。戰艦護盾如今已經是第三代，表層裝甲板是第四代，指揮系統也進行過全面更新，它的通訊陣列從兩臂移到中心和垂尾，艦空間也用新的空間拓展設備擴大了一倍有餘……這麼多改頭換面級別的改造，讓帝國上將號除了外形和總架構之外幾乎和幾年前完全不同，但我還是覺得它就是最初陪自己踏上真正的星際戰場的那艘戰艦。

就如同一個戰士，它只是換了新的鎧甲和刀劍，但核的某種東西……或者應該戰艦的靈魂，仍然沒變。如果戰艦有靈魂的話。

我低頭看看腳下的銀灰合金地面。這也是更換過的東西，帝國上將號保留的原始材料大概只佔其整的百分之十左右，在這裡反正是看不到的。我跺了跺腳，沒辦法確定所謂“戰艦的靈魂”在什麼地方，單純從上也看不到這艘船的“本質”是什麼樣。但自己冒出“帝國上將號有靈魂”的想法之後就完全停不下來了，我四周看著，總覺得這位老朋友就在附近……嗯，無不在。

“阿俊你扭來扭去幹嘛呢？”珊多拉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椅子不舒服？”

我頓時很尷尬：“額，我說給戰艦找魂你怎麼看？”

“……阿俊你了？”

我：“……”果然不愧是珊多拉，不管遇上別人有什麼異常表現，想到的第一個原因就是了……當然假如是淺淺有異常表現的話就不會這麼問，只會淡定地看淺淺一眼，然後自己自己埋頭吃東西：淺淺腦大開屬於自然現象，完全不用大驚小怪。是不是扯遠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艘船跟著自己跑了這麼多年，有的，從帝國那麼弱，到現在眼瞅著準備跟新軍死磕，它都一路跟過來了，別說墜毀，連重傷都沒有過。”

“這麼多年麼？”珊多拉皺皺眉，“其實帝國上將號是一艘非常‘年輕’的船，舊帝國時代一艘飛船往往服役上萬年，如果不是戰損的話其實服役個十幾萬年都沒問題，只要隨時升級就行。帝國上將號從生產出來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五年吧，還是新船呢。不過你的嘆也有道理，畢竟新帝國飛船更換很快。”

新帝國這些年來最大規模的戰爭基本上都是和深淵區打的，在這種戰場上哪怕是強大的帝國戰艦也會如同普通士兵一樣建制地被摧毀，再加上科技樹復甦過程中帶來的頻繁升級甚至是整換裝。新帝國的各種飛船更新換代速度驚人，舊帝國時期一艘飛船能服役上萬年，而現在很有可能一兩年就全部被摧毀或者回爐重造一遍。帝國上將號在“老標準”中確實算是嶄新的飛船，但在新帝國的飛船換代頻率下，它倒也算得上“老兵”了。

我只是對珊多拉笑了笑。自己這些的想法在珊多拉看來應該是難理解的，畢竟在更多的時候還是會以希靈使徒的習慣來思考問題：一艘戰艦的價值就是作戰，除非它的作戰價值耗盡，否則正常的希靈使徒不會提前給它賦予什麼文化意義。

帝國上將號的艦載主機開始計算跳躍航線，並將跳躍計劃下發至皇家艦隊的各個員主機。這部艦載主機也更新過兩代，但它承載的AI還是最初那個。只是能以及知識庫提升而已。如果非要給一艘飛船找個靈魂的話，大概就是眼前這個AI了——雖然它沒有人格，也沒有被設定自由進化的能力。

正在我胡思想著的時候，艦載主機突然報告接到一個外源通訊，這個外源通訊帶著特殊的通行匙，所以很快就獲得了接許可。

星臣跟希拉的影出現在中央的全息投影上。他們後的背景好像是一座白的宮殿：星域神族的建築風格，這二位現在應該在神界。

“神族部隊已經出發了，大概會比你們晚一點抵達深淵區，”星臣臉上帶著溫吞吞的微笑，似乎對深淵區進行全面進攻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這是神族第二次進攻那地方，我會把所有能調用的部隊都派出去。我自己也會出徵，咱們爭取一次解決掉那個心腹大患。”

在帝國軍調的時候我就通過專用信道把新軍暴走的事告訴了兩個神王，星域那邊的“戰鬥序列”制度讓他們調起來也非常快速，因此這時候已經做好進軍準備了。

上一次的聯合進攻因爲深淵希靈突然出現而虎頭蛇尾地收場，這一次我們卻不必有什麼顧慮，眼前的敵人是一羣被執念完全扭曲的瘋子，對他們沒有任何停戰的理由。

至於星域父神親自出徵，這確實讓人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有點意外而已。

“這次還是兵分兩路麼？你們進攻深淵區的遠疆？”

這是上一次的方案，儘管上次行虎頭蛇尾。但仍然取得不小戰果，兵分兩路的進攻方式也被證實相當好用：深淵區過於龐大的領土範圍反而讓他們防守起來疲於奔命。但這一次兵分兩路的效果就很難說了，據深淵希靈的報，新軍已經凝一勁，做出寧死也要把橋奪到手、爲此不惜放棄一切的架勢。神族從另一側戰線進攻大概也只能得到一堆無反抗的空白世界而已。

果然星臣也想到了這些，他微微搖頭：“我會讓一半部隊四攻擊，拆除新軍的基地並摧毀那些世界，防止他們一邊戰鬥一邊製造新軍隊，另一半部隊迂迴過去跟你合流。另外……”

說到這兒，星臣頓了頓，眼神飄向另一個方向，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

全息通訊系統可以保證通訊雙方的視線可以落在對方現實場景中的“正確位置”，所以我立刻跟著對方的眼神找了找，發現他正看著神族條子五人組的方向——肯瑟大叔他們正一臉嚴肅地坐在軍平臺最後一排，每個人面前都放著戰分析圖，莫妮娜正在活手腕，一邊跟其他人商量作戰計劃。

除了沒穿軍裝，儼然是五個帝國軍……

平常他們就跟著帝國軍跑來跑去，我是已經習慣，但這次他們的真正老闆就在旁邊看著，現場只要智力超過兩位數的都覺不對勁的，這詭異的場景持續了幾秒鐘，姐姐大人終於忍不住乾咳兩聲：“咳咳……琳，莫妮娜……”

幾個正在商量作戰方案的“星域神族”立刻擡起頭來，琳還好奇呢：“啊？有任務？”

……你們什麼時候要從帝國軍部接任務了啊！

姐姐表古怪地指了指中央投影：“你們幾個……不跟著神族軍隊一起行麼？”

依爾森著下想了半天，終於一拍腦門：“誒對了！咱們是神族戰鬥序列的啊！趕看看自己的晶板，上面有沒有員令之類的……”

“咳咳。算了，”星臣的聲音從通訊設備傳來，語氣好像古怪，“你們幾個繼續跟著陳一起行吧，反正神族部隊最終會跟你們匯合。到時候你們再歸隊。另外冰斯可以不用歸隊，你的況特殊，你手下的戰鬥序列也還沒重建，這次作爲帝國軍行就好。”

隨後我聽到希拉的聲音含混不清地從通訊中傳來，好像在說不愧是叮噹帶出來的傢伙之類。

叮噹小隊的威名遠播，連休倫神王都印象深刻。不過冰斯這個“外人”跟他們幾個在一起到底算是被污染了還是起到火車頭效應那就難說了。

就如我爲帝國領袖但並不怎麼通軍事一樣，星臣爲星域領袖其實也不是軍事方面的專家——虛空生生來就不是任何方面的專家，除了特別善於混吃等死以及大部分況下心態極好之外，我們都不擅長太過細的、專門的事，而這些事都可以給助手來做。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帝國的參謀團和神族的戰爭使者們通過專用信道商議一些戰上的事，由於有過第一次合作。這次行應該會比上次更加順利，細節上也會得到更多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