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忙什麼?”蔡兆問,“不會是忙之前說的那綜藝的事吧。”
韓劭烐剛想說末洺的綜藝錄制完了,蔡兆又接說:“真不知道你們公司怎麼給他做規劃的,好好一個演員苗子你讓他上綜藝。”
“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韓劭烐說,“拍戲還是上綜藝,哪怕是心來要跟我做生意,只要他樂意,我都隨他的心。”
秦宥輕輕點頭:“其實這樣很好,既然已經決定認真對待這段關系了,理應尊重伴的一切。”
“難不是末洺自己不求上進?”蔡兆蹙眉說,“我跟他合作過,覺他不是那種人。”
“興許志不在此,對了劭烐,末洺有跟你說過今后的規劃嗎?”
韓劭烐被秦宥問的一愣。
規劃?
忽然想起在T市柜里聽到的那段采訪....對未來的期,是維持現狀。
“覺他只想跟我在一起...”韓劭烐若有所思,“也沒見他對工作生活有多大熱,也就跟我在一塊時才會...”
“行了劭烐,別秀了。”蔡兆連忙擺手笑說,“知道末洺喜歡你。”
韓劭烐角上揚。
“那他現在已經跟你正式在一起了,在其他方面還沒有規劃?”秦宥緩緩說,“我不太相信末洺在你邊只甘愿做個花瓶。”
韓劭烐皺眉沉思,腦海中浮現末洺那張清雋溫和的小臉,每每一看見自己兩頰就泛出淺淺的梨渦,漂亮的眼睛里瀲滿深,像漾著一汪春水似的....好像看著自己人生就得以圓滿了,除此之外哪還會想什麼人生規劃和理想。
他心底認為末洺下一步的規劃應該是跟自己結婚,他花了三年時間才從人轉正,勢必想立刻更進一步....他預等結婚后,末洺才會正式規劃自己的人生事業。
想到這,韓劭烐悠悠的疊起雙靠在沙發上。
呵,小東西,倒也知道孰輕孰重。
這話韓劭烐也沒拿出來說,多照顧一下此刻趙的心理,于是回秦宥:“等改天我問問他。”
“你最好快點問清楚,因為接下來就有個機會。”蔡兆說,“劉赫坤的新電影《溫度》已經開始在全國挑選演員了,最遲年后開機,他以往的電影主角都只選有富從藝經驗的三四十歲演員,這回首次在年輕一批中挑主演,而且新電影跟他上一部《殘劍》那種商業片不同,這次是奔著拿獎去的,這回誰要能做他的男主角,我預估至能有個影帝提名。”
像劉赫坤這種國寶級導演,區別于其他大多數制于資本的同行,在選角上他有幾乎絕對的權利,他興許能因人在一些小角上給一些資質平庸的演員機會,但主要角的選擇他從來只看個人眼。
蔡兆聽劉赫坤跟他夸過,末洺在《殘劍》中表現極其出,這也是末洺在劉赫坤跟前快他人一步的優勢。
若星辭幫他爭取,他大概率能拿下這個機會...
韓劭烐若有所思的點頭...這事兒還得回去問小乖的意愿。
不過末洺似乎很跟劉赫坤合作,之前戲里一個炮灰角都讓他那樣積極的參與,主角的話他應該更愿意去爭取。
“話說回來,你跟末洺的關系除了我們幾個,好像沒什麼人知道。”秦宥說,“要麼覺得末洺是你人,要麼認為你們在文辭回川海后就分手了,所以你跟末洺的關系,是準備低調維持,還是想找個機會公開。”
想起每次探班都跟.似的,更被當夫一樣塞進柜,韓劭烐沒什麼猶豫說:“公開。”
公開后再去探末洺的班便是明正大,末洺也不用擔心被人說三道四及擔心他一直總掛在邊的,所謂的敗壞他作為藝人的藝德。
“想好怎麼公開了?”
“嗯,過些天我生日,正好帶他出來跟大家見見,另外讓他日后回答記者婚方面的問題時直接坦白。”
一直蔫頭不語的趙突然回過神來,立刻了眼睛。
“對了老韓,你生日擱我店里辦趴吧,全場酒水我給你打八八折折。”按照早些年的排場,就他韓劭烐的面子,整個川海的二代們大概都能聚過來。
要都在他這辦卡的話,他得賺多啊。
韓劭烐看了眼趙:“這會兒走出失的影了?”
“沒,但我需要轉移注意力。”
韓劭烐看著趙吸著鼻子,一副霜打雷劈后努力振作的樣子,忍不住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不給你轉移注意力你還打算回頭去找那的?”
趙又沉默了幾秒,低聲說:“我打算再找小玫談談。”
韓劭烐簡直想照著趙腦門來一拳:“把你當替你還對不忘?你現在要做的是徹底跟的生活劃清界限,居然還準備回頭找人,你把你老趙家的臉丟盡算了。”
韓劭烐話說的很正經,當初被趙懟著臉說教時,他都沒想到自己還能回頭教訓他趙。
真是風水流轉。
“我對小玫的老韓你不懂的。”趙說,“就像如果小末洺甩了你,你也一定會像我這...”
“你就是這副德行,總自以為多了解我...”韓劭烐打斷,毫不留面的說,“所以我現在滋潤,而你傷心落魄的跟條喪家犬一樣。”
趙緒也上來了:“老韓你真會說,當年文辭跟高琛結婚的時候,你可沒比我現在好哪去。”
韓劭烐也沒生氣,呵笑一聲:“凡事看當下,現在是我在笑,你在哭。”
趙:“.....”
臨散場離開前,韓劭烐將趙又批了一頓,他并不想嘲諷趙,但真心覺得趙這事兒有夠傻的,怎麼會有人蠢到被當替而不知,還自以為對方是真的自己。
哪會有無緣無故的真...
.
小雨斷斷續續下了兩天。
臨時加班,離開公司天已很晚,冷的空氣砸在臉上,韓劭烐只覺得渾不舒服。。
香檳山太遠,離和末洺同居的那棟公寓倒是很近,韓劭烐便也沒讓司機去酒店。
只就才過去兩天,韓劭烐自然也沒指末洺現在就回來,不過他大概能猜到末洺這會兒躲在什麼地方,他過去三年送了末洺兩套公寓,他估計自己隨便選一套找過去,能有一半概率將那家伙給逮著。
當然,他不可能找過去,既然決定晾他五天,這五天里末洺的電話他都不會接。
翻看了會兒和末洺的聊天記錄,韓劭烐毅然關掉手機放回口袋。
臨近公寓,韓劭烐又忍不住從口袋里出一只朱紅皮革包裹的小方盒,拇指抵著盒蓋邊沿輕輕掀開,里面兩只的鉆戒接收到一點,立刻折出璀璨華的線。
銀白的戒環,分別刻著H和M兩個字母,這是他后來特意跟那珠寶店提的要求。
刻一人字母,只能代表個人專屬,將兩人代指的字母同時刻在一只環上,這才算專屬。
韓劭烐松開拇指,嘎噠一聲脆響,盒蓋再次合。
肯定不能一和好就立刻送出去,主要還得看那家伙這次認錯悔過的態度。
態度誠懇,早些送也沒關系,要是有一敷衍的話...至要推遲個幾天。
車到樓下,韓劭烐收起戒指下車。
夜深,整棟公寓樓顯的寂靜而又冷清。
冬日的寒意無不在,即便是在閉的電梯里,韓劭烐看著跳的樓層數字,忽然想舒服的泡個熱水澡,但轉念想到末洺不在邊,又瞬間打消了這個念想...
隨便沖把澡得了。
出了電梯,踏過冷清的走廊來到公寓門前,韓劭烐有些煩躁的松了松領帶,另一只手在門上輸著碼。
以后還是別拿分手嚇唬那家伙了,韓劭烐拉開門,心里恍惚的想著,一冷戰就得分開幾天,這會兒想做.還得忍著。
矛盾可以有,但不能再分床睡...
公寓的應燈自亮起,韓劭烐一手按著后頸,有些疲倦的仰頭扭了扭僵的脖子。
正要低頭換鞋,韓劭烐一眼撇見空曠的前方,不由一怔。
忘了換鞋,懵著臉往前走了幾步。
腳下一頓,看著空空,不剩一的客廳,韓劭烐頭皮一炸。
艸!
遭賊了?!
不,不是賊!
賊也不會這麼缺德!
這他媽本就是毀天滅世級的暴風過境,才會將他偌大的公寓卷的只剩下墻皮和地磚。
沙發地毯,茶幾墻畫,餐桌餐椅,包括其他所有的大小裝飾擺件,甚至原本嵌在墻上的那架一百英寸的電視,全部不翼而飛!
韓劭烐著角,后知后覺的沖到到臥室門口,果然,那張兩米寬的大床也沒了...他現在本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不僅臥室,廚房書房衛生間等等,里面但凡能移的東西幾乎全不見了。
不過,韓劭烐很快發現,他自己的東西一件未...
他的帽間還維持原樣,那一柜屜的腕表一塊沒,衛生間他的洗護用品也都還在...并且整棟公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一點都不像是匆忙的竊取,這本是一場有條不紊,不慌不忙的搬運。
震驚,憤怒,疑....
一口郁氣在口繞了起碼十八彎后,韓劭烐也終于反應過來搬空自己公寓的人會是誰。
側的拳頭不由繃,在極力的抑中微微抖。
韓劭烐閉上雙眼,仰頭深深吸了口氣。
冷靜...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韓劭烐緩緩睜開眼睛,頓時又是一愣。
天花板上,原本掛在客廳最中間的那盞巨大的歐式水晶吊燈,居然,也被拆走了!
此刻只就四周一圈白的小筒燈禿禿的亮著。
艸!
作者有話要說:以免誤會說一下哈
寫末洺搬走那麼多東西,不是為戲劇的夸張搞笑,而是末洺在真心為韓劭烐考慮。
末洺帶走的要麼是他用過的,要麼是他當初自己添置的,他據分手那天韓劭烐說的話,推測到這些和他有關的東西留下來,日后會惡心到韓劭烐以及韓劭烐的下一任人,所以才一下幫韓劭烐收拾的干干凈凈以便于他用嶄新的一切迎接新人住...(PS:未免破壞大家的閱讀驗,以后俺說話哈)
末洺:韓總是個好人,我一定不能給他留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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