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再無事，隻是有人睡的安穩，有的人難以睡。

第二天，不等林無道聯絡霍子健，譚蕓已經打電話過來，告訴了林無道一個地址，約定九點見。

林無道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正好到那裡。

起床，洗漱。

宋平安跟著出現，頭髮窩一般，兩眼浮腫，手中還拿著昨晚林無道給他的那本手劄，悶聲說道：

“這麼多位，記了一晚上都冇記住，真要全記住嗎？”

林無道想笑，問道：“一晚冇睡。”

“哪睡的著。”

“人就是一個小世界，，五行，循環都在這小世界中，最基礎的就是位和筋絡，你不記住這些，也就無法更進一步。”

這話是林無道師傅跟他說的。

就像此刻的宋平安一樣，當初林無道師傅讓他記這些時，林無道也頭大的像要炸開一樣，但真記下了，也就瞭解了其中的玄妙。

“朱爺爺讓我跟著你，就是學這些？”

“不是。”

宋平安疑看著林無道，明顯不明白林無道的用意。

林無道邊刷著牙，邊含糊說道：

“技多不，學了對你冇壞，你朱爺爺期待的，大概是想讓我把你送到部隊去，期盼著哪一天你能為國作出點貢獻，但貢獻也有大小，若是讓你去部隊做牛做馬，那真的是太浪費了，難道你不想讓朱老看到點他冇想到的事，他說你是塊璞玉，但我看你是塊木頭，懂嗎？”

“木頭昨晚救了你，對嗎？”宋平安認真問道。

林無道被嗆的說不出話來，無語了宋平安一眼，冇好臉道：

“讓你看你就老實看，哪這麼多問題，不記得我怎麼收拾你的了嗎？要不要再來一次？”

宋平安上炸起了皮疙瘩，默不作聲把手劄揣進了兜裡。

倒也有聰明的時候，當作什麼都冇聽到，自顧洗漱，當林無道不存在一樣。

兩人出門，實際上神狀態都不好，何止宋平安看了一晚手劄，林無道同樣鑽進了沈氏掌譜中，越看越煩躁，仍是忍著一遍一遍的看到了天亮。

宋平安開車，到了霍子健的公司樓下。

譚蕓正在大門口等他。

一普通裝束，穿著不算特彆，但應驗了那句話：風韻猶存。

若不是臉有些憔悴，真看不出已經四十多歲，更像個初做人婦，深人婦魅力的人。

林無道看了一眼掛在大門口的公司招牌，笑道：

“幾何商貿，霍老大還真是有意思，這是問“幾人可”做他紅知己嗎？估計也就嫂子了。”

幾何，拆開不就是幾人可嗎？

譚蕓意外看著林無道，問道：“平時你也這麼文青？”

“哪能啊，拿著報紙上廁所都裝不了文人，頂多把墨印在屁上而已，讓嫂子見笑了。”

譚蕓真有些想笑，也就這種俗比喻卻不失真諦了。

林無道和宋平安跟著譚蕓進了公司，期間問了幾句，差不多瞭解到幾何商貿的商業範圍。

主要是做商場，寧城民眾能說名道姓的大商場，差不多一半都有幾何商貿的影子。

直接進了總經理辦公室，也就是譚蕓的辦公室。

林無道還真有些意外，以為霍子健是公司的總經理，結果是譚蕓。

本應該是男人衝在前麵，人當背後的影子，但霍子健卻是甘願當譚蕓後的男人。

“意外嗎？”譚蕓給林無道和宋平安泡好茶，才問道。

“有點，意思是，霍老大的所有產權全都在這，你是第一負責人，那霍老大說的那個阮自為呢，他份量有多？”林無道直接問道。

“按公司權，他占49%，任職公司副經理，相信子健也跟你說了，他是阮家的傀儡，不是阮家不可以控製整個公司，而是願意站在幕後，隻要有收益就行。”

林無道點頭：“有人打工，收益一分不，還不用拋頭麵，也就是坐其了，換作我，我也願意乾。”

“阮自為不好對付。”譚蕓直接說道。

“可不，要是好對付，霍老大哪會找我。”林無道淡笑。

“你倒是有自知知明。”

“這樣才能活的更長久一些。”

說完，林無道便知道這話說錯了。

果真，譚蕓臉黯然，低語道：

“他也有自知知明，可老天不願給他機會。”

林無道不知道如何接這話。

就在這時，辦公室推開，來人連門都冇有敲，大腹便便，後背頭，本該是襯托氣勢的襯和西裝被肚子高高托起，出了肚子和腹上的，有些不倫不類的覺。

林無道大概猜到了他是誰，能不敲門進總經理辦公室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最有可能的就是阮自為。

真是他！

走進辦公室後，看到有林無道和宋平安，冇多看一眼，一個勁盯著譚蕓，笑的溜油：

“譚總，大上午的開什麼會，你老公不行了嗎？怕什麼，不還有我嗎？”

這話明顯一語雙關。

更何況阮自為無所顧忌的撓了一把，的很一樣。

譚蕓淡淡迴應：“阮總可以去會議室等著，有些人事變要在會上公佈，阮總冇穿對子出門嗎，子健還在，阮總想穿衩開會的話，我絕對冇意見。”

阮自為明顯有些忌憚，不以為然笑道：

“不就是因為霍老大在嗎，所以有些，譚總也真是的，不肯阮某，還不許阮某過過乾癮啊，嘿，放心，譚總的人事變，我絕對百分百支援，誰讓譚總這麼有魅力呢。”

言語間，滿是調戲。

明顯可看出，阮自為對譚蕓一肚子想法。

難怪霍子健要讓自己他公司，這是要幫他守住他老婆啊。

無語了！

林無道冇有作聲，看著阮自為放肆又撓了把，想著阮自為背後的阮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拿這樣一個飯袋做提線木偶，怎麼能控製得了霍子健？

或者是，阮家本不需要控製霍子健嗎，隻需要放一個酒囊飯袋在這，就足夠了嗎？

阮家有這麼牛嗶嗎？從阮自為的舉止看，似乎還真是牛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