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用略帶奚落的目瞟了張永一眼,好像在說,你有本事這麼做啊,看看最後誰吃虧!
“在下不跟張公公多言,還要進宮跟太后娘娘覆命……張公公早些歇著,明日可有你的罪。”
李興說完,趁著天沒黑,趕回宮去了。
同時李興派了眼線去刑部那邊,如此一來若那邊有突然況發生,他也能及時知曉,通知張太后。
……
……
可惜沈溪並沒有提前審案的打算,當晚他悠閒地到了惠娘,把“好消息”告訴惠娘。
惠娘聽到後非常擔心,道:“老爺不必爲了妾跟張家爲敵,甚至結下海深仇,實在沒那必要……”
心中恨著張家人,上卻讓沈溪放棄,惠娘從來都是如此矛盾的一個人,不過這次完全是爲了沈溪好,因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很可能會造張家跟沈家間的嚴重對立,朝中會出現極大的變數。
而且還很可能影響沈亦兒在宮裡的地位,太后會遷怒沈亦兒,利用手頭的權力還有大明推崇的仁義禮法和孝道,對沈亦兒進行打和報復。
惠娘覺得不能爲了自己的私仇,破壞沈溪的大事。
沈溪笑著安道:“對付張家人,是我早就定下的策略,需要一步步來,前些年一直忙著打仗,從北疆到南方,現在終於騰出手來,還有這麼好的機會,爲何不好好利用?”
惠娘沉默不言,這會兒又恢復了優寡斷,而且很想用那套拒不服從的態度,試著讓沈溪改變心意。
但此時心中異常,因爲沈溪是爲了針對張家,沈溪對張家的仇恨,更多是來自於個人。
李衿突然興趣地問道:“這次一定會讓他們罪有應得嗎?”
“衿兒。”
惠娘白了李衿一眼,不太滿意李衿問話。
沈溪笑著回答:“這就要看罪有應得的定義了……以他們的罪行來說,完全可以滿門抄斬,甚至誅九族,但問題是他們始終是太后的親弟弟,陛下可能不忍心痛下殺手。”
李衿點點頭:“那真是便宜他們了。”
沈溪道:“不殺,也有生不如死的辦法,或者才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既然走到這一步了,沒必要藏著掖著,要讓他們得到怎樣的懲罰,本就是一門學問。”
李衿調皮地吐吐舌頭,本沒聽懂沈溪話中之意,又知道惠娘不支持發問,所以乾脆緘口不言。
“明日公堂上,太后很可能現……到那時就怕老爺沒法收場。”惠娘憂心忡忡地道。
沈溪笑了笑:“怕什麼怕,其實我更想當著太后的面,把案子審結。”
惠娘蹙眉:“老爺還是打消這念頭爲好,太后可不是善茬,就這兩個弟弟,肯定會護短,若老爺堅持,恐怕會到極大的影響。”
沈溪道:“你以爲我現在什麼都不做,太后就不會針對我?現在就是要針對那兩個作惡多端的弟弟,而且要當著的面,讓知道大明江山到底誰來做主!”
……
……
紫城,永壽宮。
張太后坐在榻上,閉目養神,聽李興傳達沈溪的意思。
李興道:“……娘娘,今日派人查了,刑部已關衙,案子幾個關鍵人都走了,看樣子今晚不會審案。”
張太后道:“也就是說,案子非要明天審?”
“正是。”李興篤定地說道。
張太后道:“不管什麼時候審問,現在都在審問大明忠臣,也是哀家的兩個弟弟,哀家能坐視不理?明天一早,哀家就要到刑部,看看到底是誰想挑撥張家跟皇族的關係,是誰違背先皇的命。”
李興心想:“先皇命中有關於張家兩兄弟的容?”
心中腹誹不已,但李興還是老實回道:“是,太后娘娘,奴婢這就去爲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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