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彩雲沒有簡又又那麼明的腦子,只想到眼前的利益,而簡又又卻想到了更遠的以後,當即一臉的拜:“又又,你好厲害。”
張虎趕驢車的空隙回頭問兩人:“那晚上咱還釣魚嗎?明天直接送去歸雲樓?”
陸彩雲看向簡又又,一臉的以爲馬首是瞻。
簡又又輕輕搖了搖頭:“今晚先不釣了,過個幾天再去,我得先打聽清楚了我娘請張婆說的是哪家的親。”
就算他們今天釣了魚,明天送去歸雲樓,歸雲樓也不會收的,莊嬸的速度再快麼,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去魚的腥味告訴歸雲樓的主廚。
更何況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說什麼也不能再被崔氏那老妖婆給賣了。
陸彩雲跟張虎連連點頭,沒有什麼比又又的終大事更重要的了,何況跟着又又才兩天,他們就賺了幾百文,今天又又還搭上了這樣的關係,還愁賺不了錢嗎。
這個時候的兩人,也僅限於簡又又帶着他們賣魚賺錢,本沒有想過,有一天簡又又的生意,會遍佈天下,坐擁金山銀山。
一連數天,簡又又都沒有再往外跑,安份的呆在家裡,將雲嶺村的地形跟況清了個大概,雲嶺山也去了幾回,只是都僅限於外圍,倒是讓簡又又發現了不野菜,木耳跟蘑菇,每頓都換着花樣來吃,倒也不錯。
簡又又乖巧的將家裡的活都認真的做完,讓崔氏也挑不出半點病,更何況請張婆替簡又又說的親事了,看簡又又也順眼多了,更不會爲難於。
就算想吃魚,簡又又拒絕再做,崔氏也只是惱怒的嘀咕了幾句,再沒有說什麼。
拒絕的理由很簡單:是長年沒有吃過了實在讒的慌,正好拿木盆舀水的時候那魚遊進了盆裡就帶了回來,胡放了調料做來吃,不知道味道會是出奇的好,讓再做也做不出來。
簡又又是傻了纔會把魚的做法教給崔氏,崔氏又給帶不來任何好,還要挖盡了心思的從上榨取價值,說不定吃魚的時候還要不忘罵上幾句。
這一日,陸彩雲帶來了讓簡又又糾結了數天的消息,一進簡家大門,看也沒看崔氏一眼,拉着簡又又就走了出去,崔氏見狀暴跳如雷:“陸彩雲,你要將我家又又拉去哪裡?”
賤丫頭,一點都不懂禮貌,進門連人都不會一聲嗎?陸寡婦當真是不會教兒,沒有教養。
陸彩雲心裡正堵着一口惡氣,聽了崔氏的話瞬間沒好氣的道:“簡三嬸這話說的,又又可不是家裡的丫環,連門都不許出,難不簡三嬸還怕我把賣了不,我可不會跟三嬸一樣狠心。”
這話可是挑明瞭諷刺崔氏當初爲了銀子將自家兒賣去青樓。
崔氏氣得噎,跳着腳要抄起一旁的傢伙打陸彩雲,陸彩雲哪裡會給崔氏這個機會,說完那話就拉着簡又又跑了。
陸彩雲將簡又又一路拽回了自己的家,到正在院裡餵的陸母,簡又又禮貌的問候了一聲:“陸伯母。”
“是又又啊,快屋裡坐。”陸母對簡又又溫和一笑,像是春三月裡的一道微風,吹在人的上很是舒服。
陸母是個很溫的人,卻也造了有些膽小怯弱的格,不喜與人爭鋒相對,不善與人爲惡,年紀輕輕就守了寡,獨自扶養一雙兒長大撐起整個家,所需要的勇氣也非常人所能理解,所以如今的陸母雖然依舊溫卻着一堅韌。
並不是個絕人,但如今風韻尤存的姿也不難看出年輕時的妍姿俏麗,放眼整個雲嶺村,哪家的嬸子伯母不是被艱難的生活磨的人老珠黃,也難怪不人對陸母都了異樣的心思。
“娘,我跟又又說點事,一會就在咱們家吃晚飯。”陸彩雲對陸母說道。
陸母連連點頭應道,放下餵的盆子,雙手在圍上了,笑道:“好,咱家的剛生了蛋,我這就去地裡割些韭菜,一會跟蛋一起炒。”
說罷,拿起鐮刀就出了門。
簡又又羨慕的看着陸彩雲直嘆氣,瞧瞧,這纔是娘啊!
進了陸彩雲的房間,簡又又便問:“崔氏給我找了門什麼樣的親事?”
“你咋知道我要跟你說這個?”陸彩雲一怔,看着簡又又愣愣的問。
簡又又笑看着陸彩雲,這麼明顯爭對崔氏的怒氣,又是找說話,傻子都明白的好麼!
陸彩雲見簡又又不說,便也不糾結於此事,一想到自己打聽而來的消息,一張俏臉怒意橫生,當下就開口罵了起來:“你孃的心真是被狗給吃了,張婆給你說的親事,竟然是白河村的村長之子,白盛明。”
簡又又倒是詫異了一下,還真如簡單說的那般,崔氏這回給找的親事果真是好親事,村長的兒子,怎麼說來都是個二代,家裡條件都要好上許多。
只是這白盛明……
“白盛明有什麼問題?”
陸彩雲氣的一捶桌子,道:“咱們村的王家嬸子孃家就在白河村,我疑你娘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給你找了這麼好一門親事,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那白盛明竟然是個癆病鬼,今年二十歲,他爹雖然是村長,但也沒有誰願意把自家好好的閨嫁過去,畢竟誰都知道白盛明活不長,沒準嫁過去就得守寡。”
若真心爲兒的人家,自然不會把兒往這個火坑裡推,也唯有崔氏這樣心黑的,纔想到把又又嫁過去。
“聽說白家出了五十兩的聘金,已經被你娘拿到手了。”
這哪裡是嫁兒,分明是賣兒啊。
崔氏那個毒婦,賣了又又一次不算,還想再賣第二次,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娘。
簡又又同樣吃驚了不,五十兩的聘金,對農村人來說是很了不得的了,畢竟像他們農村人娶媳婦,有個三兩都能娶回來,若是對家尊重些,給個十兩的聘金就已是給足了面子了。
白家人一出手就是五十兩,崔氏不樂瘋了纔怪。
難怪這些日子以來,崔氏對和悅了不,哪怕自己不願意給他做魚也沒有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