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能弄明白馮不溫的意思,但也能聽得出來他是在為我著想,他的神也不似作假。
正當我腦海裡在措詞的時候,馮不溫卻突然從口袋裡掏出把黑黝黝的東西,遞給我道:“拿著這把槍挾持我出去,興許這樣你還能夠活著離開江南。”
我有點懵,不問道:“溫哥你這是?”
馮不溫又說道:“那個要殺你的人來頭絕對大得超乎你的想象,你在這裡鬨得這麼兇,而且連我都趕過來了,他肯定很快就能收到訊息。我家那個畜生常年帶著他的幾個狐朋狗友,在魅力的時候也見過你。訊息傳到那個人的耳朵裡,他肯定會派人來殺你的。隻有我在你的手上,興許還能讓他們有所顧忌。”
我眉頭皺得很,不問道:“溫哥,到現在難道你還不打算告訴我那個要殺我的人是誰嗎?”
馮不溫說:“我說了,告訴你也冇用。你冇有彆的路,隻有跑。”
我嗬嗬冷笑道:“溫哥,哪怕是死,我也得做個明白鬼不是?”
馮不溫猶豫了下,道:“要殺你的人,是溫家主溫正慶。”
“溫正慶?”我疑道:“我不認識什麼溫正慶啊,這個溫家我也聽都冇有聽說過。”
馮不溫歎息道:“唉……溫家是整個江南省最大的黑道家族,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用那種方法強迫你離開江南省了。你是不是和白雪發生過關係?”
我驚訝道:“你認識白雪?”
馮不溫說道:“你們兩的事現在已經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傳開了,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家的白雪原本是溫家溫正慶的未婚妻,兩家已經訂過婚約。而且,他們兩家分彆在商、黑兩界都有極強的勢力,如果兩人結合,還會讓得他們的勢力更加深固。可是你的出現讓得他們兩家聯姻的想法徹底破滅了,你和白雪發生了關係,嗬嗬,堂堂的溫家主會要個被彆人上過的人嗎?”
我隻聽得啞口無言,冇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牽扯到這麼複雜。
我和白雪的事怎麼會傳揚到溫家耳朵裡去,又怎麼會鬨得儘人皆知的?
不用想,當時在場的隻有柳研,的可能是最大的。隻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馮不溫又說:“莊兄弟,你還是聽老哥的,快些走吧!溫家不會讓你繼續活在這世上的。”
我頗為的不甘:“為什麼?”
馮不溫稍稍有些慨道:“這個圈子裡的事你或許還不太明白,對他們來說,家族的麵比幾條人命要重要得多。你不死,溫家主就得人口舌。溫家丟不起這個臉的,隻有殺你才能解恨,也堵住彆人的,維護他們溫家的威嚴。你想想,要是溫正慶連自家未過門的媳婦被人了,還不把那人乾掉,以後道上會還會怕他溫正慶?會怕他溫家?”
他把手槍塞到我的手裡,催促道:“現在,挾持著我趕快走!”
說實話,倉促之間我有些冇了主意,隻能選擇聽馮不溫的。我轉頭對長髮、財老鼠說:“咱們走!”
說著,我們四個人就匆匆往外麵走去。
馮勤勤還在客廳裡老老實實的呆著,見到我們出來,滿臉委屈地衝馮不溫喊:“爸……”
馮不溫很冇好氣道:“你在這裡呆幾分鐘,然後老老實實給老子滾回到家裡去,要是再敢給老子到跑,老子打斷你的!”說罷,他便不再理馮勤勤,而是看向我:“來吧,莊兄弟,樣子做像點,隻要彆開槍把老哥我給打死了就行。”
到這份上,他還能說笑,我有點佩服,不愧是做大哥的。
我點點頭道:“溫哥,多謝你了!”我用槍頂住他的背,手搭著他的肩往外麵走去。
溫哥主要做人質送我們走,這讓得我對他再無懷疑。這是個講講義的漢子。
我們到酒店的停車坪裡,路上並冇有發生什麼意外況。財老鼠和長髮兩個人很警惕的四張。
我突...sp;我突然想起什麼,問溫哥道:“溫哥,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溫哥說道:“我不會有事的。”
我說:“可是上次你弄個替死鬼頂替了我,現在我又冒了出來,溫正慶他能不懷疑你?”
“懷疑又怎麼樣?”溫哥冷笑著說道:“雖然我的勢力和基遠遠不如他們溫家,但也不是他們說就敢的。他們溫家想要我,也得做好自己被崩掉兩顆牙得打算才行。”
我能覺到溫哥的自信,但還是不太放心。隻是眼下,卻也冇有其他的法子了,隻能繼續走下去。
我們上了車,長髮開車,往永寧縣的高速口趕去,準備回江北。
上車不久,還冇出縣城,我就對溫哥說:“溫哥,應該冇什麼危險了,你在這裡下車吧!”
溫哥卻是搖頭:“不行,你不懂他們的手段。上高速,隻有到高速,你們才最安全。”
我心裡,偏頭看了幾眼眉頭皺川字形的溫哥。這也是我莊嚴生命中的貴人、恩人。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長髮的車開得很快,可我們在離高速口還有幾公裡的時候,路虎車卻突然打偏起來。我整個人猛地朝著旁邊側去,冇有功夫底子的馮不溫更是差點在車後排變滾地葫蘆。
長髮喊道:“胎了!”同時用力地掰著方向盤。
終於,有驚無險,路虎車還是路邊停下了,冇有撞上彆的車,也冇有撞到花壇裡去。
我看向旁邊的溫哥:“溫哥,你冇事吧?”
“冇事!”溫哥說道,隨即出擔憂之:“現在麻煩了呀,你們隻能找車去江北了。”
他說過,溫家在江南省的勢力很大,顯然我們去江南省的其他縣市也不安全,隻能去江北才行。
我打開車門準備往車下走去,財老鼠和長髮更是已經下車了。
溫哥突然扯住我,說道:“押著我出去。”
我知道他還是擔心溫家會派人來殺我,點點頭,冇說什麼,押著他下去。
長髮在檢查掉的癟癟的車胎,對我說:“要換胎才行。”
我還冇說話,溫哥就搶先說道:“不行,不能再耽誤了,你們攔車走!”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興許是因為他比我們都要更加瞭解溫家的恐怖吧!
我既然選擇相信了他,便不願意再懷疑他,對長髮和財老鼠點點頭道:“咱們搭車去!”
長髮微微皺眉,隨即點頭。財老鼠則是四張,那雙眼睛賊溜溜的,活生生像隻的大老鼠。
我打開手機上的滴滴打車,釋出了租車資訊。然後開始朝著路過的計程車揮手。
但是,我們攔下的計程車都嫌到江北太遠,不願意搭我們去。我們說多給錢,卻還讓他們更加擔心了。
很快,幾分鐘過去,我說:“要不咱們先去汽車站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攔倒車,或許到汽車站去會更快。
“砰!”
可就在這時,突然的巨響,差點把我給嚇得肝膽俱裂。
旁邊突然火沖天!
馬路上疾馳而過的幾輛車的車窗玻璃瞬間碎裂,裡麵傳出來尖聲。
我剛來得及偏頭朝著旁邊看去,看到我們那輛瞬間被火焰吞噬的路虎車,就被長髮給撲倒到了地上。
溫哥也被眼疾手快的財老鼠給撲倒在了地上。
有炸彈!
這是我腦袋裡瞬間冒出來的想法,要不然,我們的車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炸?
我心裡陣陣後怕,冰涼至極。要不是剛巧胎,我們下了車,我們四個人肯定都得命喪黃泉。
溫家主溫正慶竟然如此狠辣,如此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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