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軍一聲吼,李晨和妹妹李蓉連忙上前,扶著李涵到一邊。
初塵不想浪費時間,從懷裡拿出一千的銀票,笑道:“銀票我有。”說完,瞪著李三兩,“你剛纔說,我野男人多,靠山多,你媳婦說,我家青慕拋棄了我,我這人什麼都不怕,就怕沒面子……”
“言語衝撞而已,你還當真?”李三兩看著銀票,眼都發直,一臉不以爲然,“你如今,面子裡子都有,還缺啥啊?”
李霸笑了笑,李存也笑了笑,端起茶等著看熱鬧。
“剛纔就跟你說了,我缺面子。”初塵輕蔑一笑,揚聲道:“古話說得好,人要臉,樹要皮,樹沒了皮子,就枯了,人沒了面子,這小命也就嗚呼了。我傷你那是皮外,尚可治癒,可你撕了我的臉,拽著我的命,請問,你李三兩打算陪我多啊?”
“你……你強詞奪理。”李三兩氣得臉通紅,指著初塵,“大夥看看,就是這樣誣陷栽贓,愣是把我水碾子的地給弄去了。”
“三兩哥,我覺得嫂子說得有道理。”李晨最先說話。
李雲也附和道:“沒錯,你既然要嫂子陪你湯藥費,嫂子要著償命更是合理。”
李八斤這時候送人歸來,一進門被媳婦崔氏拉著,講了況,氣得不行,走了過來,拉著李三兩,“別給我丟人現眼了,立馬給我回去。”
“你撒手。”李三兩一甩手,推開李八斤,“你自己慫蛋,難不還不許我能耐了。”
左氏一怒,擡手就給了八斤娘一耳,“趙氏,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兒子。”
“娘。”趙氏捂著臉,很是委屈。
“啪。”李守財的大個子李重,擡手就給了自己兒子一掌,“八斤,鬆開他,跟我走。”
“孩子他爹,你別打八斤啊。”八斤娘趙氏也上前,拉著李重,淚眼汪汪。
初塵看看,輕輕一笑,“八斤哥,你還別管了,他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說完,晃了一下銀票,“三兩哥,別說我不給你,只要你給把面子找回來,保住我這小命,這銀子就是你的。”
“你這是耍賴,明明就是不想給。”李三兩冷笑了一下,“我算明白了,你就是編好了套子,讓我鑽了,落氏,你讓勞資砍一刀,銀子老子不要了。”
“不行。”落賜福跑了出來,怒氣沖天,“有本事衝我來。”
“行,怎麼不行。”初塵攔住大哥,笑看李三兩,“你罵我的話,我是罵不出。不過村子裡的野男人也不,你只要捨得你家媳婦讓他們了,老孃這錢出得起。”
衆人傻眼,這小媳婦今兒是發瘋了了,這話都說得出口,不過更多的是心裡暢快,都不幫忙。
“落氏,你個賤人,你說什麼?”
初塵白了李三兩一眼,“人話你都聽不懂,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落氏,老孃跟你拼了。”汪桂花那裡過這等氣,起袖子,就要和初塵幹架。
“來人啊,全給我轟出去。”初塵沒了子,招呼一聲,幾個使婆子便架著汪桂花,往外走。
“大哥,你還管不管?”李守財見初塵武,立刻喊著李霸。
李霸充耳不聞,只道:“我老了,管不了。”
初塵冷哼一聲,“打今兒起,我落初塵自認理不認人,別仗著什麼份來我這裡訛詐,我有言在先,如還有人不信,大可一試,看看是你們的命,還是我的手段高。”說完,便道:“有的留著,無的自行出去,免得我攆人,不好看。”
初塵話落,衆人面面相覷,都知道今兒是到了初塵的底線。
李八斤拉著父親李重,母親趙氏,喊上媳婦崔氏,對著初塵以禮,“弟妹,哥哥對不起你,今兒我先回去,明兒就去鋪子上了帳,免得左右爲難。”說完,便走了。
初塵不攔著,畢竟沒人家親,犯不著。
李守財今兒算是氣著了,冷哼一聲,“那就去把祖上的東西分了,我們以後誰也不看誰的臉做人。”
“也是,分了也好,反正我們當家的也就是一個擺設族長,沒啥用,還不如各過各的,省的麻煩。”沈蓮花也是氣急,想想今兒這委屈,也咽不下去。
“我也覺得,與其整天過的憋屈,不如自己個過,自在。”李賢也發言,最先拿出鑰匙。
七房李明信就一個獨子,還生三朵金花,自然不願意等,“我家沒啥盼頭,分了也好。”說著,也拿出了鑰匙。
李庚笑了笑,“既然都要分,我也同意,反正我們都帶著。”說完,也拿出了鑰匙。
李遵沒說話,不過他兒子卻也是站了起來,“九房和三房出事的時候,大夥都空了,與其過的,不如分了祖業,活的滋潤些,免得爲了點錢就鬧騰。”說著,讓李遵拿出鑰匙。
“哈哈……沒想到你們都想拆散這個家族?”李霸一臉失落,站了起來,冷冷一笑,走到初塵面前,“我太擡舉你了,沒想到這個家竟然因爲你給散了。”
“大哥,這不管初塵的事吧。”李存一臉難,出言勸著。
衆人也不知道說啥,初塵本不想解釋,不想被這羣人拖著,如今青慕不知去向,要獨大,大到人人畏懼,這樣纔可以保護自己的孩子和家人。
“哈哈……想我李霸徒手闖天下,如今居然連個家族都治理不好,真是愧對列祖列宗。”李霸大笑說完,拿出要鑰匙,“既然大家都想分,那我就違背祖訓,開啓爲難倉,九房當家的,全部去祠堂。”
九房人齊聚白象山祠堂的後山,李霸掀開山腳下的一塊圓石頭,把自己的銅鑰匙石頭,“你們也拿出來吧。”說完,站到一邊。
其餘人都拿著鑰匙石頭,等初塵最後一把鑰匙後,後山哄的一聲,開啓了一道石門。
衆生百態,有失落的,有驚喜的,有好奇的,這個好奇的人便是初塵。
當大家起石門前的蔓藤,進,衆人頓時傻眼,這裡裡空曠遼闊,一目瞭然,大的可以裝下三百多人,可就是一無所有。
此刻,李霸也傻眼了,這祖上竟然什麼都沒留下。
初塵看著眼前的山,石桌,石牀,石凳,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金銀財寶,看看衆人失落的表,初塵明白李氏祖先的用意。
“原來我們祖上就是一個騙子。”
李三兩話落,衆人都議論紛紛,全都再說祖宗欺騙多年,們多委屈。
初塵彎腰撿起一把木質的勺子,笑道:“可憐李氏祖宗一片心意,結果竟被子孫咒罵,真是可笑。”
“落氏,你想笑就笑吧。反正你也瞧不起我們李氏一族。”左氏踩著點就上,說話不留餘地。
一聽左氏的話,李霸自然掛不住老臉,氣得的險些倒下。
“大爺爺。”李晨連忙扶著李霸,眉頭皺起,看著初塵,“嫂子,你今兒是怎麼了?”
“就是這樣的人,一直都是,只是裝的好而已。”汪桂花這一刻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逮著話,就順著說。
初塵一轉,瞪著汪桂花,“牙尖利,早晚被人拔了牙。”說完,嘆氣一聲,走到李霸面前,屈一禮,“大爺爺,祖宗拿著一個幌子,無非就是想拽牢你們,希你們齊心協力,壯大家族,只可惜他們著想分家產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怨不得初塵。”
李存也走了上來,“大哥,這些年,我們撐的夠累了,你看看我們兩個老傢伙,都是八十往上的人了,還心他們,你累了,我也累了,隨便他們去吧,百年後,我們什麼都帶不走。”
李霸長吁一口氣,“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他們不思進取,也知道他們想要分家產,只是不想面對家族驅散的事實。”說著,看看初塵,“你可以瞬間碎一個百年家族,可沒想到也救不了自己這個百年家族,所以還是爺爺擡舉你了。”說完,“走吧,你賺你的錢去,李家只是你的家而已。”
“大爺爺,家族興旺不是一個人扛的起的。”初塵淡淡一言,看著衆人,“這裡你們要是不想要,可以把鑰匙給我,我出銀子,一百兩一把。”
李霸一聽這話,頓時想發怒,可卻被李存拽著了,搖搖頭,他別說話。
“我賣給你。”李明信最先說話。
“七祖父一會去祠堂畫了押,便可拿銀子。”初塵說著,看向了李賢,“五祖父要留著山嗎?”
“纔不了,這破山能幹嘛。”李茂替父答應,說著便拉著父親,“爹,你也說賣了,一百兩了,可不是小數目。”
“賣,都賣給你,看你拿這破山幹嘛?”李守財說著,便走出山,在口喊道:“快點來畫押給銀子。”
等所有人都畫押領了銀子離去後,李霸和李存看著初塵,“孩子,你要這山幹嗎?”
初塵一直在想,糧食怎麼保存,養蠶地方怎麼建,如今倒好了,這可天然糧倉,天然的養蠶室,還是乾燥,不像院子的糧倉,多有些溼,不能看著這麼好的空間被浪費。
“納涼。”初塵說著,嘿嘿一笑,“今兒,得虧王瑾瑜不在,不然被他笑話死了。”說完,撲通一聲,跪在李霸面前,“大爺爺,我有我的難出,現在我不能說,你老想知道原因,就好好的活著,看著孫媳婦怎麼走下去。”
“這……”李霸一怔,這丫頭又是唱那啊?
“你們把鑰匙賣給也可以,與我也可以,反正一個山,對你們也沒什麼價值,可對我也許能有價值。”初塵說著,俯首在地,“兩個爺爺,求你們了,別問我原因了,最多三年,你們就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
“三爺爺這你不用擔心,三爺爺一直向著你了。”李存說著,扶起初塵,將鑰匙給,“剛當孃的人,脾氣收斂點,怎麼說砍人就砍人了,下次他罵你,你直接毒啞了他,他一輩子都說不出一字,還不知道是你乾的,知道不?”
“是,三爺爺。”初塵低著頭,忍著笑意。
“有你這麼教的嗎?”李霸沒好氣的吼了一句,將鑰匙遞給初塵,“拿去折騰吧,你旗伯父和鶴天哥要回來了,看你怎麼和他們代。”
初塵抿一笑,“我慢慢代。”
“你個小蹄子,存心不讓我這個老婆子消停,你看看你個沒出息的傢伙,老是明著來,你多個心眼,多個心眼,你說說,爲了你,我都幹了幾次架了?”
沈祖母和李明軍收拾完後山過來,一見初塵,就著頭,一臉恨鐵不鋼。
“你別說了,也不想的。”李明軍連忙幫腔,拿出鑰匙,“你留著吧,回頭等母先生回來了,把機關改了,弄一把鑰匙,你也沒這麼麻煩了。”
“師傅知道這個地方?”初塵接過鑰匙,有些好奇。
“這裡原本就是我們父親,找母先生的父親打造的,母先生知道一點都不奇怪。”李霸說著,嘆氣一聲,“這下李氏一族徹底被人瞧不起了。”
“面子是自己掙的,大爺爺去哪裡自然有人買賬。”初塵嘿嘿一笑,“比如到我哪裡去,隨時都可以耍威風。”
“哈哈……”
李家村一如既往,只是大家心裡都明白,如今的李家村散了,都是各過各家日子,五房,七房,八房要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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