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嗎,那不是我用錯藥了?!”苗巧一臉迷,前世明明就扭著來,現在……好吧,現在記憶沒恢……不對,剛纔說留給我的藥……眼泛著瑩,的主子恢復記憶了,那接下來……而且這拍肩的暗號,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你……你存心的是不是?”蕭完全沒有嫵的樣,氣的如炸的。
“大不了不收藥的銀子。”苗巧故作淡定,一臉不以爲然,“你現在有力氣和我鬥,明顯是我的功勞,你還不知道恩。”
……
前院涼亭,初塵見他蕭瑟站立在風中,只想知道他的王姓原籍哪裡,這樣便知道該如何說下一句話了,想想他曾說,要幫著趙氏奪天下……
“在蜀王念周王,不知祖宗歸那鄉,遙看山水幾十川,不知山川何時還。”
問題初塵唸的詞,王瑾瑜明白,早已看穿,只是在等他直言而已。淡淡一笑,“有時候和你正兒八經的說話,我都不習慣。”
“那你也可以吊兒郎當的繼續言。”初塵走進亭子,依舊笑如。
“得了,你都看穿了,我也就不瞞。”王瑾瑜說著,擡手示意坐下,“不過,在說之前,我想知道,連孟玄玨和蜀王都不看穿,你是如何看穿的?”
“廢話,難道告訴你,我就是瞎猜的。”初塵心下腹誹一句,緩緩坐下,若有所思的說道:“青慕晦參軍,你曾言要幫趙氏奪天下,可後面又擱著了,然後就是你往蜀王去送的銀子,再加年後你安置的人,我怎麼都覺得一半死災民,一半是逃命……”
“就憑這幾點,你就能猜出?!你把我當猴耍了。”王瑾瑜怒氣一掌拍在石桌上,“給爺說實話。”
“你急什麼?”初塵也怒了,驚嚇的拍怕口,“要是我被你嚇著了胎氣,看你怎麼辦?”
“你要是那麼氣,我就奇了怪了。”王瑾瑜不以爲然,冷哼一聲,“快點,爺要知道真相。”
“真是的,又兇又惡又不許人說。”初塵嘟囔了一句,便言道:“巧兒本是從南唐逃亡州的,可惜哪裡開戰了,後來逃到遂州,接過被人抓了,想要賣掉,好在機靈逃了,故而在遇上了我,可那時候我都窮得快要死了,沒啥給的,給了一點藥,讓往都逃,這事我都忘記了,結果前幾天遇上,一眼就認出我,所以告訴我這些,要不是看在手好,我就不敢要。”
“有點牽強,不過還算說得過去。”王瑾瑜就不信,可又說不出所以然,只好看著,讓繼續。
初塵抿一笑,“綜合幾點,我便猜出皇帝是要大家族出銀子作爲軍費,可如今國庫也不缺這點,這就是我爲什麼懷疑你的原因。”
“切,你倒是很瞭解皇宮的事。”王瑾瑜咂嘀咕,可心下卻佩服心思縝,問道:“你安心,這事傳不到皇宮裡。”
“你是柴皇的人,還是趙氏的人?”初塵終於沒能忍住,又道:“你是那一支王氏?”
“人,知道太多不好?”王瑾瑜被初塵問得有點窘迫,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到底還是該說一下的好,可是難保人心隔肚皮,瞅了初塵一眼,一臉貓膩的問道:“你直接說,想要啥,這樣我更踏實。”
初塵想起自己最還宋初的歷史,立面有個就王全斌的大將,好似就是滅蜀國的人之一,這段歷史讓爲四川人的是無法忘記的。那時候曾笑言,要是在那個時代,絕不容許這人的人屠城,可如今倒是生在這個時代了,卻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婦人……
初塵淡淡一笑,“如果將來趙氏奪天下,我要你保邛州不被屠城。”
“你什麼意思?”王瑾瑜瞬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人說話,完全看了將來,好似有未卜先知一般,冷道:“趙氏如今連柴皇的江山都沒到手,你這麼一說,到讓我覺得趙氏將來能一統天下,難不倒你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我又不是神仙,當然不知,但你是管著邛州的他國人,我幫著你,就是叛國,既然要叛國,那就得有點保障才行,不然我怎麼願意跟著你一起冒險。”
“德,一個婦道人家,你叛國有什麼用?”王瑾瑜覺得這話有些過了,笑了笑,“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一聽此言,初塵知道他還沒在乎這個人,看來也該亮點底片,想著,便把令牌拿出來,“就算不保邛州,我也要保邛州李氏九房九族人。”
“你……”王瑾瑜再度站了起來,咬牙切齒,“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是李氏一族的當家啊。”
“切!”初塵咂舌,直直的睨著他,“我都這麼通了,你難道不該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的人?”
“其實你不用找我,青慕和趙氏炅乃是結拜,自然能保你九族人。”王瑾瑜嘆氣一聲,坐了下來,“我都是一個被丟棄,被利用的庶子,庶子都是高調了,說白了,我就是他的一個私生子。”
“他?!”初塵一臉迷,難不他真是王……
“家父王全斌,乃是趙氏的人。”王瑾瑜說著,一臉苦笑,“高祖時我就被他送給王昭遠,明哲保我,其實就是一個棋子,如今我倒是給他滿意的答案了,結果又派了一個殺手,要我手殺了蜀皇,說是趙氏要不費一兵一卒奪了天下,我真是覺得這就是異想天開……”
果然被眼中,到底是因爲歷史上沒他這號人,不然咋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低聲嘟囔,“這也沒什麼不可能……”
初塵低聲打岔,結果王瑾瑜敏銳,自然聽到了,瞪著,“你是不是覺得,這天下都在你的手中,事事你都可以言中?”
“我就這麼一說,你兇我幹嘛?”初塵故作怒氣,起剜了王瑾瑜一眼,“你今日遭刺客,可有想過不是徐家所爲?可有想過自己是不是了馬腳?我看我還是先跑,免得你牽連我。”說完,初塵便走出涼亭。
王瑾瑜一聽,覺得不對,追了出來,拉著初塵,“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你那麼睿智,自然明白。”初塵說著,轉打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想知道,我旗伯父手下多的是人閒著,只要你跟我保證將來保我九族人,我便給你行個方便。”
“我保證有用嗎?”王瑾瑜也白了一眼,嘟囔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保你。”
“保我有啥用。”初塵搖搖頭,看著王瑾瑜,“走吧,去我旗伯父哪裡,準方也在,到時候讓準方給好給蕭治傷,我順便給你介紹一下我堂哥李鶴。”
“也好。”王瑾瑜點點頭,長於一口氣,“現在我也分不清來了幾路人,要是他們多來幾個人,我也不是對手。去你旗伯父家裡,怎麼說他都養著三十幾個馬頭子,那可是道上走了上百趟的主,我住在哪裡絕對安全。”王瑾瑜一臉得意,覺自己想的很周全。
“回頭朝廷得給月俸,不然我旗伯父攆人。”初塵故作小氣,起看看院子裡的擺設,“不需要把貴重的,機的帶走嗎?”
“那些個沒有。”王瑾瑜回答後,覺得被試探了,瞪了初塵一眼,“想套爺的話,你還了點啊。”
“切,沒意思。”初塵咂後,心下再想,“徐氏一族既然都被查封了,何必再來惹王瑾瑜,犯不著啊,如今再惹王瑾瑜,就算去了都求了惠妃,也是無濟於事,難道這其中有鬼?!看來要不是王瑾瑜被賣了,就是其他家族想坐收漁利。”
四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離了寒舍,直奔李霸的竹舍。
著清幽一片翠竹林,王瑾瑜笑道:“如果說這裡是震天幫,打死爺都不信。”
“這就是爲什麼李氏一百年家業都被人瞧不起。”初塵淡淡一笑,“也正因爲這樣,我們李氏一族纔可以活的長久。”
“我發現你說話神也是你,鬼也是你,要是你把話都說完了,我說什麼?”王瑾瑜說完,冷哼一聲,擡手叩門。
“誰……”
“肯定是二嫂來了,快開門。”
門裡傳出兩個人的聲音,王瑾瑜睖著初塵,那眼神好似再說,你丫早就安排好了。
“我不是神仙。”初塵冷冷一言,便揚聲道:“準方還沒回去啊?”
“正說走了。”李準方應聲,便開門,笑道:“這不才到門口……”
“走不了了,趕扶進去。”初塵連忙使眼,他別多問,旁邊那看門的小廝倒是有點眼力見兒,上前來就幫忙。
一行人進了院子,王瑾瑜瞬間驚呆,這完全是別有天啊,外面三層翠竹圍著,裡面一個三進的院子,佔地說都有二十畝,驚訝之餘,笑道:“到底是你們李家會做人。”
“旗伯父了?!”初塵沒有搭理他,直接問一旁的李準方。
“在中堂上了。”李準方應聲後,招呼苗巧帶著昏昏沉沉的蕭往客房走。初塵別過,直接帶著王瑾瑜來到中堂。
“喲,這不是王大人嗎?”李旗連忙放下茶碗起,抱拳以禮,“王大人臨寒舍,真是讓小的此蓬蓽生輝……”
“大伯父,你跟他寒暄什麼?”初塵一揮手,打斷李旗的話,屈給李旗行了一禮,笑道:“他現在都是來求……”
“臭人,我也沒說要求啊?”王瑾瑜立刻打斷初塵的話,擺出爺的架子,坐到正位上,“給爺上茶。”
“得了,爺,你稍後。”初塵抿一笑,“大伯父,給他上點好茶驚,免得被幾個小鬼就嚇得茶飯不思。”
“切,就那幾個三腳貓功夫的二愣子,也還真沒放在眼裡。”王瑾瑜說完,鄙視了初塵,“就你邊那丫頭,我甩十個。”
李旗剛纔還丈二和尚不著頭,這會瞬間明亮,揚聲吩咐上好茶,也坐下,笑道:“王大人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只要我們震天幫辦得到的,絕對義不容辭。”
“好說,可就不知道是旗爺說了算了,還是大老祖說了算?”王瑾瑜一言後,又看向初塵,“還是說,整個李氏都是那個臭人說了算?”
“我沒那本事,你算我。”初塵睖了他一眼,笑著對李旗道:“大伯父,你只管直言便是,無需擔憂。”
李旗驚訝之餘,笑了笑,“我們九房向來團結,有分歧,枝椏不大,也就是那點人,如今六房暫代管事,但也是九房齊聚商量著來,不過這得看事大小說話,王大人大可先說說事,我們再說誰說了算。”
初塵眼都睜大,果然是老江湖,說話一套一套的,好生佩服。
“小事。”王瑾瑜淡淡一笑,“保我平安即可。”
尼瑪?!這還小事,虧他好意思說,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初塵剜了王瑾瑜一眼,“出家得了,遠離紅塵俗世,這樣就安全了。”
“這未嘗不可。”王瑾瑜一副無所謂的表,直直氣死個人。
“得了,你們都別賣關子了。”初塵見送茶的下人進來,便笑道:“王大人如今閒著,要不就在我大伯父的府上小住?”
“是啊,如果王大人能來府上小住,必定是小院的榮幸。”李旗也跟著附和,見下人放下茶後,揮手示意退下,便笑道:“丫頭,旗伯父如今的窘況你可是知道的,恐怕要送一千來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