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不過是山壩子村的一戶,當村長被拿下之后,村子里誰家做了這種缺德事兒,全都被供出來。
王隊長這一支小隊都忙不過來,又呼了兩支小隊過來幫忙。
他也沒想到,自己好像立功了,居然拔出蘿卜帶出泥,一口氣帶出這麼多?
不只是山壩子村,隔壁幾個村子,只要是墾利縣的,還真有不這種況。
隨著一個個被拐帶的婦被解救出來,王隊長臉從勝利的喜悅,逐漸轉化為凝重。
他剛才,好像差點被坑了,差點向犯罪團伙妥協!
其實村長了地保這些人,有些人確實跟人販子合伙了,收了分。
可有些人,也算無辜,有不無辜。
比如他們村的婦主任,其實沒收多賄賂,就是人販子每次過來,都給家送點東西,有時候是一條好煙,上次還送了個城里頭流行的手機。
這個婦主任就是眼皮子淺,拿了人家東西之后,也不說多幫襯,但難免拿人手短,睜只眼閉只眼的。
跟這種況的人,其實很多,尤其是當地的地保,很多都收的不多,就是一包煙、一瓶酒啥的,他們做的也不多,就是隨手放行一下,諒一下老張家這種老的難。
可是收好的人多了,他們都會下意識地幫著人販子團伙說話,這就很可怕了。
也是這樣的場面,才造了就連王隊長,初來貧窮的山壩子村,都差點被這些人洗腦洗的同心發作,犯了錯誤。
如果花小滿不是那麼厲害一個人,如果只是一個普通小人,楚淮又是個普通的商人,為了老婆孩子祈福,真的出了那錢。
那今日被救走的,估計只有小小母子倆,其他人本沒機會被帶走,甚至這個村子的惡習,還會繼續禍害更多人。
那他這個戰隊員,豈不是也了人販子的同伙?想想都是一汗,太可怕了!
王隊長后怕之后,連忙跟花小滿道歉:
“嫂子,不,花校,對不起,我之前言語不當,不該讓你們出錢。
這次是我犯糊涂,居然被這幫混蛋聯合蒙騙了,多虧花校您慧眼如炬,識破他們的險惡用心!”
花小滿擺擺手:
“你耳子,原則不強,若是做別的工作,問題不大,可是在戰隊服役,就很容易被人利用。
你一旦被人利用,甚至可以為敵人手中的劍。
我今天很生氣,倒不是因為你讓我們出錢,而是你做事太不講究,道德綁架就算了,還要扯上孩子,就是最大的惡意。”
花小滿可不是好說話的人,王隊長耳子、腦子不好使,被人騙了,那是他的事,是他不配當隊長。
若是平時,犯點小錯誤花小滿就原諒了,可牽扯到孩子,花小滿就很不爽。
甚至開始給王隊長上思想教育課,上完了之后,更是惡意滿滿地,讓王隊長去帶著幾個醫護人員,去給那幾個婦驗傷。
看著那些人上的傷,還只是能看的,關鍵地方,他一個大男人選擇了避諱。
饒是如此,王隊長都有點沒眼看下去。
小小這孩子,更是在經歷了這次的事之后,有點早,他好像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讓有點討厭王隊長了。
看到王隊長過來,他居然手去搶王隊長的槍。
王隊長嚇得連忙制止他,小小卻笑得像個小惡魔:
“我要殺了他們,我還小,你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你別攔著我,你是壞人,是他們的同伙,我早晚殺了你!”
仇恨的目,像是一刺,扎的王隊長眼睛生疼。
他也沒辦法了,只能帶著小小去找花小滿求助。
“花校,您看,小小這孩子,有點不對勁兒。”
王隊長話音剛落,他帶來的小惡魔,突然跪倒在花小滿面前,聲并茂地說起來:
“姐姐,是您救了我嗎?您真是菩薩心腸,您和您的寶寶,一定會平安健康,我長大了要學武,我會保護你的。”
王隊長更扎心了!
明明是我帶隊來救人,這熊孩子,怎麼只認花校的?
花小滿出手,輕輕小小的腦袋。
王隊長嚇壞了,想阻止,看花小滿眼神堅定,他又不敢阻止,又怕這孩子突然出什麼幺蛾子,花小滿出點意外可咋整?
花小滿才不管王隊長怎麼糾結,就這小孩,想傷還沒那本事,是孕婦,可還是武道高手呢,能讓人隨便坑了?
花小滿著小小的腦袋,溫地跟他說:
“小小,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我也不會虛偽地跟你說什麼放下仇恨。你是個人,遭遇了這種事,你該恨,沒錯。
可我們的生活,除了仇恨,還有很多別的東西。這些東西,你以后會慢慢發現,我跟你說再多也沒用。
或許你現在的笑容只是偽裝,心最想做的是報仇對不對?
但我要告訴你,哪怕你拿到一把刀、一把槍,你都沒辦法報仇,因為你沒他們力氣大,也沒他們人多,最后你的刀槍,都會被搶走,你會再次陷困境。
而想要真正的報仇,唯有努力學習知識,讓自己變得更聰明,能夠與那些人販子斗智斗勇。
我覺得,你就算把老張家一家都殺了,那都不算報仇,再說老張家這次被抓,之后應該會送勞改隊改造,已經有人替你懲罰他們了,你基本沒機會了。
那麼,萬事要追溯源。這件事的源頭,是你們母子倆被人販子盯上了,人販子,才是你真正的愁人。
你說你是殺一個人販子厲害,還是抓一個人販子團伙更厲害?”
“抓一伙人更厲害!”小小脆生生地回應。
花小滿放開放在小小頭頂的手,微笑著點點頭:
“去吧,先跟家人團聚,你的父母和爺爺,都需要你。至于其他的,我們從長計議。”
“是!花校,我長大了,一定找你報到!”小小還別別扭扭地,學著王隊長的樣子,給花小滿行了個標準的戰隊禮。
等到小小跑開了,王隊長都有點心里發,怎麼覺咱們這位花校,不像戰隊大佬,更像是圣雪山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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