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同樣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說:“謝謝你給我的禮,我很喜歡。”
帝尊沒有說話,一手端著茶杯將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我同樣沒有吭聲,將茶杯中的茶水喝個一干二凈。
茶是好茶,但被我咽中,卻異常苦。
“你的時間不多了。”帝尊站起,抬頭看著那一明月以及正在緩緩上升的太。
日月替,即將出現,我與帝尊的生命將要到頭。
不同的是,我們兩個一個是死,一個是活。
一個是親手摘掉命運的枷鎖,一個是親手將命運的枷鎖重重的扣在雙手與脖子上。
我抬頭看著太與月亮,忽然間很想很想再聽聽他們的聲音。
慌無措的從口袋里拿出被我關機的手機,隨后按著開機鍵將手機打開。
手機剛開沒多久,無數個短信和未接電話便是接二連三的跳了出來,基本上都是他們發給我的。
我找到方想的手機號,抖的點了一下撥號。
耳邊嘟嘟的響聲剛剛響起,方想那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像是他在無時無刻的守護著手機。
“傻蛋,你他娘去哪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
聽著方想的聲音,我忽然有種放聲大哭的沖。
我強忍住眼角的淚水,哽咽著對方想說:話嘮,你把手機開免提,我有話跟大家說。
“你怎麼了?”方想聽出了我聲音的不對勁,連忙問我。
我搖著頭大聲的說:把手機開免提!
“阿郎……”我從電話里聽到了好幾個人再我。
聲音有些雜吵,但我還是清楚的分辨出來這些人是誰。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奪眶而出,我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心如止水,已經不再畏懼死亡,可現在看來我還是錯了。
我本無法忘懷我邊的人,更無法去坦然的接這一切。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沒有坦白告訴你們一切。可這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而是我不想讓你們和我一樣每天都在煎熬當中,不想你們像我一樣,心如刀絞。我的時間不多了,真的已經不多了,接下來我希你們能聽我說,聽我把話說完。”我淚如雨下,手指死死的著手機,將手機的咯吱咯吱響。
我咽了一口氣,開口說:“五娘,我不在以后幫我照顧好我父母,他們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我回不去了,為人子未盡孝本就是我之過,我不想在讓他們為我擔憂,為我心痛。”
“五娘,你我一日夫妻,我卻負與你,若有來生我寧郎就算是孤獨終老,也要守你一世。一世不,我寧郎守你三世!三世不,十世!世世為你斬斷,世世為你留床半榻,世世為你準備冠霞帔!”
“江伯,我寧郎與你結以來就從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我求你幫我照看好五娘與我父母。我不求你為他們著想,只求你在他們走投無路時,留有一棲之地。”
“二哥,三哥。你們的好意,寧郎銘記于心。以后的路兄弟恐怕不能繼續伴你們左右,若是兩位不嫌棄我寧郎,下輩子我寧郎定會在于你們對酒當歌。”
日與月越來越近,我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聲音都變得急促起來。
“話嘮,你和公主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我走了,你上的擔子就輕了一分。公主找了你百年,而你卻等了我百年,我不想再耽誤你,更不想讓你再為我負了公主。答應我,我走以后,好好對公主。如果想我了,來年今日對明月飲一杯,兄弟我能看到,一定能看到……”
或許是哭干了淚,我眼里的淚水沒有再流出,回想起往事的一幕幕,我角勾起一抹笑容。
日與月重疊,站在我面前不遠的帝尊放聲大笑。
他笑,他理所應當。
長生不老困擾了他很多年,讓他求死不能,如今的死亡對于他來說就是解,他沒有什麼不該笑的。
他算盡天下,籌備多年,如今功名就,他怎會不笑?
我抬頭看向重疊的日月,發現自己的子變淡了許多,就好似一陣風就能將我吹走。
手機從我手中落掉在地上的時候,我能清楚的聽到手機里傳來的哭聲、大喊聲。
我緩緩的閉上雙目,心中輕道:“若有來生,寧郎定于你們永不相負。”
事實上,我比誰都明白,結束其實是我萬世孤獨的一個開始。
(全書完)
戴臨成為了一家詭異的醫院的外科醫生。 在這裡,治療的不是疾病,而是各種恐怖的詭秘詛咒! 「你說你可能撞邪了?先去做一個靈魂超聲,或者CT也可以」 「還沒有被詛咒的話,開個處方,早晚各使用一次詛咒之物,就可以將纏上你的邪祟擊退」 「如果是中了詛咒,或者被邪靈附體,就得做手術了,醫生會將你身上的詛咒切除」 「不過,外科醫生是最危險的,每年都會有一些外科醫生死在手術臺上,被詛咒殺死」 而戴臨獲得了一種神奇的咒物,一對惡魔之眼,左眼可以偵測感應以及攻擊,右眼能囚禁封印乃至吞噬吸收,吸收的詛咒越強他的醫術也就越厲害。 而沒有人知道,這家醫院最神秘的院長,究竟是何方神聖……
爺爺出殯那晚,我抬著石碑在前引路,不敢回頭看,因為身后抬棺的是八只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