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伊森看著那一顆顆向自己飛來的寶石,輕聲說道。
萊昂著腦袋,雙眼迷茫,與他擁有著同樣緒的還有泰勒和維克多,他們的記憶依舊停留在被碾的那一刻,怎麼突然間就完好無損了?
一旁,伊森已經走了過來,用辛西婭最喜歡的方式,將橫著抱了起來。
邁克的強度擺在那裡,並沒有被重塑軀,他倒是經歷了這一切,只不過,此時的他沒有給衆人講解,他只是默默的看著伊森後的那幾枚寶石,道:“五大世界,五枚寶石,收集齊了。”
“所以呢?”伊森小心翼翼的將辛西婭傷的抱在懷中,轉頭看向了邁克,臉上沒有半點喜悅。
“也許你可以完之前的那個大目標了。”邁克聳了聳肩膀,開口迴應道。
伊森的呼吸微微一滯,沉半晌,道:“回去再說吧。”
衆人很快便通過傳送門,回到了逆維度,在邁克那藍道路的指引之下,衆人很快就回到了初逆維度的口。
一腳邁進傳送門,他們又回到了那悉的麥田城中,只不過,此時的麥田城已經是一片死寂,毫無人氣,土地上爬滿了細小的蟲,估計是從火焰維度的沼澤地裡爬進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火焰維度必將與麥田城接更深,這裡恐怕早晚會陷一片火海。
“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了據點沒有。”伊森開口說道。
“我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回來留下記號。”邁克說著,便走向了警察局中。
辛西婭攬著伊森的脖子,微微向下用力。
“嗯?”伊森低下頭,看到了人那瑩灰的眸。
“我不到你有半點喜悅,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改變世界的戰鬥,我們最終勝利了,但你並不開心。”辛西婭聲說著,空出一隻手,輕輕地上了伊森的臉頰,道,“你還經歷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經歷了什麼?
伊森經歷了杜姆的勝利,看到了那個追逐夢想的固執的人,聽到了他說的那句話:“這個世界很好,值得我們爲之鬥。我同意後半句。”
伊森經歷了戰友的倒戈,一句句刺痛心靈的話讓伊森心複雜。
一切都在重塑,一切讓伊森恍如昨日,一切的一切顯得都是那樣的不真實。
伊森有些疲憊了,已經分辨不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看著伊森那呆滯的眼神,辛西婭一手攬著伊森的後腦,微微下,冰涼的脣吻住了伊森的脣,聲音模糊,語氣輕:“我你。”
萬幸,哪怕一切都是虛假的,伊森願意相信這句話是真實的。
伊森緩緩的跪坐在地,攬著辛西婭的,閉上了雙眼,輕輕的親吻著,著脣齒間的冰涼與。
“火奴魯魯,這經緯度應該是那裡了。”邁克的聲音遠遠出來,繼續道,“他們準備每隔6個小時讓安德烈回到麥田警局一次,我們在這裡等著他們就好,來,我們先進警局。”
辛西婭合著星眸,子在伊森的懷中蜷了蜷,在這黑暗的歲月裡,著僅存的一溫暖,輕輕的勾了勾手,無數細小的霧球涌而出,千上萬,麻麻,地面上,不計其數的細小蟲紛紛僵,死在原地。
“麥田還是有很多食的,而且伊森和辛西婭、萊昂都可以不吃,反正也不死。”邁克一如既往的聊天打趣,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讓這死氣沉沉的隊伍氛圍歡快一些,極盡全力的幫助衆人。
這纔是伊森認識的邁克,想想那個在天堂維度之中冰冷刺骨的邁克,伊森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願意和我分麼?”辛西婭睜開雙眼,晶瑩剔的眼眸灼灼的著伊森,這一次,伊森沒有在躲避開視線。
他上的四枚寶石沒有讓他有半點退的理由。
“我更想聽聽你的歌聲,我們要在這裡等待很久,我好久沒有聽過你唱歌了。”伊森邁步進傳送門中,衆人魚貫而,進了警局會議室裡。
一片漆黑之下,邁克一手扯出了腦海中藍的線條,變了一個個小小的燈泡,藍的星星點點充滿了整個房間,很是溫馨。
“這就是我的男人。”辛西婭無奈的笑了笑,看向衆人,道,“哪怕是我已經累這樣了,他依舊有任務給我。”
“呵呵。”泰勒掩一笑,在這相對封閉的空間裡,在這充斥著藍小燈的房間中,難得的到了一溫馨與安穩。彷彿離了這個末日,離開了所有的喧囂,這一刻,再無生死鬥,有的只有旁重生的維克多,有的只有一羣親無間的朋友。
伊森卻固執的看著懷中的辛西婭,臉上帶著一期:“可以麼?”
辛西婭的笑容漸緩,面容嚴肅了下來,掙扎著從伊森的懷中出來,雙腳佇立在地面上,一手扶著伊森的肩膀,一手攬著伊森的後腦,將自己的額頭頂在了伊森的腦門上,雙目直視著伊森,緩緩道:“告訴我,這不是離別的歌聲。”
“爲什麼這麼說?”伊森微微一愣。
“因爲你不是任的人。”辛西婭一字一句的說道。
伊森抿了抿,道:“重塑一切的逆轉之心,代表著力量與權力的天堂之心,象徵著靈魂的熔巖之心,來自地球的海洋之心,包括這可以製造、改變人思維的病疫之心,我想,我可以做到更多。”
“你想要把這重合的五大世界恢復正軌。”辛西婭面凝重,沉聲詢問道。
伊森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想要讓我們的生活恢復正軌,我想和你生活在藍天白雲下,和你一日三餐,和你遊遍山川大河,和你養育一個可的寶寶,和你生老病死,像正常人一樣,活過百年,然後安然睡。”
辛西婭的眼眶泛紅,眼眶升起了一層霧氣,一手捂住了,滾燙的淚水流淌了下來。
邁克和萊昂悄然失聲,輕輕的嘆了口氣。
“見鬼......”泰勒裡輕聲的呢喃著,轉靠在了維克多的懷中。
沒有天花墜的詞語,也沒有華麗的辭藻,伊森說出了最爲平淡的話語,卻是那樣的真誠,著的心靈。
當這種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生,爲了一種奢侈、甚至爲一個夢想的時候,這世界,的確是該改變了。
“一個人要經歷多長的旅途,才能爲真正的男人。”
辛西婭開口了,那聲線帶著一抖,也帶著一哭腔,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手抹過淚溼的眼眶,臉上掛起了甜的笑容,那笑中帶淚的模樣,得讓人心疼。
“一隻白鴿需要飛躍多大海,才能在沙灘上安眠。”
“一個人要經歷多次戰爭,才能等來真正的和平。”
“一個人要經歷多長的旅途,才能爲真正的男人。”
“那答案,在風中,親的,它隨風消散。”
辛西婭輕聲的歌唱著,妙的聲線迴盪在這安靜的屋中,伴隨著點點藍的燈,將人們拽進了的故事裡,拽出了這冰冷殘酷的末日。
“一座山峰要屹立多久,才能變回大海。”
“一個人要等待多久,才能等來自由。”
“一個人要回幾次,才能對過去的一切視而不見。”
“那答案,在風中,親的,它隨風消散。”
辛西婭低下了頭,輕輕的靠在了伊森的懷中,與其說這是一次歌唱,倒不如說這是輕聲的呢喃,悠揚的旋律慢慢變得平淡,傷的歌聲最終變了輕聲細語:
“一個人要多次擡頭,才能看到湛藍的天空。”
“一個人要多麼良善,才能聽到他人心底的哭喊。”
“一個人要經歷多生離死別,才能適應,才能麻木,才能知道這一切已定局。”
“那答案......”
伊森突然出手指,抵在了辛西婭的脣上,打斷了的歌謠,制止了的歌曲收尾。
伊森可以確定的是,那答案不在風中,不會隨風而逝。
對於人生,伊森永遠不會麻木。
也許,生命本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在這過程中,伊森找到了爲之鬥的目標,他生命便有了意義。
辛西婭,等我來找你。
我希那是一個明的日子,
你就在這麥田村外,佇立在那片金的麥浪裡,
穿著那一白的碎花長,唱著那醉鄉民謠,
等我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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