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散了人群,在西門慶的幫助下,埋葬了花子虛的骨灰。
回到家裡,已經是中午時分。
家裡已經做好了飯菜,西門慶和劉唐他們剛剛坐下,隻見潘金蓮快步走了進來,“老爺,夫人請您到後院吃飯。”
西門慶一怔,放下手裡的碗筷,隨後站起來,“兄弟們自己吃吧。”
來到後院,此刻,房間西門慶和郡主,二人正再等他。
坐下之後,西門慶悶頭開始吃飯,一連吃了兩大碗,放下手中碗筷之後,西門慶站起來,準備要走。
連日來的乾旱,讓糧食顯得越發的彌足珍貴。
若今年能夠再多賣一些糧食回來,等到青黃不接的時候,支起粥棚施粥,養活附近村民,也算是自己一份功德。
然而,郡主卻喊住了他,“兄長慢走。”
西門慶轉過來,“妹妹有何事?”
“我來穀縣也有些時日了,思慮家中父母惦念,懇請兄長修書一封,告知父母我現在的狀況。”郡主說道。
一拍腦門,西門慶說道,“你若不說這事兒,我還真忘了。”
於是令潘金蓮拿來紙筆,寫了一封信:王爺親啟,見字如麵,因寇州王大人亡故,現已將郡主帶到穀縣暫住,一路平安,能吃能睡,不知以後如何安排,還請示下。
落款,西門慶。
郡主走書案前,拿起書信看了看,不笑出聲來。
“妹妹,我這信可有問題?”西門慶詫異地問道。
郡主笑著說道,“兄長的字兒,確實應該多多練習一番。”
西門慶搔了搔頭皮,尷尬地說道,“這字兒確實醜了些。”
掃視一遍書信的容,郡主臉微變,“兄長,可曾是嫌棄了我,要趕我走?”
聞聽此言,西門慶連忙擺手,“斷不是這意思,怕隻怕我這家小業小,委屈了妹妹。”
通過這幾日的接,吳月娘對郡主也頗有好,“妹妹切莫胡思想,他若趕你走,我也不樂意。”
“我夫妻二人商議過,若妹妹願留下,我等自然高興。”
這話完全是臨時起意,說出來的,本不曾和西門慶商量過。
西門慶一怔,連忙點頭,“正是此意。”
郡主抬起頭來,目向西門慶夫婦,“我在外漂泊,並不貪圖富貴,隻求能活的心安。”
“若嫂嫂不嫌棄,我願與你朝夕為伴。”
講到這裡,郡主眼眶潤。
這西門家雖然不算富貴,但是其樂融融,比之王府更多幾分溫馨的氛圍。
雖然短短幾日,已經把自己當這家中一份子了。
“妹妹莫哭。”吳月娘連忙上前一步,抱住郡主,“今日,誰敢再說讓妹妹離家的話,我定不答應!”
西門慶見狀,心中暗想,讓郡主留下倒也不錯。
從今以後,郡主在,家裡就多了一張護符。
若有府衙門為難,也有朝中王爺替自己做主。
隻是,這郡主年紀不小,難道一直不娶不嫁?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西門慶說道,“好,從今以後,咱們便朝夕相,再也不分開,你便是我的親妹妹。”
潘金蓮聽著他們幾個打啞謎,心中暗暗驚駭,這子是何份?
說不想走,老爺和夫人就得留下?
恐怕,日後自己還要小心伺候纔是。
寬一陣,西門慶索說道,“愚兄我才疏學淺,不如這封信,妹妹親自來寫吧。”
若他寫信,自然不能流出強留郡主的意思。
唯有自己寫,留下也是自願,王爺也不會心中生疑。
郡主輕輕點了頭,將西門慶寫的那封信摺疊起來,放在了袖,隨後拿起筆來,蘸飽了墨,請收袖,開始寫信:
父王大人安好,小紫嫣在此叩拜,寇州堂叔亡故,我已隨西門兄長來到穀縣住下,家人帶我如親,嫂嫂憐於我,請父王母後無須惦念,待風波過後,我便回京探,小紫嫣敬上。
西門慶看了這封信,心中暗暗驚駭。
不僅僅是這封信的字兒娟秀清爽,更是因為這封信表達的含義,真的把這裡當了自己的家。
看來,這郡主是鐵了心,賴上自己了。
郡主高貴,垂青於他西門家,是他莫大的榮幸。
想到這裡,他扭頭看向潘金蓮,“金蓮,你先出去。”
潘金蓮十分知趣,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應該知道,便答應一聲,轉出門,並且把門關上了。
西門慶袍跪倒在地,“郡主住在我家,使我西門一族蓬蓽生輝,我給您磕一個。”
自己這破房破屋,郡主不覺得委屈,已實屬難得。
若郡主住在這裡,從今以後,各府衙員,也無人敢睥睨於他。
這就是一道護符!
這實乃拜佛燒香都求不來的恩賜。
“萬萬使不得。”郡主連忙將他攙扶起來,“兄長待我恩重如山,我如何當得起?”
“若拜,也是我給兄長下拜。”
說著,真的就要屈膝下拜。
這可嚇壞了西門慶,他連忙雙手相攙,“這讓我如何不起。”
吳月娘見狀,連忙說道,“你們兄妹就不要客氣了,免得疏遠了分。”
“切不可再提這等話題,免得被人聽了去,反而落個麻煩。”
瞬間,房間裡的所有人全都閉上。
西門慶嘿嘿一笑,打破了尷尬,“妹妹寫的一手好字,著實令我羨慕的啊。”
郡主莞爾一笑,“若兄長想要練習,我教你便可。”
“我師承書法大家,隻是學了一鱗半爪,皮而已,怕隻怕教壞了兄長。”
西門慶聞聽此言,十分欣喜,“若如此,那可是真實太好了。”
吳月娘見他們說的開心,打斷了他們的話。
“寫字兒的事兒,我可不懂,待日後你兄妹二人慢慢琢磨便是。”
拉著郡主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下,兩個人說著一些心的話,便不再理會西門慶。
西門慶笑了笑,拿了書信,轉出了門。
此刻,隻見劉唐正在和鮑旭二人比力氣,兩個人相互抓住肩膀,兩個醜鬼瞪大雙眼,睚眥裂,忽然,劉唐一轉扭。
啪。
將鮑旭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