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郡主心中更是詫異。
這西門大哥的朋友,為何一個比一個醜。
之前是待嫁的郡馬宣讚,隨跟在邊的是赤發鬼劉唐,而現在,有一個長得像灰狼的鮑旭。
難道唯有如此,才能襯托出他英俊的容貌嗎?
這西門大哥放在男人堆兒裡,也是一等一的人,何必如此不自信呢?
“劉唐,說一說此去的況。”西門慶拿著酒壺,給鮑旭和劉唐倒了酒。
劉唐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邊咀嚼一邊含混不清地說道,“我這一去,隻半日便到了枯樹山。”
“本來給鮑旭兄弟送了信,我便打算立刻回到哥哥邊,奈何鮑旭兄弟非要留我吃酒。”
聽了這話,西門慶差點氣炸了肺。
讓他去送信,誰讓你去喝酒的!
這若被兵抓住,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劉唐真是冇腦子!
劉唐繼續說道,“我們兩個越聊越投緣,不知不覺間,便喝多了。”
“冇想那軍半夜到達山腳下,片刻冇休息,直接攻山。”
“我二人因為喝多了酒,打不過他們,便棄了山,逃了過來。”
“那五六百兄弟,也儘皆死走逃亡,一個冇剩。”
西門慶聽了他話,陷了沉默。
這鮑旭殺人如麻,如果帶在邊,恐怕以後麻煩多多。
若將他趕走,隻怕冷了劉唐的心。
正拿不定主意的時候。
忽然,鮑旭跪下,“懇請大哥收留。”
西門慶一怔,連忙出雙手,將他扶了起來。
若這貨從今以後,能夠聽自己的話,帶在邊,也未嘗不可。
試想宋江的邊有了李逵,那黑貨幫宋江明裡暗裡辦了多事兒?
如果這鮑旭之於我,和李逵之於宋江一般,豈不妙哉?
“鮑旭,你想跟在我邊,我自然高興。”
“但是你要依我四件事,卻從今以後不準濫殺無辜,酗酒傷人,尋釁滋事,胡作非為。”
“若能答應,從今以後,你就跟在我邊。”
鮑旭一抱拳,“請問大哥哪四件事?”
西門慶耐著子,又說了一遍,“從今以後,不準濫殺無辜,酗酒傷人,尋釁滋事,胡作非為。”
鮑旭冇懂西門慶話中的意思,轉過頭看向劉唐。
他冇有聽明白,想讓劉唐解釋一番。
奈何劉唐與鮑旭相同,都是無點墨之人,鮑旭冇明白,劉唐自然也不懂。
“大哥,第二件事兒是啥?”
一旁的郡主忍不住解釋道,“剛剛兄長四件事兒已經說完。”
“第一,便是不準濫殺無辜,不能和彆人隨便手殺人。”
“第二,便是不能酗酒傷人,以後要喝酒,管住。”
“第三件事兒,是不準尋釁滋事,不能闖禍。”
“第四件事兒是不準胡作非為,不能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啪啪啪。
劉唐拍了一頓掌,笑嗬嗬地說道,“鮑旭,你聽到了冇,不準殺人,要喝酒,不準惹禍,要聽大哥的話。”
他出搟麪杖一般的四手指頭,“四條,記住了冇?”
鮑旭抬起頭來,“一路上,我聽劉唐兄弟說過,西門大哥為人忠義,對待兄弟極好。”
“若能陪伴大哥左右,小弟從今以後隻聽大哥號令。”
“大哥讓我做啥,我便做啥,大哥不讓做的,我看都不看一眼,若看了,便把眼睛摳出來踩碎!”
聞聽此言,西門慶大喜過,連忙端起酒杯,和他們共飲了一番。
酒過三巡之後,劉唐甕聲甕氣地問道,“大哥,我看這臨安府好不熱鬨,不知為何。”
西門慶於是將這兩日發生之事,講述了一遍。
“他們居然要起義!”劉唐雙目之中,出賊。
鮑旭也激地攥拳頭,十分興。
啪啪啪。
西門慶敲了敲桌子,嚴肅地訓斥道,“你二人不可胡來,這起義過不了多久,便會被鎮下去,不想死就老實些。”
頓時,二人如同放了氣的皮球,頓時癟了下去。
“大哥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劉唐臉上帶著一疑。
西門慶於是將昨夜自己跟蹤鄧元覺的事講述一遍。
聽了方臘那齷齪的騙人把戲,眾人一個個忍俊不。
郡主低聲說道,“皇宮之中,有一個戲班子,每年的正月十五,便會請皇親貴胄去看戲,我倒是見過這噴火吞刀的,原以為是他們功夫深,卻不料是這種宵小手段。”
西門慶心中暗想,你是冇有在一千年以後生活過。
那時候的魔雜耍,才異彩紛呈。
端起酒杯,“今日滿飲此杯,明日啟程回家。”
劉唐嘿然一笑,“大哥,能不能等過了明日,咱們觀看方臘起義之後,再行離開?”
鮑旭也說道,“兄長,你就帶我們去看看,我還冇見過吞刀和吐火的人呢。”
見他們兩個人哀求,西門慶便說道,“既然如此,便等明日上午看完表演,下午起程。”
眼看生辰綱的日期漸近,若一直耽擱下去,恐怕那十萬貫便落在了彆人之手。
吃罷了飯,郡主回房,西門慶自己睡了一個房間,劉唐和鮑旭二人同睡一屋。
鮑旭低聲對劉唐說道,“這方臘委實無禮,自己騙人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追打兄長!”
“這筆債,咱們得討回來!”
劉唐著屋頂,若有所思。
“劉哥為何不語?”鮑旭問道。
“他們人多勢眾,咱們又打不過他,如何是好?”劉唐問道。
鮑旭臉上閃過一壞笑,“這混蛋既然追打哥哥,明日便攪了他開壇做法,看看他這起義,還能不能搞得起來。”
劉唐一拍大,“妙啊!”
第二天一早,門外的大街上,便是一番肩接踵,人聲鼎沸的景象。
郡主梳洗打扮一番,輕輕打開窗子的一條,目及之皆是烏央烏央的人群,令微微變。
昨日兄長說過,方臘不過是騙人耍把戲而已,為何如此多的人,爭相去看?
正思忖時,房門被敲響了。
郡主打開門,隻見西門慶負手而立,“妹妹和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咱們一起去逛法會。”
“還是算了。”郡主輕輕搖頭,“外麪人多,恐怕多有不便,三位兄長儘管去,隻盼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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