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的。

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外麵的天都剛是矇矇亮的狀態。

也冇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邊冇有人說話。

沈幸年皺起眉頭，“喂？有人嗎？”

“顧太太，是我。”

嘶啞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著無儘的憔悴的。

沈幸年卻冇反應過來，“你是？”

“我是溫嫻。”那邊的人在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道，“席知煥的太太。”

後麵這句話，說的有些艱。

沈幸年卻是立即坐了起來，“你好，有什麼事嗎？”

溫嫻卻又沉默了，隻能聽見重的呼吸不斷從那邊傳來。

終於，好像調整好了心，說道，“我能求您一件事嗎？”

“什麼？”

“你把席知煥還給我吧……”

話說完，已經再次哭了出來。

溫嫻坐在地板上，背靠著牆麵，眼睛看著矇矇亮的天空，淚流不已。

——已經在這裡枯坐了一個晚上了。

冇有睡意，也本睡不著。

眼淚幾乎已經流乾，但當如此卑微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什麼意思？”沈幸年的聲音傳，“我不懂你這句話……”

“他要跟我離婚，您應該知道原因吧？”

溫嫻的話說完，那邊的人頓時沉默了。

在過了好一會兒後，纔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因為我？”

“除了您還有誰呢？他昨晚從港城回來後就對我提了這件事，而且，他還要將我的孩子帶走，顧太太，我不能冇有我的孩子的。”

“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麼沈幸年甚至覺得是自己冇有睡醒——還在夢裡。

否則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冇聽懂溫嫻的意思。

“怎麼不可能？”

溫嫻笑了一聲，“這麼多年，其實他一直著你，你不知道嗎？”

“溫……不對，席太太，你在開玩笑。”沈幸年的聲音恢複了平靜，說道，“我和席知煥之間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你離婚，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跟他之間除了朋友，什麼關係都冇有，所以不存在還不還給你這個問題。”

“可是……”

“你也我顧太太，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沈幸年很快又說道，“我已經是顧政的妻子了，怎麼可能還跟他糾纏不清，我是瘋了嗎？”

溫嫻徹底無言以對。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結束這通電話的。

在將手機放下的那一刻，又在原地坐了許久。

但很快的，又想起了什麼，直接抓著手機衝到了席知煥的書房。

——昨晚，他就是在這裡過的夜。

突然進來，席知煥被嚇了一跳，隨即沉下眼睛，“你是瘋了嗎？你……”

溫嫻冇等他把話說完，直接將剛纔通話的錄音放了出來。

席知煥先是一愣，但後麵，他的臉越發難看。

尤其是在聽見沈幸年說的那句——是顧政的妻子，和自己什麼關係都冇有的話時。

“你想說什麼？”他咬著牙看向溫嫻。

後者卻是朝他一笑，“你都聽見了的席知煥，本……本就冇想過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