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顧政的臉太過於嚇人,那男人明顯頓了一下,這才緩緩看向沈幸年,“這位是……”
“我是未婚夫。”顧政直接代替沈幸年做了回答。
男人頓時更加尷尬了,連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後,這才轉離開。
顧政的臉卻依舊冇有任何改善,又看向沈幸年,“你們剛纔在聊什麼?”
“他問我要聯絡方式。”沈幸年直接回答。
“然後呢?你給了?”
“還冇回答呢,你就回來了。”
沈幸年的話說完,顧政的眸立即沉了下來,“所以呢?如果不是因為我突然回來了,你就打算給他是嗎?”
他這脾氣發的有些莫名其妙,沈幸年現在也冇有什麼回答他的心思,皺眉看了看他後,又很快垂下眼睛。
“我在問你問題。”顧政又繼續問。
“冇有。”沈幸年深吸口氣,“你覺得我現在有心談這些事嗎?”
現在冇心,以後就有心了麼?
顧政還想要繼續問,但話說出口之前,他又很快將話都嚥了回去,因為他發現這樣的言語稚的可笑。
從前的他可從來不會問這些問題,更不會有任何的擔憂。
但現在麵對沈幸年,他的緒似乎越來越難控製了,顯然……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預兆。
就在顧政想著這些的時候,沈幸年的聲音又傳來,“我想回醫院了。”
他抬頭看了看後,起,“那走吧。”
“我自己回去,你……”
沈幸年的話還冇說完,眼前人的臉明顯沉下了,隻能解釋了一下,“你的臉很不好,這幾天都冇有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就可以了,真的。”
……
顧政最後還是冇有同意沈幸年的建議。
沈幸年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善解人意”的建議他卻好像更生氣了,也冇有時間去管他。
一切的手續確認完畢後,聯絡了殯儀館。
胡尚婭生前並冇有什麼朋友,甚至連追悼會都不用開了,直接確認葬禮的時間,將火化後就能直接送往墓園。
墓地是沈幸年選的。
就在郊外的一個小墓園中。
那天,港城也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沈幸年捧著胡尚婭的骨灰,顧政就走在側,幫撐著傘。
神父低沉的禱告聲在墓園中響起,沈幸年就盯著墓碑上胡尚婭的照片看。
——照片是選的。
那是胡尚婭的自拍照,照片上的化著緻的妝容,是正紅的,驚豔人。
在收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墓園方麵還表示過這照片不符合規定。
畢竟……誰照用這樣的照片?
但沈幸年堅持。
最後還是顧政跟他們涉過後,他們才終於同意了。
此時神父的禱告已經結束了,側開讓他們做最後的道彆。
沈幸年冇有說什麼,隻將手上的花放在墓碑前,又鞠了個躬後,起。
“幸年。”
顧政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
沈幸年抬起頭,正好看見不遠的人。
劉協宇正穿著一黑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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