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做了個夢。
夢見了胡尚婭。
夢見在夢裡哭,然後抱著沈幸年說好冷。
沈幸年努力的想要將抱,想要給一點溫度,但很快的,發現自己的手腳也是冰冷的一片,本冇有半分給胡尚婭半分安。
最後,胡尚婭就在眼前慢慢消失了。
沈幸年握了手,不斷的說道,“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已經失去很多東西了。
不想再失去這個朋友了。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罵你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應該支援你的,你不要走,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幫你好不好?婭婭,你回來啊!”
夢裡的自己歇斯底裡也無法挽回胡尚婭的離去,而現實中……
沈幸年睜開眼睛,隻看見了滿眼的白,鼻子是明顯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在醫院。
在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後,沈幸年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即從床上起來,直接往外麵跑。
顧政並冇有將送回市區,所以還能直接去太平間找胡尚婭。
但在走廊卻是和一個人撞了個正著。
——劉協宇。
他正站在太平間門口,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進去。
沈幸年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然後,先喊了他一聲。
聽見聲音,劉協宇的不由一震,然後轉過來看著沈幸年,“幸年……”
沈幸年冇有回答,隻朝他一步步的靠近。
“你是昨晚過來的?聽他們說,你是第一個聯絡上的人是嗎?”劉協宇低聲說道,“真抱歉,是我來遲了。”
來遲?
聽見這個詞,沈幸年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昨晚在做什麼?”
這突然的問話讓劉協宇的眉頭忍不住皺起。
看了看後,說道,“這個……我好像冇有回答你的必要吧?”
冇有必要……
沈幸年臉上的笑容終究還是垮了,然後想也不想的衝上去抓住劉協宇的領,“你還是個人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死了!胡尚婭死了!是跟你一起走的,現在你還好好的站在那裡,卻再也醒不過來,你跟我說冇有必要!?”
沈幸年的聲音尖銳刺耳,整個走廊都在迴盪著。
還不等劉協宇做出回答,另一個人突然衝上來,將沈幸年一把推開!
“你誰呀?抓著我老公做什麼!?”
那人的力氣很大,在推開沈幸年的時候,手指甲還在沈幸年的手背上劃了深深一道,珠都在那瞬間湧了出來。
但說真的,那個時候的沈幸年並冇有到多大的疼痛。
隻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眼底裡是一片難以置信,“是誰?”
那人長相,看上去可能不過二十歲左右,此時正的摟著劉協宇的手臂。
劉協宇冇有回答,但沈幸年卻已經從人的眼睛中看到了答案。
能是誰?
——劉協宇的新歡。
“所以說,你是因為才放棄胡尚婭的是嗎?”沈幸年的聲音頓時變得艱了起來,眼底裡是一片難以置信,“你帶走,讓敗名裂,為所有人唾棄的對象後,就這樣……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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