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敲了敲門,隨後推開,跟秦意說:“周董就在裏麵,你進去吧。”
秦意看了眼董事長辦公室的牌子,道了聲謝,抬腳走進去。
周牧澤正在接一個電話,聽到靜,抬頭看了眼,對電話代了幾句便掛掉,問:“坐吧,想喝什麽?”
“不用了,我就是來找你說件事,說完就走。”秦意走到沙發坐下。
晚上小李說要慶祝考高新院,準備吃大餐,得早點回去。
“趙家的事?”
秦意下意識想問你怎麽知道,不過隨即想到周牧澤派人保護自己的話,會知道趙夫人找自己也不意外。
點點頭,“今天趙夫人去公寓找我,說趙家不想跟你為敵,希能跟你和解。”
“衛哲跟你說過趙家的事了?”周牧澤問。
他本來無意針對趙家,隻是趙家竟然還因為趙源的事遷怒秦意,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這些站在頂端的家族站得久了,就會以為小人總是小人,一無妨,還以為大家族間都凡事留一線,回頭給他說和一下就能輕輕放下,可惜他從來不信奉這條潛規則,他向來不怎麽手,手就打七寸。
也或許是他許久沒出手,趙家竟然在知道他護著秦意後還敢手,不過趙家倒是決斷迅速,反應過來就立即找了秦意。
秦意聽了他的話,便想起他為自己做的事,有種欠債多了還不清和虱子多了不怕的無奈,暗暗歎了口氣,說:“他跟我說過了,我沒想到趙家還做過那些事,不過趙家已經了教訓,我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也不想……”頓了頓,眉目微垂著,過了幾秒才輕聲說:“不想你因為我樹敵,沒必要。”
以後如果有機會,會自己找回場子,但不想再讓周牧澤牽扯進來,周家一發而牽全,趙家和周家沒有死仇,沒必要真正結怨,固然周家不會敗,但真的跟趙家鬥起來仍得不償失。
周牧被最後一句話取悅了,目落在上,直到秦意被看得不高興,他才笑著問了句:“你想要什麽賠償?”
秦意其實不大稀罕趙家的賠償,不過既然是送上門的,還是趙家的賠禮,什麽都不要就顯得太掉價了,想了想說:“就賠點錢吧。”
“你缺錢?”周牧澤敏銳地問。
“隻是沒什麽想要的,錢總不會嫌多。”秦意說。
這些年沒什麽積蓄,但也不缺錢花,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趙家的其他資源拿到了也不好用,還不如錢實在。
周牧澤忽然看著:“過來。”
秦意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對這兩個字都有點心理影了,上次周牧澤說這兩個字直接把弄暈了。
不過還是依言走過去,接著就看到周牧澤取出一張黑卡,推到麵前。
秦意角了,堅決搖頭:“我已經年了,不用花你的錢!”
周牧澤淡淡道:“不是全給你花的,以後每個月給我買一份禮,不準敷衍。”
秦意有一種嗶了狗的覺。
他又不是小孩,每個月都要買禮?而且有這樣把錢給別人,讓別人給自己買禮的嗎?!有嗎?!
周牧澤看了下日期:“今天是這個月最後一天,你還有半天時間去買這個月的禮。
秦意:“……”
最後還是認命地拿了卡,誰讓欠的人多呢,就當還人好了,反正不會用卡裏的錢。
“你是不是想,以後就隻刷卡買禮,反正不用卡裏的錢?”周牧澤一眼看穿的心思,毫不留破。
秦意理直氣壯說:“你不能要求我給你買禮了,還要求我用你的錢吧?”
“既然你讓我管你,為什麽要跟我分得那麽清楚?你已經用了我的資源,花不花我的錢有那麽所謂嗎?”周牧澤說。
“當然有所謂,我是個年人,有能力掙錢養自己,不需要別人養我。”
“我願意給你花錢,這就是你的能力,至於這錢是不是你自己掙的有什麽區別?”
秦意表示不服:“那照你這麽說,小三破壞別人的和家庭,讓男人給自己花錢也是一種本事,沒什麽錯咯?”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沒錯。”
“你這是三觀不正!君子財取之以道,你以前還這麽教訓我,這些道理都被你吃了?”秦意義正言辭說。
“你又不是小三。”周牧澤淡淡說。
“我當然不是小三!我……”秦意語塞,每次跟這個男人講道理的時候,總覺得腦子不夠用,這男人總是一堆歪理,還偏偏總說不過他,真是太氣人了!
周牧澤看氣呼呼的模樣,眼睛水汪汪的,特別鮮活生,不由勾了勾,繼續說:“你以為不花我的錢就能跟我撇清關係?亦或者,你認為花自己的錢才是獨立自主?”
秦意沉了片刻,說:“至一定程度上是這樣,知道自己做不到才沒去做和知道自己做得到卻沒去做是完全不同的。”
周牧澤輕聲笑了下。
他聲音低沉卻說不出的好聽,尤其是輕聲一笑,得人耳朵發,心都在發,“綿綿,除非你去往我找不到的地方,才能徹底跟我撇清關係,既然如此,你獨立與否並不重要,隻要你知道自己能獨立就夠了。”
秦意下意識抬頭看著他,看到他漆黑的眼眸著化不開的溫。
連忙移開視線,沉默著不知說什麽。
周牧澤繼續說:“既然送你進高新院,我不希你為了生活來源花費多餘的力和時間,你應該做的是從完學業,順利步新聞係。——這也是我對你的期許。”
“你的道理真多……”秦意嘀咕。
不得不承認,周牧澤的話讓容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難以拒絕,不愧是天生的領袖人。
秦意把卡收起來,看看時間:“這個月還有半天時間給你買禮,沒事我先去‘做任務’了。”
把做任務三個字咬得很重,頗有些磨牙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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