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盯著朱茯苓的登記表，表也有點扭曲。

從登記表上看，朱茯苓很不靠譜啊！

可是讓他回去求梁煥明，他又拉不下臉，況且梁煥明是大哥的人，他寧可廠子倒閉，也不要被大哥間接控製。

而且，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他覺得朱茯苓上有一讓人信服的氣質，隻要給機會，就絕對不會讓人失。

他決定信朱茯苓一次。

另一邊。

程越剛下班。

老李拿著飯盒往食堂去，見他收拾東西要走，很納悶，“程主任，食堂開飯了，你不吃啊？”

“我回去吃。”程越說完，人很快就走遠了，連背影都是迫不及待的。

幾個同事不約而同出八卦的笑。

“自從休假回來，程主任整個人就變了，春風得意的，是遇到什麽好事了嗎？”

“一下班就往家屬院跑，能有啥事兒，想媳婦了唄！”

“說來也奇怪，以前程主任對他媳婦能躲就躲，住在廠子裏十天半個月也不肯回家屬院一趟，我以為他跟他媳婦關係很差的，而且他那媳婦名聲確實差……”

“那是以前！你沒看到媳婦現在又瘦又好看，對人禮貌大方，做飯還特別好吃，我媳婦兒天想跟學做飯呢！”

老李慨萬千，轉頭就看到宋娥又來了。

“程主任呢？”宋娥直接進辦公室。

“程主任回家屬院了。”

“那破地方有什麽好回的。”宋娥撇，扭頭就走。

老李搖搖頭。

要是以前，他很樂見宋小姐跟程主任湊一對，畢竟朱茯苓太討人厭了，本配不上程主任。

可是現在，程主任跟他媳婦好著呢，宋小姐明知道程主任結婚了，還天往他邊湊，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害臊。

程越回到家屬院，沒有聞到悉的飯菜香，有些詫異。

以為是朱茯苓沒回來，但是房間門是開的，床上躺了人，“茯苓？”

“嗯……”朱茯苓低低應了一聲。

“你去服裝廠麵試怎麽樣了？”程越走進來，看清楚朱茯苓的臉，他嚇了一跳，“怎麽了？”

“肚子有點疼，沒事……”

朱茯苓捂著肚子，蜷一團，臉上沒有一。

是一路疼回來的，一到家就躺在床上，已經一個小時了，肚子還陣陣絞痛。

可把程越嚇壞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已經吃過藥了……”朱茯苓搖搖頭，見他滿臉著急，心頭湧上一暖意，“胃病犯了而已，去醫院也沒什麽用，躺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看起來一點也不好，程越哪裏放得下心？

“還很疼？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不疼？”

“想辦法暖一暖胃，能緩解一些……”

可惜80年代還沒有暖水袋，不然早就用上了。

沒有這條件，那就製造條件。

“我馬上找來給你！”程越立刻去燒水，然後找來空的玻璃瓶，往瓶子裏裝滿熱水，再擰上蓋子，奔過來往肚子上捂，“有沒有好點？”

熱意從肚子蔓延開，暖了朱茯苓一。

朱茯苓緩緩出笑容，“好多了，謝謝。”

程越還是不放心，端了一盆熱水，然後浸巾再擰幹，繼續往肚子上捂，“這樣會不會更好些？”

朱茯苓點頭。

好是好，就是太麻煩了。

他該不會想一直給這麽捂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