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金烏西墜,太子還沒回來,蘇辛夷就讓膳房先燒好水,然后讓他們準備晚膳。
估著太子肯定不會在紫宸殿用完膳。
天邊的云霞還未完全落下,就聽著外頭有人喊,“見過太子殿下。”
蘇辛夷立刻起往外走,站在廊檐下,就看到晏君初踏著落日的余暉走了進來,往日那張俊無雙的面容上布滿胡茬,一雙眼睛通紅,一看便是幾日未曾休息好。
蘇辛夷哪里見過這麼狼狽的太子,頓時心疼起來,快步走下臺階站在他的面前,“怎麼弄這樣?”
晏君初低頭凝視著辛夷,瞧著滿面關心之,眼睛里更是止不住的心疼,也顧不上這里還有宮人在,雙臂一把人地抱進懷里,低聲在耳邊說道:“做戲。”
蘇辛夷:……
這可真夠敬業的。
既是做戲,蘇辛夷也得陪著往下演,一疊聲的讓人備水,自己則推著殿下先去沐浴更,轉又讓人傳膳,一時間原本安靜的東宮瞬間熱鬧起來,
前頭楊津吊著胳膊也沒閑著,就這麼一副尊容從東宮走出去,生怕人看不到似的,簡直是招搖過市。
王策與黃仲聲瞧著他的背影嘖了兩聲,然后倆人進了屋,屋子里的桌上早就擺了一桌席,倆人相對而坐,先干了一杯。
王策開口,“只可惜了伯與孟恕。”
黃仲聲夾了口菜嚼了嚼咽下去,“這次的事還得孟恕繼續留在漳平府坐鎮,盧欽的供狀還有并未代的地方,至真正的幕后人沒有代。伯那邊不止是籌糧,還要暗查空倉的事,一時間倆人怕是回不來。”
“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今日在殿上,毫沒有提及與襄王有關,但是李家多有些影子在里頭,未必不能做文章。”王策皺眉說道。
“你還是太心急了,殿下若是劍指襄王,你讓陛下怎麼看?”黃仲聲冷笑一聲,“殿下發現有李家的痕跡,但是卻沒在陛下面前提起,你以為陛下會看不到?殿下越是不提,陛下才更惱火。”
王策一想,瞬間擊掌,“大善!”
黃仲聲看了好友一眼,“我回來的路上,聽說襄王與李貴妃母子這段日子可沒折騰,這倒是有意思。”
“把張總管來問一問,他肯定知道的更多。”王策立刻就把自己的長隨來,讓他去請張鑒。
不說張鑒如何與兩位大人說襄王與李貴妃的事,這邊蘇辛夷等太子換了常服出來,先陪著他吃晚膳,等飯菜下肚,瞧著殿下的神好了些,這才開口與他說話。
蘇辛夷就問道:“殿下怎麼忽然要演戲?”
晏君初此時肚中有糧舒服了些,著辛夷擔憂的神,便道:“張鑒派人連夜送信,說了襄王與李貴妃母子的事,我覺得倒是個機會。”
嗯?
蘇辛夷不知道太子怎麼利用這件事演戲,“殿下想要做什麼?”
晏君初的手指握住了辛夷的掌心,看著他說道:“盧欽并未代出真正的幕后人,只有的線索指向李家。李紀已經倒了李紀,父皇對李貴妃一向寵,又有李太師的面,便是真的有李言的影子,這次只怕也不會計較。”
蘇辛夷:?
“怎麼會這樣?”蘇辛夷不懂,在心里,陛下是個明君,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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