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周六, 中午他們就放假了。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所以每一科目都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老師留的周末作業特別多, 柳依依問他要不要做完數學作業再回去。
陶然記掛著客廳裡睡覺的盛昱龍, 搖頭說:“不了,我家裡有事, 得早點回去。”
柳依依有些失,隔窗看著陶然撐著傘走放學的人群裡。即便是那麼多人, 陶然也是一眼就能注意到的所在, 俊秀而拔, 姿比相貌還要好看。看到他後走著的幾個生在看他。
陶然夾在書裡的書也看到了,的信筏,都是竇初開的生, 書長什麼樣子,也是認得出來的。
今天五月三十號,是端午節。陶然回去的路上見有個老在路口賣粽子,就買了四個。粽子還是熱騰騰的, 眼下吃起來正好。他怕會涼了,便拎著往家裡跑,剛跑到樓下, 正好見盛昱龍出來丟垃圾,看見他就笑了,說:“跑這麼快。”
“我買了熱粽子。”陶然著氣說。
盛昱龍接過他手裡的包,陶然一邊收了雨傘一邊跟著上樓。盛昱龍剛洗過澡, 估計用的又是他的香皂,上有淡淡的香味。他穿的也,上穿了迷彩外套,下半卻隻穿了個大衩,著修長結實的小,腳上趿拉著涼拖。陶然便問:“你這樣冷不冷?”
“不冷。”盛昱龍說,“怎麼想起來買粽子了,等會咱們下館子吃。”
“今天是端午啊,你忘了?”
盛昱龍還真忘了。他也就過過中秋和春節,端午算什麼節。
雖然陶然買了粽子,盛昱龍也沒讓他吃。這麼久不見,他們第一頓飯肯定是要下館子吃的。盛昱龍把周強和龐麗英也上了,他現在喜歡人多一點,不大喜歡單獨跟陶然吃飯,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盛昱龍出去這一趟,把戒酒的事算是徹底忘了。也是因為高興,所以和周強兩個喝了點酒。龐麗英問陶然學習怎麼樣了,盛昱龍說:“別問他,問多了他力大。”
周強笑著說:“陶然啊,還有一個多月,你可要努力啊。你看你六叔為了不影響你,現在多老實。”
以前周強要是在陶然面前調侃盛昱龍一點有關男關系的事,盛昱龍都不乾,會罵,如今卻只是笑呵呵的,喝了酒眼睛裡有水,更亮堂,臉頰也帶酒。他長相有點,沾了酒笑容就會莫名帶一種人多想的氣,獷又曖昧,很多人迷他這一點。
吃了飯盛昱龍和周強就去了公司,廣州那邊的工廠忙完了,長海這邊的公司就得安排一下。龐麗英和陶然往回走,看到紅旗影院門口還是有好多人,因為是周末,看電影的人很多。
“這電影你看了麼?”龐麗英問,“好火的。”
“看了,不過不是在電影院裡看的,上次我跟六叔來看的時候沒買到票,就買了碟片回家看的。”
龐麗英說:“哎呀,那可真是可惜了,這電影就得電影院看才有意思。”說完又抿笑了起來,陶然問:“你笑什麼?”
“我笑啊,人家都是雙對的到電影院看,你和龍哥倒好,叔侄倆窩在家裡看了。”
雨已經停了,陶然一下午都留在家裡做作業,寫到五點多的時候盛昱龍回來了。
陶然伏案久了脖子有點酸,想活一下筋骨,看見盛昱龍回來就說:“六叔,你回來的正好,你不在家這幾天不是讓我去學按麼,我學了好多,快來試試。”
盛昱龍回來的路上還在想有什麼借口和陶然相一會,聽到這就了外套,說:“去哪兒學的?”
“就在我們學校圖書館看了點這方面的書,試試。”陶然說著就編起了袖子,說:“這按不開,你躺床上去吧,去你那,你的床大。”
盛昱龍清了清嗓子,就往他臥室裡走。陶然跟著進去,了鞋爬到床上,跪著說:“你來啊。”
盛昱龍笑了笑,也了鞋上床。陶然讓他坐著,然後跪坐在他後,笑著說:“我第一次按,要是按疼了你說一聲。”
盛昱龍點點頭,陶然的手就按到了他的頭皮上。陶然沒乾過活,手很很,盛昱龍的頭髮短,能到陶然指腹的溫度,隻覺得一暖流往下腹躥。
他本能地了一下,陶然按住他的頭說:“你別,萬一按錯了位,我怕把你按的半不遂……這是百會……”
他說著便輕輕按起了盛昱龍的頭,一邊按一邊問盛昱龍:“舒服麼?”
盛昱龍本來就心裡有鬼,聽到這話更是口乾舌燥,“嗯”了一聲。陶然按的很輕,說:“我也是第一次,沒經驗……”
盛昱龍抿著,想讓陶然閉。
陶然轉而去按他的安眠,那位在耳朵後面,難免要去他的耳朵。耳垂是很敏的地方,對於溫熱的更明顯,他甚至覺得陶然的手有點燙了,一口氣覺快要憋不住,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這個對這麼敏的人。陶然的手指靈活輕,仿佛會說話,說一些他口乾舌燥,心旌神搖的話。
然後陶然對他說:“躺下。”
盛昱龍已經頭昏腦漲目眩神迷,老老實實地按陶然的指示躺下。陶然笑了笑,然後橫在他上,他一驚,陶然就已經開了他的背心。
他的腹一下子就繃了,黝黑,的廓分明,陶然似乎也有些不自在,用手掌靠近大拇指的地方去按他肚臍上方,低聲說:“這是中脘。”
他要給盛昱龍解釋,因為他覺得盛昱龍原本冷峻的臉龐竟然呈黑紅,抿著,地盯著他。他要用科學名詞來緩解某種莫名的緒,按著按著,他忽然停下了作,手指頭微微蜷起來,離開了盛昱龍的肚子。
他也不看盛昱龍的眼睛,隻從他上起開,說:“……還是算了,我按不好。”
盛昱龍拉過被子蓋住,“嗯”了一聲。陶然忽然又笑了起來,扭頭看他。
盛昱龍卻仿佛被什麼緒給抓住了,呆呆地躺在床上,也不看他,整個人都陷進被子裡去了。
陶然白的臉龐也浮出一紅暈,下床穿上鞋,問:“晚上要怎麼吃,吃粽子麼,我熱熱。”
“我回來的時候買了倆菜。”盛昱龍說著坐了起來,整個人的臉上都是不正常的紅。陶然看了一眼,有些駭然,因為他覺得這種神他在孫璐璐的臉上見過,是。
他可能真的不會按,也可能是周強說的那樣,他六叔最近太老實了。
他到客廳裡把盛昱龍回來的時候帶的袋子打開,將裡頭的菜拿了出來,用盤子盛了,然後又打開火煮了點粥,順道把粽子也熱上了。盛昱龍這才悠悠地臥室裡出來,在客廳裡坐下,看到他從廚房出來,扭頭看著他問:“上次你強叔帶的葡萄酒,還有麼?”
“有。”陶然去櫃子裡將上次喝剩下的葡萄酒拿了出來,盛昱龍已經從茶幾下面將酒杯拿出來兩個,也不看他,隻說:“咱們喝點酒。”
陶然覺得盛昱龍的聲音繃的很,興和抑織一般。他去看盛昱龍,盛昱龍卻不看他,拿起筷子已經開始夾菜吃。
盛昱龍沒有辦法控制他被陶然的手指頭點燃的,在他裡翻滾,吞沒了他的理智。
陶然太了,而他已是老手,只要他想出手,所求必應。他隻把酒桌上的手段拿出來十分之一,就灌得陶然飄飄然。他搭著陶然的肩膀,酒氣是香醇的,臉頰是熱的,帶著酒,兩個人的面頰著,盛昱龍低頭看著陶然的。因為距離比較近,其實看不大清楚,暈染一片,看著卻出奇地勾人。盛昱龍口乾舌燥,咽了口唾沫,頭上下了一,他便微微抬起,嘗試著去親陶然的,如此嘗試了兩次,終於得償所願,噙住了。
洶湧將他吞沒,再香的酒也比不過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