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的李昊得意非常,畢竟又雙叒叕騙來了一千貫。
太醫們跟在李昊後卻是發苦,活了一大把年紀,徒子徒孫一大堆,結果老了老了還要給小年輕當弟子,也不知道老祖宗們泉下有知,會不會氣的半夜從墳地裡爬出來。
李昊倒是無所謂,對於他來說,自從不要臉以後,做人那是輕鬆多了。
尤其是六個鬍子都白了的太醫在後一字排開,那覺簡直比三伏天喝冰闊樂還爽。
不信看看周圍那些軍羨慕的小眼神。
馬格地,羨慕死你們,老子就是要多吃多佔,一個人佔六個太醫,怎麼地吧,不服你們咬我啊!
幾個老傢伙已經快要吐了,跟著李昊在皇城裡沒頭沒腦的轉,累倒是其次,關鍵是四周那些帶著各種不懷好意的目太讓人難。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別說給你找個師傅,就是給你找個爹,你也得認。
又逛了一會兒,金太醫實在是不了了,上前兩步追上李昊問道:“恩……師,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李昊曰:“將作監,給你們每人打造一套工,你們手裡那些東西太糙,搞不好會醫死人的。”
金太醫滿頭黑線,指著一個方向道:“可是恩……師,將作監在……在皇城的那邊。”
“嗯,爲師知道。”李昊在錯誤的路線上繼續向前,頭也不回道:“之所以帶著你們繞圈子,那是爲了你們好,要管,邁開,纔能有個好嘛,爭取大家都能活到六十。”
衆太醫:“……”
老金滿頭線黑線:“恩師,我們幾個最小的也六十有一了。”
李昊聳聳肩:“是麼?那就都活到七十好了。”
不管六十還是七十,反正這個時候你就是打死他,李昊也不會承認自己本不知道將作監在哪兒。
金太醫無語,他很想說‘其實我已經六十九了’,但就在此時,另一個太醫也追了上來,在他開口之前住李昊:“恩師……”
李昊停下腳步,有些不耐煩:“又怎麼了?”
老頭兒委屈的指了指後面:“那個……,後面那幾個人好像在追咱們。”
李昊越過太醫的肩膀,看向後,卻見果然有幾個乞丐打扮的傢伙正快步向這邊走來:“這誰啊,宮裡怎麼會有乞丐?”
老金翻了個白眼:“呃……恩師,那不是乞丐,是突厥前來求親的使節,頡利可汗的二王子。”
李昊撓撓頭:“那怎麼穿的跟乞丐似的。”
兩人正說著,後面幾人已經追了上來,其中一個年輕人來到李昊面前,傲然道:“你是李德謇?”
李昊搖頭:“不是,你認錯人了。”
青年:“……”
這個套路不對啊,你這麼說話會沒朋友的知道麼。
尷尬之餘,青年握拳頭道:“李德謇,別裝了,我知道是你。”
李昊甩給對方一個‘你怕不是個傻子吧’的眼神:“知道你還問。”
“我……”青年被懟的差點背過氣去,用憤怒的目盯著李昊,沉聲問道:“李德謇,不怕告訴你,我是突厥二王子拔灼,這次來大唐求親的使節,我想知道阻撓和親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三衛將軍衛國公李靖的意思。”
這下到李昊尷尬了。
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天與李二說的話,竟然這麼快就傳到突厥人耳朵裡了。
拔灼等不到答案,又上來兩步:“爲什麼不說話,三衛將軍李靖的獨子難道是個膽小鬼,只會在人背後說閒話?”
李昊眨眨眼睛,憐憫的看著拔灼:“二王子,我發現你真的二的,一心想著爲他人做嫁,你就不怕將來死無葬之地?”
論拳頭,在古代李昊不敢保證誰輸誰贏,但論起‘說’,老子怕過誰,噴不死你丫的。
拔灼掃了一眼不遠已經注意到這邊的軍,努力控制自己的緒:“李德謇,你什麼意思?”
李昊聳聳肩:“雖然阻撓和親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爲了你,但我卻可以明確告訴你,若和親失敗,益者絕對包括你,若是功,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涉及到了生死,拔灼漸漸冷靜了下來,與李昊對峙片刻冷聲說道:“我不相信你,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要去你們皇帝陛下那裡告你。”
“呵呵……”李昊意味深長的笑笑:“你能來出使大唐,前隋義公主給了你不支持吧?”
“你怎麼知道?”
我說歷史書上寫的,你信不?
看著拔灼晴不定的臉,李昊知道自己說對了,於是繼續道:“那麼你覺得如果和親功,如同無之木的前隋公主與背後有著強大實力的大唐公主誰更強些?或者說,你能保證被迫嫁草原的大唐公主一定會支持你這個始作俑者麼?如果不能……說句難聽的話,將來頡利可汗百年之後,你覺得誰會坐上汗位?”
一連串的問題將拔灼砸的冷汗涔涔,來大唐之前他只想著如果和親功,便能在父汗頡利那裡找到更多在存在,這對他將來爭奪汗位很有利。
可現在經過李昊的分析,拔灼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錯了,若和親真的功,甭說將來老頭子死了繼位,自己能不能活到老頭子死都是個問題,畢竟枕頭風是很可怕的。
李昊看著臉慘白的拔灼,同的拍拍他的肩膀:“二王子啊,回去好好想想吧,何去何從相信你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拔灼回過神,艱難的道:“李德謇,這次……這次小王對你多有冒犯,希你不要……不要介意。”
李昊無所謂的一笑:“沒事,我說過了,我的目只是不想讓公主遠嫁,你只是間接益者,所以你不用謝我。”
拔灼苦的點點頭,帶著人黯然離去,甚至連告辭都忘了。
如此虎頭蛇尾的行爲,讓躲在一邊看熱鬧的金太醫等人很是不齒,簇擁著李昊道:“恩師,這突厥人真是無禮,您爲什麼還要提醒他。”
李昊著遠去的拔灼,悠悠開口:“其實……我是騙他的,若和親失敗,他回去之後估計會被他爹把打折。”
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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