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無視門口服務員的阻攔,探頭向裡面看了一眼,道:“外面那個尾號888的路虎誰的?出來挪個車。”
“我……我的……”看到那吊兒郎當的青年,齊裝頓時有些結。
“那你賣批的還不趕快出來?還讓我請你嗎?”青年語氣極其不善。
“我這就來,這就來。”齊裝也顧不上裝了,趕快對莊爸道:“老莊你趕快問問能不能從老陳老李他們那裡借點錢,讓他們給你打過來,剛纔那個賣房子的老趙說今天晚上就想要出手,頂多等我半個小時……”
老趙?剛纔不還是老胡嗎?這就出馬腳來了?
“你也出來!”那青年指著齊裝的伴道,伴也是半句話不敢說,臉煞白地跟著走了出去。
幾個人走了,莊爸在那邊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借錢呢。
看莊爸左右爲難的樣子,莊不遠真是哭笑不得。
莊爸還對莊不遠道:“小遠,你李叔陳叔他們最近也都張,我是不想跟他們借錢,今天這個農家院,咱們就不要了吧,不是爸不想給你買房投資,爸的那個農家院,早晚是你的……”
莊不遠真想學自家老媽一樣,對自家老爸一頓劈頭蓋臉罵過去。
可惜這個是他爸啊,罵不得!
他問自家老爸道:“爸,你就沒覺得哪裡不對?”
“我覺得那個賤賣的農家院,說不定有問題。”
老爸,有戒心是好的,但是你的戒心是不是方向不對?
莊不遠要說啥好?
好在此時,莊爸的手機響了,是莊媽打電話過來查崗了。
趁莊爸接電話的時候,莊不遠走出了包間。
剛纔那個青年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裡的莊不遠,但是莊不遠卻是認出了他。
正是什麼金索服務公司,專門負責要賬的溫哥邊一個小弟。
這種人來找齊裝,又能爲了什麼?要賬唄。
莊不遠心裡那個暗爽啊,有人幫自己教訓齊裝最好了,自己出手,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走廊裡,吊兒郎當的青年抱著肩膀靠在牆上,旁邊還站著四五個人,溫哥也在其中。
溫哥把自己的腕錶都快湊到了齊裝的臉上了:“齊老混,你跟我說,最晚到八點就把錢給我,你看看現在這是幾點了?”
“八……八點……”
“你眼瞎是不是,你再說一遍,這是幾點?”
“八點零七……”
“你自己也看到了,我的錢呢?你答應我的錢呢?”溫哥厲聲問道,“你這種人,對別人不誠信也就罷了,你敢對我不誠信?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不誠信的人!”
“我……你再給我半小時的時間,我求求你,我馬上就把錢給你,一定把錢給你……”齊裝瑟著,似乎恨不得整個人都到牆裡去。
“什麼?半小時?”溫哥怒吼。
“不,十五分鐘……十分鐘!十分鐘!”看溫哥猛然湊上前,他整個人一團:“別,別打我……”
“打你?我們可是正規公司,文明要賬,我不會打你的。”溫哥嘿嘿一笑,“不過我們的加班費怎麼辦?加班過了晚上八點,可是要額外加錢的。”
“我給你十二萬……不,十五萬!”齊裝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你。”溫哥道。
“沒有沒有,這都是我自願的……”齊裝慌忙道。
“回去吧,我就在這裡等著你。”溫哥手一指,齊裝轉就要跑,卻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莊不遠。
“小……小遠,嘿嘿,這些人是我的朋友,偶然遇到的,走,回去吃飯……”齊裝還想掩飾補救,但是他邊的溫哥等人面卻變了。
“你……是……是你……”看到莊不遠,溫哥幾個人嚇得面煞白。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山鬼來了!快跑啊!”
然後幾個人轉就跑。
看到這些剛纔還窮兇極惡,不可一世的傢伙,竟然嚇得轉就跑,齊裝和他的伴都呆那裡了。
他們可是知道這些人的可怕的,雖然那個溫哥他整天嚷著要文明服務,不能打人,但那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他可是真正見過溫哥下狠手的,也見過幾個曾經被溫哥整過的人。
這年頭,不怕流氓會武,怕的是流氓有腦子。
毫無疑問,溫哥就是一個有腦子的流氓,他有一百種方法,把齊老混這種垃圾玩死。
“等等!停!”跑出去了大半個走廊,溫哥突然大一聲:“停下!”
幾個人停下來,還保持著隨時要逃跑的姿勢。
“我……我們這是在酒店裡,這裡人來人往氣重……我……我們不怕他!”
“溫哥……我……我們今天能打人了嗎?”一個壯碩的青年著抖的拳頭問道。
這種時候,只有拳頭能給他們一點點微弱的安全。
“能……這傢伙不是人,是鬼!打他是爲民除害,打他!”
但是幾個人得那麼響,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你們確定要打我?”面對幾個窮兇極惡的傢伙,莊不遠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覺到害怕,不知道是因爲莊園主的份給他帶來了自信,還是因爲他最近經歷了太多,他反而有心笑:“你們打了我,可就拿不到錢了。”
“什……什麼錢?”
“你們邊這個垃圾騙子,就是想要騙我的錢。”莊不遠道,“不過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直接從我這裡拿錢的機會,你們要不要?對了,你們接刷卡嗎?”
不得不說,溫哥的職業守絕對值得敬佩,他明明快嚇尿了,還是聲道:“能,能刷卡……”
“那就來拿吧。”莊不遠從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了幾張卡來。
黑的磨砂質的卡牌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出了目眩神迷的神。
溫哥加上小弟,一共五個人,全被那卡牌吸引了目。
其實不只是他們,連旁邊的齊裝,以及附近的服務員、保安,全都呆住了。
莊不遠微笑,果然份卡一出,立竿見影,效果超羣。
不過說實話,現在的莊不遠眼界多高啊,他纔看不上這些要賬的小混混,當僕從都嫌浪費積分。
莊不遠唯一看得上眼的是溫哥,拿卡牌照了照,誰想到溫哥竟然不符合“僕從”的條件!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