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依舊不明白我說什麼,我握著槍,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個木屋走去。 尤旅和我近距離面對面的時候,看到那鮮,很多記憶突然湧上了我的腦海,並沒有完全想起來。我想起來的,卻可能是我最無法接的那部分記憶,我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大雨還在下著,我還在朝著那間小木屋慢慢地走去,沈承他們已經跟了上來,他們持著槍,非常小心地對著那間小木屋。我走到了木屋前面,慢慢推開了那道門,門裡,一片幽暗,就在這個時候,一盞油燈突然亮了起來。
三叔正坐在木桌前,是他點亮那盞燈的。三叔面對著我們。他的頭發蒼白,臉上的皺紋很深,我們在不久之前,才剛剛見過面,可是,才沒過多久,三叔又顯得蒼老了很多。這段時間,他被囚在青聯會的老宅裡,一切離他的掌控,他因此白了更多的頭發。
三叔盯著我們,他的兩只眼睛。在油燈的搖曳的燈下,顯得異常詭異,就仿佛,他所有的能耐,都是那雙眼睛賦予他的。三叔,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兇神惡煞,就和我在青聯會老宅裡看到他的時候一樣,除卻眼睛的詭異,剩下的,只有慈祥。
犯罪,從來都和人的長相沒有關系。三叔對著我們笑著:“我的落敗。是從你們的會談開始。你們每一個人,都很有能耐,一次會談,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就連專案組都立了。 ”
我朝四周看了幾眼,屋子裡,沒有任何異常,除了被綁著昏迷不醒的曼叔,也沒有任何其他人了。我掃視一圈屋子之後,才又重新把目放在三叔的上:“你就這麼坐在這裡等死?”
三叔笑呵呵地問了一句:“不然我還能做什麼?渝市都被你們封鎖了,你們不就是在等著我狗急跳牆嗎?”三叔說著,還往我們後看了一眼,他依舊笑著:“尤旅這個可憐的孩子。看來已經走了。”
我冷笑:“你會覺得他可憐?在你的眼裡,他們不過都是一枚棋子而已。”
三叔揚著角。咳嗽了幾聲:“李可,你這麼大聲地對我說話,難道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你還能做些什麼?”我反問。
“坐下來談談吧。”三叔突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當初,你們的會談竟然起了那麼大的作用,我倒是想和你們談一談了,說不定,談過之後,我會反敗為勝。”
沈承冷哼了一聲:“癡人說夢!”
羅夕已經走到了曼叔的面前,確認過他還有呼吸之後,羅夕才放心下來。三叔指著桌前的三張椅子,讓我和沈承坐下,三叔說:“李教授,沈承,還有那個破案王魯南也很厲害,警方果然很有底蘊,一出手就是這麼厲害的三個人,敗了也不可惜。那個空位,就當時為魯南準備的吧。”
我和沈承坐下了,羅夕和唐影軒都拿槍指著三叔的腦袋。 廣告
三叔並不害怕,他看了我們四個人一眼:“杜磊呢,周淩的兒子,果然不簡單。”
三叔本就沒有手下敗將的樣子,他這般雲淡風輕,反而讓我的心裡更加不安了起來。我在想,是不是三叔還有什麼後手沒有使用s;。唐影軒不放心,還到外面去查看了一下,但是,唐影軒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對此,三叔只是笑而不語。
沈承冷靜了下來,他開口問:“你想和我們談什麼?”
三叔笑了笑:“人老了,總是念舊,想和你們說說我的往事。”
“或許,當初我應該更早抓住你。”我對三叔說。
三叔饒有興致地盯著我,他兩只不同的眼睛,瞳孔都畏了:“劉葳的那個兒,催眠的技巧已經能夠幫你恢複記憶了?”
我搖了搖頭:“我自己想起來的。催眠終究只是騙人的假相,終有一天,我會慢慢想起來,一切都掩蓋不住真相。”
沈承一直盯著我和三叔,他的表在告訴我,他不知道我和三叔之間高深莫測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想起來之後,作何想?”三叔問我。
我:“後悔,憎恨從前的自己。我應該早就將你繩之以法才對。”
三叔的笑聲頓時變得尖銳了:“李可,如果不是你當初年紀輕輕,就差點揭了我的老底,周淩就不會死。所有人當中,你最厲害,當初的你,太可怕了,我已經忌憚到,想要直接殺了你,不過,你畢竟太年輕,如果是現在的你,當初就不會上套,可是現在的你,腦子卻已經大不如前了。可笑,可笑。”
三叔的話,把我的記憶帶到了幾年前。
針對子輩的開端,並不是330案,也不是從許伊開始的,一切,都從我開始。大局早就有了,而我,卻是第一個真真正正和幕後黑手博弈的人,只是,當時的我,卻不知道幕後黑手的份。
一切,都要從周淩死前的幾個月開始說起。
周淩,找上了我,瞞著杜磊。
我和周淩徹夜詳談,周淩,把當年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我。他告訴我,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控著大局,目的是報複這個國家,報複當初的八人還有八人的子嗣。我知道了很多,周淩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了。
這段記憶,已經回到了腦海中,我還記得,那個夜晚,我和周淩坐在一間幽謐的小木屋裡,他的話,讓我把手中的杯子都碎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沒有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牽扯到這麼大的局裡來。
周淩,把他所有的證據都羅列給了我,他告訴我,為了當初的八人,他創建了自己的小勢力,暗中調查。他沒有聯合青聯會,青聯會那個龐然大,更適合吸引幕後黑手的注意力,和幕後黑手對峙,有了青聯會,他就能夠更加順暢地進行地調查。
而杜磊的,周淩也全部都告訴了我。周淩告訴我,他對杜氏和杜磊,沒有,他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他覺不到,覺不到親,他的一生,都是為理想和友而鬥。他把杜磊當了一顆棋子。
盡管很殘忍,但是那段記憶已經被我想起,周淩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我很憤怒,我揪住了周淩的領,周淩沒有還手。
他說,他已經暗中調查了多年,但是卻什麼消息都沒有。他也想過要不要找到一叔,對一叔說明所有況。只是,他卻發現一叔,早就對八人之外的所有人產生了懷疑,那個時候,如果周淩找上一叔,恐怕一叔不會信,甚至認為周淩也背叛了。
一叔多疑的格,讓周淩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培養可以和幕後黑手抗衡的人。他培養出了杜磊,但是,杜磊的偵查思維,卻遠遠不及當初的我。周淩告訴我,他在我上,看到了真相大白的可能。
周淩跪下來,求我。
那個時候的我,年輕狂,我對周淩的行為非常不屑。
我甚至覺得,天下沒有我破不掉的案子,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名聲大噪,協助警方破了一起又一起的懸案。我很快就答應了下來,父親沒有死的消息,讓我欣喜若狂,我發誓,一定會救出被控制的父親,阻止幕後黑手針對所有人的計劃,保護許伊,保護杜磊。
我和周淩,聯系了幾個月。以長叼。
周淩一有線索,就會給我推理和調查,周淩按照我的吩咐,果然功阻止了幾次幕後黑手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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