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鎮的氣場,與住宅的客廳有衝突,金克木之下,才造了困擾教授兩年的木板朽化現象。”
葉川娓娓而談:“但是反過來,地底下金屬鎮的氣場,也隨之與住宅鋼筋混凝土融爲一,自然變得十分堅,輕易不能破開,這個就是土生金之妙。”
聽到這話,王教授等人,或是相信,或是存疑,不一而足。
“你有辦法,破開這地面?”
蕭舒問道,他不管過程,只要結果。
“當然。”
葉川點頭道:“沒辦法的話,我早就走了,也不會留下來。所以才說,我們這個行業,那是憑本事吃飯的。要是沒兩把刷子,早被打殘,喝西北風去。”
“你打算怎麼做,要幫忙嗎?”蕭舒又問。
葉川環視一眼,就揮手道:“把釺子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最起碼退到外面,保持客廳的空氣流通。”
一幫大漢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看向蕭舒,等待指示。
“你們出去。”蕭舒頷首。
一幫人紛紛離開,整個客廳變得寬敞許多。門窗敞開,屋外的新鮮空氣涌,輕風徐來,大家也覺清爽幾分。
不過這個時候,衆人也沒吹風納涼的心思,紛紛關注葉川。
“葉先生,還要準備什麼東西嗎?”王教授熱心道:“有需要的話,你儘管說,我人馬上拿來。”
“不必……”
葉川謝絕好意,然後手道:“張揚,硃砂!”
“……來了。”
張揚一愣,這才慌忙在布袋中索,把一盒硃砂拿了出來。他把盒子打開,只見盒中殷紅的硃砂,都已經細磨。
一般來說,硃砂都是顆粒狀的。之所以細磨,主要是方便加水調和,形硃砂墨。不管是畫符,還是寫字,硃砂墨最爲鮮明。行家都知道,在看風水的過程中,硃砂使用的頻率不低,僅次於羅盤。
取出硃砂之後,張揚就開口道:“我去拿水……”
“不用。”
葉川搖頭,隨手在盒中一抓,掬了一把硃砂。他慢慢攤開手掌,整個手掌都被硃砂染紅了,一片鮮豔的,說明硃砂的品質不錯。
觀察片刻,葉川滿意點頭,五指又輕輕一攏,然後走到了窗邊,纔開口道:“你們讓開一些,免得遭池魚之殃。”
“……你想做什麼?”
衆人錯愕,心中好奇。但是卻紛紛散開,退到各個角落之中。
“我給你們變個魔。”
葉川神一笑,眉目中卻一陣肅然。他心神一定,就在窗邊風口,再次攤開了手掌,然後以輕的作,緩慢擺起來。
他的手掌,就猶如一尾游魚,蜿蜒搖曳,極韻律。與此同時,屋外的輕風,冷不防一撲,竟然變得十分疾快。
疾風吹拂,葉川手掌上的硃砂,立即飄散在了空中。衆人見狀,也微微一愣,忍不住有些吃驚。有人啊了一聲,正想開口提醒之時,卻看到了更加驚奇的場景。
只見此時,在葉川手掌的搖曳下,飄散空中的硃砂,竟然也隨之變化,慢慢地鋪開,形了一張薄薄的輕紗。
淡淡的紅紗,猶如月朦朧,更像是一張帷幕,飄到了廳頂之上,然後徐徐落下,好像要把整個大廳都覆蓋起來。
此時此刻,衆人在吃驚之餘,也明白葉川爲什麼讓大家散開。要是不避讓,恐怕這時已經讓硃砂灑了一。
不過撒硃砂,又有什麼用意?
大家有些疑,視線又落在葉川上,然後就看到他這時,已然無聲無息,出現在客廳的中間位置,與飄散的紅紗……翩翩起舞?
反正在大家看來,葉川步伐輕慢,就好像貓步似的,錯步叉,繞著客廳遊走。但是在他走之下,變化莫測的紅紗,卻彷彿被他吸引住了,立刻化了一團流煙,追逐他的形,盤繞不休……
“……怎麼會?”
衆人後知後覺,半晌才注意到這個異常狀況,不知道是該驚,還是該駭。總而言之,他們心頭一震,忍不住凝神注視,目不轉睛。
他們真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空氣流的現象,還是葉川上,真有什麼神的力量,把硃砂牽引四周,使之浮空隨遊。
反正在衆人沒察覺的況下,葉川的步伐越來越急,越來越急。那層硃砂,也隨之聚散無常,或濃或淡,有時候甚至把葉川的影遮擋住了,讓他看起來,若若現。
看久了,大家的眼睛,難免有點疲憊。
不知道是誰,眼睛突然一花,微微眨了一下。
冷不防,呼嘯一聲,一陣狂風颳起,從門窗洶涌捲,立刻在寬敞的客廳中,形了一個巨大的氣旋。霎時,咣鐺重響,就傳了衆人耳中,卻是狂風氣旋把門窗颳起,狠狠撞在框上,甚至鎖釦了起來。
門窗閉上,整個客廳,陷了昏暗之中。一時之間,疾風呼嘯,灰塵捲起,頗有幾分飛沙走石,世界末日的即視。
大家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沙塵迷了眼睛,手不見五指。
“啊……”
約中,蕭舒好像聽見了,蕭萌驚怕的呼聲。他妹心切,急忙瞇起了眼睛尋找,聞聲索過去。眼一開,一個離奇的場景,就映了他的眼簾。
依稀之間,他好像看到了,紅滾滾如,在客廳波濤起伏,駭浪滔天。風高浪急時,一巨大的擎天柱子,忽從渺渺高空之中,狠狠墜落而下。
“啵!”
海嘯咆哮,驚濤拍岸,滾滾大浪捲起九重天,但是在擎天柱子的碾下,徑直化了一片泡沫,逐漸湮滅……
這樣的形,把蕭舒看呆了,他整個,彷彿有一道電流閃過,讓他不自打起了一個慄,然後……清醒過來。
等他回神,再次去之時,只見狂風消失,乾淨的,過窗口的玻璃,再次映到客廳之中,一片祥和之。
不過當他,看清楚了客廳場景之時,他英的劍眉,也不爲之。
只見此時此刻,客廳的地面上,撒了一層均勻的硃砂末,這些末如同湖波的漣漪,一圈一圈的分佈,充滿了規律。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客廳一角,一拇指頭,長達兩米的鐵釺,好像一支旗桿似的,已然沒了地面,只餘下幾十釐米長的釺頭,在下閃爍金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