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靜默不語中吃完這頓飯,蕭蒼衍淡淡的放下筷子,總覺得雲疏月有點不一樣了,而且的又紅又腫,莫不是了什麽欺負?
難道是去太子府之時,被蕭長墨為難了?
想到這裏,蕭蒼衍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方才去太子府做什麽?”
這個朝代很奇怪,太子坐擁東宮,但在宮外還有獨立的太子府,而最近,蕭長墨就居住在太子府裏。
雲疏月了角,剛剛紅眼眸的蕭蒼衍也對這個問題很執著,“太子不是毀容了嗎,我去幫他解解毒。”
蕭蒼衍的長眉一擰,“本王怎不知你與太子的關係如此之好?”
……這人真別扭,不就是想打聽去救太子的原因嘛。
於是直白的說了出來:“我冒充雲初,去給太子紮了幾針,挑撥了一下他和雲王府的關係,就這樣。”
冒充雲初……
蕭蒼衍意味深長的瞇起眸子,覺得是冒充雲初?還是……到現在都沒有發覺,雲淩到底是誰?
真是夠蠢。
雲疏月不知道蕭蒼衍在想什麽,湊近問:“對了,長公主的宴會你能做手腳對吧?那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子突然的湊近帶來一馨香,蕭蒼衍隻覺得小腹一,一熱流猛地湧向小腹,他神微變,“……可以。”
“太子的‘毒’,我給解了,但是不能喝酒,否則會複發。過幾天長公主宴會,他打算把酒換水而不讓旁人知道。”
雲疏月頓了頓:“如果我在宴會結束之前,還沒有辦法讓太子殿下飲酒,就麻煩王爺幫幫我了。”
隻是將蕭長墨的水換酒?沒問題。
不過……‘還沒有辦法讓太子殿下飲酒’?也就是說,雲疏月的心裏已經有一套計劃了?
那麽為什麽不與他提前商量……
不是不相信雲疏月,而是……是他的王妃,為何不試著依賴他?
有侍遞來了飯後湯水,雲疏月要了一碗米酒圓子羹,吃完後又讓侍切了兩片哈瓜。
在雲疏月快速解決完所有哈瓜之後,侍不確定的看了眼蒼王殿下。
雖然蒼王殿下說,那外邦進貢的水果全部留給王妃,但這會兒王妃與王爺共同用膳,居然一個人吃完了,也不給王爺留點,王爺會不會不舒心啊?
雲疏月卻是沒有這種覺悟的,了圓滾滾的肚子,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蕭蒼衍的心頓時一,一奇怪的流出心髒,就像糖一般散發著甜味,湧向他的四肢百骸。
“喜歡?”
“嗯?哈瓜嗎?”雲疏月心不錯。
蕭蒼衍長眉一蹙:“哈瓜?本王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名。”
雲疏月這才驚訝的想起,這個世界和原本的世界不一樣,他們當然不知道哈瓜的名字了。
“喜歡便好。”蕭蒼衍索著酒杯,如果喜歡……他想辦法多弄些來就是,水果而已,他堂堂蒼王殿下還能虧待了自己的王妃不?
“啊,對了。”雲疏月眨眨眼睛:“蟾已經養一隻了,我等一會給子卿先生,至於要怎麽治療,還要與子卿先生商量後才能決定。”
“嗯。”蟾……養一隻了。多年來的夙願終將達,他這副殘破的軀或許真有痊愈的那天,隻是到了那時,是不是便也會離去?
雲疏月琢磨著,小眉糾結的蹙在一起:“王爺,蟾來之不易,我廢了很大的心才養的,所以,我能否請王爺幫我一個小小的忙?”
蕭蒼衍結滾,聲音越發沙啞:“說。”
“六日後是我母妃的忌日,也是陳氏的生辰,我想要王爺陪我一同回雲王府,可以麽?”
蕭蒼衍看了一眼。
經過上回那樣一鬧,雲疏月與雲王府幾乎決裂,陳蕓生辰,想必雲王不會放府。
但雲疏月自己可以鬧大,讓眾人都知道雲王府是如何對待嫡與嫡妃的,為何非要他陪?
或者說……是在試著依賴自己?
蕭蒼衍的心莫名好了許多,但神依舊高冷:“嗯。”
“那就多謝王爺了!”雲疏月出八顆白牙,月家遠離京城,勢力不複存在,雲王府陳蕓當家,那些陳蕓請來的賓客自然是偏心陳蕓的。
即使雲疏月大鬧宴會,讓陳蕓在京中為人不齒,卻對沒有實質的打擊。
可蕭蒼衍出麵便不同了,雲王妃月傾歌……可是蒼王殿下的嶽母啊,但雲王府居然不給設立牌位,還在忌日之時為一個妾室大辦宴會。
蒼王殿下出現在場,說明對雲疏月很是看中,這樣一來……
京中沒有人是傻子,他們會在月傾歌和陳蕓當中選一個,有了蕭蒼衍的強勢站隊,還有人敢不選擇月傾歌?
要在陳氏最得意、最風的生辰宴會之上,讓所有賓客,當著陳氏的麵祭拜的母妃!
讓陳氏知道,永永遠遠都隻是一個妾室,一個沒有誥命的妾室而已!
“本王會吩咐子卿著手安排。”蕭蒼衍淡淡道:“替本王養出了蟾,本王自該報答你,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麽想要的?”
沒想到他會這麽客氣,雲疏月嚇了一跳,“沒有了,要不然……王爺麻煩你準備一下六日後穿著的衫?”
既然是忌日,總該穿的樸素一點嘛。
蕭蒼衍淡淡點頭。
用完膳天已晚,準備回去休息,誰知道蕭蒼衍卻突然喊住了。
“雲疏月。”腳步一頓,回頭卻見他手中拿著一個致的小罐子,是方才試過的一罐口脂。
“王爺?”
“不錯。”蕭蒼衍虛虛咳嗽了一聲:“很適合你。”
“……”雲疏月看著別扭的蒼王殿下,角搐,接過那小罐子看了眼,默默天。
這,和現代某大牌口紅的斬男如出一轍,果然男人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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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後。
雲疏月一白,披麻戴孝,神憔悴的跟著蕭蒼衍上了馬車。
他取出一罐口脂,指腹微微沾了些,輕的塗抹在上。
被的雲疏月無語瞪眼,他最近上了替塗口脂這件事,每日都要做一遍。
反抗無果,隻能默然接:“王爺,雲王府的宴會開始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