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正是周末，淩霄原本以為今天可以清閑一些的，但是一大早剛剛起床，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張彌彥打來的，這小子一改之前的傲慢態度，在電話裏很誠懇地向淩霄道歉，說是隻要他能夠幫忙治好衛茗嫣的抑鬱癥，他們甚至願意免費為嗶嗶平臺打工，隻要平臺能夠管他們吃住就可以。

張彌彥的前後態度改變，讓淩霄有些意外，但是卻並沒有到多麽驚訝，因為他大約已經猜到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了。

話說他那天從張彌彥和衛茗嫣的房子裏離開之後，林家的那些打手可就跟著上樓了。

淩霄不覺得那些人會這麽輕易放過張彌彥和衛茗嫣，而現在張彌彥和衛茗嫣卻安然無恙，這足以證明裏頭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看破不說破，淩霄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很爽快地答應了張彌彥的要求，然後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白書雪。

今天的白書雪，因為是周末，也沒有去上班，吃完早飯之後，就一直坐在大廳裏隨意翻著一些文件，看似在辦公，實際上卻很是悠閑，並沒有真的在忙事。

聽了淩霄的話，白書雪自然很開心，微微托著香腮，一臉憧憬地對淩霄道：“這麽一來的話，嗶嗶直播平臺就可以擁有兩塊金子招牌，必然會給嗶嗶平臺帶來巨大的流量，如此一來，嗶嗶平臺的發展就已經完全穩當了，沒什麽大問題了。”

沒想到白書雪的反應如此淡然，淩霄不住在對麵坐下來，含笑問道：“你在忙什麽事，怎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正在做一個企劃，”白書雪把手裏的文件遞給淩霄道：“我想開辦一家文學網站。”

“文學網站？”淩霄接過文件看了一下，發現眉頭上赫然寫著“星神文學網企劃方案”，“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據我所知，近些年來，網絡文學的發展趨勢非常好，如果這個項目能夠做起來的話，應該也可以解決不就業問題，我相信海都市政府如果得知了這個消息，應該也會支持你的方案的。”

白書雪歎氣道：“這個計劃雖然不錯，但是我簡單調查了一下，發現想要把這個文學網站做大做強，實際上卻極為困難，甚至在現行的條件下，幾乎不太可能，因為在我們前往，正矗立著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淩霄饒有興致地點了一煙，好奇道：“什麽意思？是不是有人要為難你？你跟我說說看，我想辦法解決掉他們。”

白書雪笑著搖頭道：“你把事想得太簡單了，這件事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

這下淩霄更加好奇了，不住看向白書雪道：“到底怎麽回事？你跟我說說看，我可能在商業方麵沒什麽經驗，但是說不定能給你一些建議。”

白書雪點點頭，沉片刻才對他道：“你聽說過吃人的帝企鵝嗎？”

淩霄搖頭道：“沒聽說過，那是什麽？”

“那是一個故事，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白書雪看著男人說道。

淩霄點點頭，倒了一杯茶，含笑道：“那你開始講吧，我洗耳恭聽。”

白書雪理了理耳邊的長發，皺眉沉思了許久，好半天時間，方才對淩霄道：“其實所謂的吃人的帝企鵝，指的就是藤遜這家公司，也就是所謂的OO聊天件公司，你想必也用過這個聊天件吧？”

淩霄搖頭道：“不好意思，我還真的從來沒用過這種垃圾件。”

淩霄的話讓白書雪一陣詫異，不住問他道：“這怎麽可能？正常人怎麽可能不使用這個聊天件？你沒用過OO，那你總用過危信吧？那也是企鵝公司的產品。”

淩霄再次搖頭道：“我也沒用過危信，我平時和人聯係，就是發發短信，打打電話，至於社件，我也有用，但是那是我們部使用的件，普通人並不知道它的存在。”

“好吧，不說這些了，我還是繼續跟你說一下這個企鵝公司吧，”白書雪眉心，有些疲憊地說道：“說白了，企鵝公司通過OO和危信這兩款件，壟斷了國的所有社件市場。不誇張地說，現在的華夏國人，幾乎人人都在使用這兩款社件，甚至很多外國人都在使用這兩款件。而你一旦使用了這兩款社件，也就意味著你已經為企鵝公司的傀儡和工了，你沒法再離開它，隻能任憑它魚和利用。”

“有這麽誇張嗎？”淩霄好奇地問道。

白書雪點頭道：“當然有這麽誇張，因為你一旦使用了這些件，你的朋友，你的人脈圈子就都在這兩款件上了，你沒法再離開它，離開就意味著你要丟掉原來的朋友圈和人脈圈，你覺得這種事可能嗎？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企鵝公司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利用他們的件使用者，幾乎把他們當傀儡來控，而這些使用者敢怒不敢言，完全拿企鵝公司沒有辦法。”

“這和你發展文學網站有什麽關係呢？”淩霄有些好奇地看著白書雪問道。

白書雪有些疲憊地額頭，歎氣道：“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企鵝公司已經是華夏國互聯網世界的巨無霸大怪，它旗下擁有上千家互聯網公司，上萬家互聯網工作室，十幾億眾群，可以說的是，目前的華夏國，任何一個想要做互聯網業務的公司，最終必然要遭遇到企鵝公司這個龐然大，這是一座永遠繞不過去的大山。更要命的是，你遇到這座大山之後，就無法反抗，你基本上就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麽向企鵝公司投誠，為它的一個新的傀儡。就比如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事，我們要做網絡直播平臺，就必須要和企鵝公司合作，因為現在市麵上大部分比較流行的遊戲，都是企鵝公司的產品。他們擁有這些遊戲的一切衍生版權，說白了，它們不讓你直播這些遊戲，你就不能直播，不然就是侵權。”

“老子玩個遊戲是給他臉，現在居然還要得到它的允許？這特麽的是什麽畜生玩意兒？”淩霄忍不住失笑，覺這件事太過可笑。

“其實遊戲還算好的了，畢竟實在不讓玩了，也可以換別的玩，事實上國有那麽一群人，一直以來都是被企鵝公司榨地最為厲害，他們在企鵝公司麵前，幾乎就是奴隸一樣的存在，他們明知道企鵝公司把他們當牲口一樣對待，但是卻毫無辦法，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白書雪歎了口氣，忍不住笑道：“有那麽一段時間，甚至我自己都曾經是這個可悲群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