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樣的方式,他騙了很多人加組織,他再一次向我發誓,他除了騙錢。並沒有做其他傷天害理的事。如果孫在雲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的行為是組織、利用邪教組織犯罪還是詐騙犯罪還有待討論。
這兩種罪名所要承擔的刑罰完全不一樣,如果真的如孫在雲說的那樣,他只是為了騙錢。而沒有做其他反社會的事。也沒有教唆殺周小若,那他就是詐騙犯罪,相反地,他則是利用邪教組織犯罪。
據對其他人的訊問筆錄,孫在雲的確只是讓大家臉上塗上所謂的“神”而已。並沒有教唆他們做其他事。
“為什麼煽那些人攻擊我們?”我問。
孫在雲老實地告訴我,他怕被人發現所以慌了,在聽到江軍喊他是警察的時候,孫在雲就更想教訓他一頓。因為他痛恨警察。至於最後搬大石頭砸我是因為他發現那麼多人都打不過江軍,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趁機逃走。
他沒有想要殺我的意思,所以他沒有太用力,也沒有砸我的頭部。
在一邊做筆錄的刑警一字一句認真地記錄我和孫在雲之間的對話,我又問了之前問過孫在雲的那個問題:為什麼他會選擇那個廢棄工廠。
孫在雲告訴我。他和他的哥哥以前都在那個廠上過班,後來老板倒了,工廠也就一直廢棄著,他覺得那裡夠蔽,所以就選在了那裡。孫在雲提到了他的哥哥,但他不願意多說,理由是他和他的哥哥已經斷絕了關系。
我把事先照好的幾張照片遞給了孫在雲,照片上是那本記錄著剝皮方法的書,我問這本書是不是他給周的。看到書的封面時,孫在雲承認了,但當他看到書的那幾頁容時又否認了。
他說有人在陷害他,這本書只是他在書店買的,買來的時候裡面本就沒有關於剝皮的容。
我記下孫在雲說的話,把照片收起來之後,我和許伊走出了警局。外面的很強,我點燃一煙,仔細地思考著。對比周和孫在雲兩個人說的話,我更願意相信孫在雲的,因為周前後的態度相差太多,他的供述中也存在諸多疑點。
我問了許伊的意見,和我一樣,也更願意相信孫在雲。有了主觀的判斷之後,需要更多客觀的證據去支持我們的判斷。
了一煙之後,遵照我的意思觀看監控錄像的刑警找到了我,他告訴我周小若失蹤的那天下午,攝像頭沒有捕捉到他們回家的畫面,他們一家回來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的事了。我想起周說的,他說他進出都是翻後牆的,攝像頭沒捕捉到他們一家進出倒也說的過去。
小區攝像頭安裝的位置並不是很科學,所以留下了諸多盲區,想要考證周是否翻牆進出,通過監控攝像頭是做不到的,如果沒有目擊證人,周的話就沒有辦法考證了。
我想到了周小宇,便讓那個刑警去試探一下他的口風,看周說的是否屬實。周小宇才剛滿十四周歲,所以這幾天他都被警局照顧著,課也沒有去上,很快,那個刑警回來了,他說周小宇哭哭啼啼地,只會點頭。
我又讓他去小區裡問問,看有沒有人看見周翻牆進出。
我心煩意,和許伊一起回到了王鑫的辦公室裡。按照周的說法,他們夫婦倆當天都非常張,連地點都記不清楚,所以我們想要找見過他們的目擊證人都難。
“如果周真的在說謊的話,他為什麼要說謊?”許伊問,“會不會是那個謝靖搞的鬼?”
許伊懷疑謝靖不是沒有道理的,謝靖的態度有很大的問題。我想了想:“先不要打草驚蛇,好好觀察一下。”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我和許伊都坐在辦公室裡等消息,我在桌前想了很久都沒能理清困擾我的那些事。天快黑的時候,我派出去的三個人都回來了。先是鑒定科的人帶來了那本書的鑒定報告,上面發現了非常多的指紋,是誰的無從考證,但上面的確發現了周和孫在雲的指紋。
這證明他們兩個人都接過這本書,其他指紋則是這本書在書店的時候,其他顧客留下的。
去發現周小若山坡勘察的刑警告訴我,他們又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任何跟犯罪有關系的痕跡,更不要說作案工了。
最後一個刑警則說小區的後牆不高,但位置很偏僻,他問了整個小區的人,誰都沒有看見周當天從後牆進出。
這三個人給我帶來的消息無疑沉重打擊了我的信心,我思前想後,一時沒了主意。就在我頭疼的時候,s縣的楊帆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太,接通了。
他告訴我,邱興化的案子算是塵埃落定了,由於社會影響太大,法院在今天就給出了判決,邱興化被判了死刑立即執行。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楊帆說有很多法學領域的專家要求給邱興化進行司法神病鑒定,但是法院沒做。
我知道法院的意思,他們是怕邱興化被鑒定出神病的話,可以免除刑事責任,那樣輿論力會非常大,所以他們本沒敢做。
楊帆跟我說他也在關注粵市的這起案子,問我進展的如何,我如實告訴了他。楊帆對我的信心很足,說我一定會破案。他跟我提到朱立,他說朱立已經被轉移進了神病院,但他按照我的意思,還是派人守著。
晚上的時候,王鑫又來接我們回去。他告訴我們江軍已經醒過來了,估計過幾天就能出院。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向王鑫打聽起謝靖這個人,王鑫說謝靖已經跟了他二十多年了,雖然為人有時候刻薄了一點,但沒有壞心思,對他更是忠心耿耿。
王鑫笑呵呵地問我是不是案件遇到難題了,我不可置否,點了點頭。
“李教授,你現在相信我的覺了吧,這件案子,我肯定破不了,你也未必。”王鑫說道。
“還剩好幾天的時間。”我回答了王鑫一句就回房間去了。
之後的幾天,我和許伊親自在小區、世華中學和警局三地奔波,可是無論我們怎麼查探都再也不能找到任何線索。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江軍也出院了,他上帶著傷,但卻堅持上班幫助我們。
謝靖在幾次開會的時候,主張結案,我堅決反對。
我說很多疑點都沒有搞清楚,絕對不能結案,一開始還有很多人支持我,但隨著“軍令狀”的期限越來越近,大家都慢慢偏向謝靖的決定了。不管我和謝靖的關系變的多尖銳。王鑫始終不手,也不來調和。盡麗名。
終於,在王鑫家中又睡了一個晚上,到了破案期限的最後一天。
很多人都已經放棄了,目前為止,周夫婦的嫌疑最大,而且他們自己也承認了,所以很多人都想直接將他們移給公訴機關就算了。
一周前我覺警隊的素質很高,可一周之後,我發現王鑫在警局裡的位置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為了王鑫可以不引咎辭職,一大批人甚至把司法的公正拋到了一邊。
這天來到警局的時候,我又迎面撞上了謝靖的目,這麼多天來,我已經不止一次地和他冷眼相對了。雖然我並不想搭理他,但他總是來找茬。
“李教授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嘛,如果你今天還沒有辦法破案,我就會以警隊副隊長的份將案件調查結果移給上級。”謝靖晃了晃他手裡的一大堆資料對我說,這些是他整理出來證明兇手是周夫婦和孫在雲的證據。
“我能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