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掃了一眼房間的門牌號,我很快就把目挪開了,但我的反應還是逃不過許伊的眼睛。問我是不是覺得這“444”的門牌號有問題,我苦笑著搖頭。接這樣的案子多了,我對這些東西就特別敏。
我和許伊走進房間,周生正坐癱坐在沙發上,一副要死的樣子。江軍已經和另一名刑警開始查探了。他們勘察現場很有順序。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剛把客廳檢查一遍,江軍告訴我,客廳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還問我要不要再看看。
我四下看了看,這個三口之家日子過的很簡單,客廳裡的布局很擺設都很簡單,也沒有什麼可疑藏東西的地方。簡單地再繞了一圈,我們把重點放在了周小若的房間裡,周生從沙發上站起來,帶我們進了周小若的房間。
“小若不經常出房間,我們下班回來的時候,他都坐在房間裡學習……吃了飯之後,他馬上就會再回去看書……”周生說著。眼眶又紅了。周小若白天是和周生夫婦一起出門的,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晚上回來會拿一點東西墊肚子,等周生父母回來做完飯再吃一頓。
打開周小若房間的電燈後,我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書桌,書桌上整整齊齊地疊滿了教材。周小若的房間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櫃,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但床上卻散落著幾件服。
“這房間過嗎?”我問。
周生搖頭:“小若失蹤之後,這間房間就沒人進來過,這裡面所有東西的布局,都和小若失蹤的時候一樣。”
江軍把事先準備好的醫用手套遞給我,戴上之後手套之後,我立刻走到了床邊。散落在床上的服看上去像睡,我問周生這服是周小若什麼時候穿的,他告訴我。周小若回家之後就會換上睡。
我想到了什麼,低著頭尋找起來,果然,床底有一套很髒的服,是世華中學的校服。
“服什麼時候洗一次?”我問。
大家都不解地看著我,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問這樣的問題。周生發了一會愣,我又問了一遍,終於,他告訴我,他們的生活都很規律,雖然回來的晚,但服都是每天洗一次的。我撿起那套很髒的校服,繼續問:“那這件校服。是周小若當天換下來的吧?”
周生點點頭。
“李教授,你的意思是?”江軍撓了撓頭,他也搞不明白我在問什麼。
在場的,也就許伊知道我在想什麼。許伊替我問出了口:“周先生,世華中學必須要穿校服才能進嗎?”
這麼問,江軍終於有點明白了。詢問之下,周生告訴我們,世華中學要求學生每天都穿校服,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學生都要穿校服才能進,學校給每個學生發了好幾套校服以供換洗。
“那周小若喜歡穿校服嗎?”許伊又問。
周生否定道:“哪有學生喜歡穿校服的,沒有上學的時候,小若都不穿校服。”
這麼一分析,我總算有點頭緒了。
“江軍,安排部分人去世華中學附近盤查。”我對江軍說道,江軍有些興,立刻就打電話通知了下去。
從監控裡,我們本看不清周小若上的校服是幹淨還是髒的,現在想來,周小若進門和出門穿的,並不是同一套校服。他當天在學校穿的正是丟在床底的校服,他本想換了睡,但突然想要出門,所以才又換了幹淨的服。
房間這麼幹淨,周小若應該也不是一個邋遢的人,他之所以會把睡扔在床上,甚至連地上的髒校服都來不及收拾,是因為他著急出門。不穿校服的周小若重新換了一套幹淨的校服,則很可能他的目的地是世華中學,因為學校不穿校服進不去。
“李教授,你太厲害了!”聽到我的分析,江軍誇獎道。
“別高興的太早了,這只是據常理和周小若的生活習慣推斷出來的,不一定正確。”我說著,又走到周小若的書桌前繼續查看。我的話把江軍的剛燃起的熱澆滅了,但他並不在意,跟著我的腳步搜尋起來。
書桌有一個屜,拉出屜之後,裡面正躺著一本幾何課本。幾何課本的大小都跟其他書本不一樣,我立刻認了出來,這本書就是周小若回來時候手裡捧著的那本,書皮是白,但在監控畫面中變了灰。盡來吐號。
我翻開書本,一張紙掉在了地上,許伊蹲下替我撿了起來,當看向白紙的時候,臉頓時變了。許伊的表讓我心裡產生了不詳的預,我立刻奪過許伊手裡的白紙,這一看,我的眉頭深鎖了起來。
這幅畫和朱立畫的那幅,高度的相似……
朱立畫的那副,線條很糙,我們只能約地辨認出形狀,可是課本裡的這副,卻畫的很真。依舊是一副鉛筆畫,畫的背景是一個土坡,一竹竿立在土坡之上,而這竹竿上卻掛著一個人。
那個人沒有穿服,竹竿從他的下穿,從部穿出。據發型和臉部的特征,我發現畫上的人很像周小若,最詭異的是,畫上的那個人和周小若的一樣,兩只眼睛都向他的右手邊斜視著。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周生看到這幅畫,緒又激了起來,他手想要來奪我手裡的畫,但我的反應很迅速,立刻躲開了。
周生想要再上來奪,江軍扣住了他的手臂。周生哀嚎著:“是誰!誰害了我的孩子!把那幅畫撕了!”
紙上畫的容,深深刺激到了周生。
“周先生!這是非常重要的證,如果你不想你的兒子白死,就冷靜下來!”我的心的也掀起了波瀾,對著周生喝道。
被我一喝,周生終於冷靜了一些,江軍扶著周生坐到了床沿上,我則更加仔細地端詳起這幅畫來。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我一翻開書,這幅畫就掉了下來,周小若一路捧著這本書,想必也發現了這幅畫。
會不會他一直盯著的,本就不是教材上的容,而是這幅畫?
“李可,和朱立有關系嗎?”許伊從震驚中走了出來,問。
“不知道。”我把畫給了江軍,江軍拿著袋子裝了起來,他很小心,生怕周生會再次緒失控,毀了這種重要的證。
我的腦袋裡很,一樁又一樁案子之間,似乎都有某種潛在的聯系,我發現我本沒有辦法理清楚。
“李可,我覺得沈諾說的沒錯,你不要把事想的太複雜了。”許伊牽住我的指尖說道。
我想起了沈諾在s縣和我說的話,那些話,是有人拖告訴我。那人讓我一條一條線索地理清,不要總把事混著想。我的腦袋有些疼,太,我沖許伊點頭,不管有沒有聯系,當務之急是先把這起剝皮案破了。
我們又檢查了一番,這次,我們沒有再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了。
離開周小若的家時,我又朝暗的樓道口看了一眼。
周生被隨行的刑警攙扶著,周小若的死對他打擊很大,看到那幅畫,他就像又看到了周小若慘死的景。刑警費了好大勁才把周生塞進車裡。
我們立刻回了警局,看了一天監控錄像帶的警察們,終於給我們帶來了一個還算重要的消息,他們發現,周小若死前的幾天,總有一男一去敲周小若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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