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急地翻下床,了一聲許伊的名字,馬上,許伊就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手裡正拿著一條熱巾。我長舒了一口氣,許伊把熱巾遞給我,明白我是在擔心,安我說這是王鑫的家裡。不會出什麼事。
我拿著熱巾抹了一把臉,雖然許伊這麼說,但我還是責怪自己睡的太沉。刷了牙之後,我和許伊走出了房間,我們起的很早,正是早晨七點鐘。王鑫和江軍早就已經起床了,他們正坐在桌前吃早餐。
見我和許伊走出來,江軍立刻就站了起來,江軍的格很活潑,原本我並不喜歡這樣的人,因為我覺得不沉穩。但我發現,我並不討厭江軍。或者是因為他世的坎坷,我沒有辦法想象,當他有一天發現自己被一個殺父仇人收養了二十多年會是怎樣的反應。
即便王鑫是不得已開槍殺死了一個罪大惡極的強盜頭子,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有常人能夠理解。
“既然這麼早就醒了,那就來吃點東西吧。”王鑫笑呵呵地指著桌上的早餐,他們吃的是粵市特有的甜品。王鑫說他原本準備和江軍先去警局,等我們睡醒了再來接我們去警局,我和許伊醒了,倒能和他們一起去了。盡休縱。
吃過早餐之後,王鑫開著車送我們到了警局。王鑫還是一點都不著急,他把我們帶到他的辦公室,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水。我們在王鑫的辦公室裡等了二十多分鐘,王鑫才重新進來。
他的手裡正拿著一份報告,他遞給了我。我一看,是周小步的驗報告。王鑫自己都還沒有看,就先把驗報告給了我。我翻開報告,仔細地閱讀起來。驗報告顯示,周小若除了頭部之外,周的皮全部被剝離,這些我都親眼看見了。我比較在意的是周小若的死因和死亡時間。
我往後翻了幾頁,終於找到了周小若的死因報告。法醫初步鑒定,周小若的死亡原因是因為大脈破裂,失過多導致死亡。據大脈的切割方向,法醫認為是兇手在剝離周小若全的皮時,將周小若的大脈被割破了。
法醫的推斷沒有太大的問題。周小若的親屬已經同意對周小若進行解剖,因為時間迫,法醫連夜就完了解剖的過程。不僅是竹竿的口是平整的,竹竿在在周小若留下的柱形傷口也比較平整。這足以證明那竹竿是周小若死後才被進他的的。若是在死前周小若的,傷口不會那麼平整,周小若勢必會抵抗,哪怕只是正常的生理抖,都會使傷口產生裂痕。
關於周小若的死亡時間。法醫給出的結論是在二十四小時前,但關於周小若的風幹和發腐程度,法醫暫時沒有辦法給出合理的解釋。乍看之下,這是本案最大的疑點,按照常識去推斷,一個死了二十四小時的人,就算放在山上風吹太曬,也不可能會風幹發腐那樣的程度。
“李教授,現場和周小若服上的跡鑒定結果也已經出來了,都是周小若一個人的。”王鑫對我說道:“犯罪現場,沒有再發現其他指紋痕跡,你看,這件案子應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回答王鑫道:“從周小若失蹤手吧,他們的父母在哪裡,我想要見他們。”周小若被發現的那座山比較偏僻,平常沒什麼人去,發現周小若的,是好幾個學生,他們去山上踏青,沒想到竟然發現這樣腥的一幕。
我推測,那座山並不是第一犯罪現場。周小若的死因是失過多,但現場,除了校服上以及那竹竿上發現了跡,就沒有再發現其他跡了。兇手很聰明,沒有在現場留下能讓警方查出他份的線索,所以我們只能從周小若失蹤的事上手了。
王鑫還是讓我們在他辦公室裡等著,他親自去請周小若的父母了。周小若失蹤之後,他的父母立刻就來警局報警了,可是因為法律關於失蹤時間的規定,警方並沒有立案。周小若的被發現之後,他的父母立刻就到了現場辨認,當看到周小若的臉時,他們當場就暈了過去。
從被發現,周小若的父母就待在警局裡,他們哭了整整一天,當王鑫把他們兩個帶進來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還掛著淚珠。跟著王鑫進來的還有江軍和另外一名刑警,他們手裡拿著記事本,已經做好了記錄詢問過程的準備了。
王鑫指著我,對周小若的父母說道:“這個人能替你們找到殺死你們孩子的兇手,他問什麼,你們一定要照實回答。”
聽到王鑫的話,周小若的母親立馬就要下跪,我扶住了。哀嚎著,求我一定要找到兇手,替他們的孩子報仇。許伊扶過周小若的母親,坐到了桌前。
王鑫對我說一切就給我之後,竟然直接走出了辦公室。我有些驚訝,這麼大的案子,王鑫竟然一副不手的樣子。江軍笑著告訴我,王鑫一大早就說了,他把這件案子全權給了他和我,我們如果需要幫助,就去找他。
來不及多想,江軍就坐到了桌前,翻開記事本準備記錄。我深吸一口氣,也坐了過去。
詢問之下,我們知道了周小若父母的信息。他們是很普通的上班族,平時為了多賺錢,經常加班,每天很晚才回家。他們認為,周小若已經十四歲了,能照顧自己,可他們沒想到,他們那天提早下班回到家之後,發現周小若不在家裡。
他們打電話到世華中學,但是老師說學校早就下課了。剛開始,他們以為周小若是在外面玩了,也沒有在意。直到晚上十點鐘,周小若還沒回家,他們這才著急了,他們把整個小區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周小若。
隨後,他們又聯系了周小若的老師,在老師的幫助下,他們把班上同學家的電話都打遍了,但是大家都說放學之後,周小若就回家了,沒有人知道周小若去了哪裡。
說到這裡,周小若的父母又哭了起來,他們懊悔莫急,早知道自己的孩子會死,他們寧可每天早點下班回家陪孩子,不掙那幾個錢。
周小若是獨生子,他的父母說,周小若在家很乖,下了課就在家裡學習,很外出,好幾次還拿過學校的獎學金。
“江軍,麻煩你把小區的監控錄像調來,並把周小若的老師請來。”我對江軍說道。
江軍立刻站起來,大拍脯,說他馬上就去做。江軍走後,周小若父母的緒失控,訊問被迫停止。
大家都出去之後,王鑫手裡拿著一個水壺走了進來,他也不問我們的進展,徑直走到窗臺前給幾株植澆水。看著王鑫的背影,我終於忍不住問了:“王隊長,您只有一周的時間破案,難道您真的不著急嗎?”
王鑫沒有轉過,笑呵呵地回答我:“我著急又有什麼用,我老了,破不了案了,應該給年輕人一些機會。”
我皺起眉頭,“王隊長,我並不贊同你的觀點。破案並非是大家表現的機會,我們要對死者負責,多一個人,案子的進展就可能更快一分。”
“不,李教授,這件案子,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你能破,我不能。”王鑫把水壺放到了窗臺上,對我說道。
我:“案子也不是無跡可尋,你還沒正式接案子,又怎麼知道你破不了?”我覺得,從周小若失蹤這條線索手,一定能查出什麼。
但是王鑫卻笑著搖頭:“李教授,一件案子,我能不能破,我最清楚。我已經在這行幹了幾十年了,破案我比不上你,但這種覺,卻沒人比的上我,更何況,這和我想要拜托你的事有關系……”
王鑫的話,突然讓我的神經高度繃起來,我突然覺得,王鑫接下來的話,會對我遇到的所有懸案有非常大的幫助,包括紅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