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伊,我是擔心你。"我握住許伊的雙手,淋了雨,許伊上更加冰冷。像極了一個冰窖。許伊不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伊這副樣子。讓我的心絞著疼。
許伊進衛生間洗澡的時候,我坐在床沿上仔細地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許伊莫名其妙跑到鐵瓦殿上去,和給我打電話的神男人肯定是有關系的,因為他"提醒"我,小心我的朋友。電話掛斷之後,許伊就已經消失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對方把許伊帶走。並不是為了傷害許伊,除了拿走房間的小木偶之外,更是想要恐嚇我。從在g市開始,我就已經接到過很多次這個神男人的電話。我覺,他已經盯上了我。
以他的能力,已經有很多次機會可以直接殺了我,但是他沒有。這一系列的事,讓我猜不男人的機。許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鐘了,吹幹頭發就立刻躺到床上去睡覺了。盡大匠亡。
閉上眼睛之前,許伊問我們能不能立刻離開這個地方,我想了想,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為了許伊,我們必須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我答應之後,許伊就滿足地閉上了眼睛,經過剛剛的事,我寸步都不敢離開許伊,也不敢合眼。
換了套幹淨的服之後,我就坐在許伊邊守著,直到天亮,許伊都沒有再做噩夢。雨停了,當清晨的第一縷過窗臺灑進房間的時候,我繃著的神經終於放松了下來。許伊並沒有睡很久,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正盯著。
許伊坐起來,問我是不是沒有睡覺,我點點頭,頓時,許伊的眼眶紅了。抱住我,喃喃地在我耳邊說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許伊的這句話比還要暖,原本低落的心也變的好了一些。
我們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門,可是,我的手機又響了現在,我對手機的聲響非常敏,我連手機屏幕都沒有看,接起電話就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手機被大雨淋了一整夜,我沒有想到它竟然還能用。聽筒裡遲遲沒有傳來對方的聲音,就在我想要把電話掛掉的時候,對方終於開口了,出乎我意料的,給我打電話的,並不是神男人,而是沈諾。
"李教授,你怎麼了?"手機進了水,聽筒裡沈諾的聲音有些嘈雜。
我了太,回答道:"沒事,怎麼了嗎?"
沈諾也沒有多問,只是問我為什麼昨天沒有接電話。我這才想起來,昨天的未接來電,正有沈諾的。沈諾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我沖提著行李的許伊招了招手,示意先把行李放下。
果然,沈諾給我帶來了一個不知道算好還是算不好的消息。
沈諾說上級決定組專案組繼續小範圍調查紅案,這意味著紅案暫時不會結案,可是"小範圍"這三個字的意味也很明顯,上級好像並不是很支持。我問沈諾為什麼上級會突然做這個決定,沈諾讓我不要管,只管接著等好消息就行。
專案組的員會由上級確定,等名單出來之後,調查就會開始,但是沈諾讓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所謂的專案組,可能也只有幾個人而已。
"沈諾,你老實告訴我,這個結果,是不是你爭取到的?"我問沈諾。沈諾的份很神,種種事表明,的來頭不小。那個時候,即使是在司法系統,人際關系還是非常的重要,甚至有的時候會對許多行政命令起到直接影響的作用。
"你就好好等著我的消息吧。"沈諾沒有正面回答我,又問我們要什麼時候去g市,我想了想,本準備告訴今天就要去g市,但我眼角的餘又瞟到了許伊,許伊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無非就是不想生活再被幹擾。
我帶回g市,非但沒有讓我們的生活變的平靜,甚至可能遭遇到更多我們意想不到的事,但是要我就這樣放棄紅案和許伊杜磊離奇失蹤的330案,我也做不到,一時之間,我犯了難。
"得了,你先暫時不要來g市,最近這裡很太平,你要我留意的人我都幫你留意著,你就好好待著等我的消息吧。"沈諾說完,就直接把手機掛了,甚至沒有問邱興化案進展的如何。
我有些猜不沈諾的心思,之前總是催我去g市,而現在又讓我暫時不要去g市。不過這樣也好,神男人似乎已經轉移到了這個城市,g市能查出來的事我們都查的差不多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專案組立的消息,我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讓許伊靜下心。
收起電話,我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牽著許伊把賓館的房間給退了。雨後的總是好的,我帶著許伊往警局的方向走去。路上,我一直在想著要帶許伊去哪裡,最後,我決定先回b市。
來到警局的時候,楊帆正在開會,我們坐著等了他好一會他才出來,看到我和許伊手上提著的行李,楊帆驚訝地問我們是不是要走。我點點頭,楊帆這才恍然,他撓撓頭,說邱興化的案子今天就要移給檢察機關提起公訴了。
經過多次訊問,邱興化還是對熊萬的死以及他的同黨閉口不提,所以楊帆也沒有辦法了。其實,我心裡已經猜測到了,邱興化的案子和紅案有說不清的關聯,他的同黨,想必就和神男人有關系。
神男人做事這麼蔽,就算楊帆再怎麼查,恐怕也查不出什麼線索來。楊帆還說,昨晚帶回來的人頭模型上,也沒有發現任何指紋。雖然我沒有拜托他,但他一大早就調走了賓館的監控,試圖查出許伊怎麼會跑到鐵瓦殿去,可是他發現,許伊是自己走出賓館的。
這種況,想要單獨立案都很困難。我早就猜到是這樣,所以也沒有勉強楊帆。
我和楊帆說話的時候,徐在兩個孩子的陪同下出了警局,邱興化已經歸案,他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楊帆說邱建國和邱霞瞞著徐,向公安系統提出了對邱興化進行司法神病鑒定。
不出意外的話,邱興化被判死刑已經是鐵打的事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他們也不希邱興化死。一旦邱興化被鑒定出有神病,他應該的刑罰很可能會被減免,我問楊帆準備怎麼理,楊帆先是痛罵了邱興化一頓,但最後表示,他會遵守法律的程序。
楊帆一直說要送我和許伊去火車站,但我拒絕了,邱興化的案子,還有很多收尾的工作要做,警局不能沒有楊帆。楊帆這個人,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如果各地的警隊系統多一點楊帆這樣的人,破案率可能會提高不。
我沒有再去見邱興化,以他的格,縱使他和紅案有天大的關聯,我也不可能從他的口中獲悉。或者這種關聯,要隨著他被判死刑暫時藏,但我堅信,沒有永遠的,總有一天,我會把所有事查的水落石出。
楊帆把我們送到了警局門口,他握住我的手,再三恩。
我和許伊並肩走在路上,準備坐車去火車站,許伊停下了腳步,很嚴肅地對我說道:"李可,我想明白了,有些事不查清楚,我們的生活永遠都不可能平靜,你不用管我了,你想去查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許伊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我心裡,我正要告訴我們先回b市生活一段時間的時候,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許伊讓我先接電話,稍後再說,我看了一眼屏幕,給我打電話的人我認識,是粵市的警隊大隊長打來的。
他的一番話,讓我猛然想起了還在醫院裡的那個人――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