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案子,只有事實清楚,證據充分,才能移檢察機關提起公訴,而現在的況,不僅邱興化還沒被抓獲案,我們也還有很多事沒有搞清楚。邱興化的犯罪機已經被推測出來,至於我們的推測是否正確,還得看是否能找到更多證據來支持。
楊帆很早就讓人調查過除了熊萬之外的死者,但都沒能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據目擊證人鄭大勇說,案發前一段時間,邱興化經常往鐵瓦殿跑。
邱興化一定是在那一段時間蠱說服害人的。
我們來到了邱興化的村子裡,這是一片寧靜的小鄉村。楊帆已經親自來過這裡很多次,許多村民對楊帆並不陌生。我們經過邱興化家裡的時候,特地走進去查探了一番,人搬出去之後,暗的小房子顯得更加幽靜。
邱興化家的那條土狗已經被拴到了鄰居家門口,徐離開家裡的時候,把土狗給了鄰居,興許是看徐可憐,鄰居同意幫先照顧著。只是土狗一直眼地盯著邱興化家的大門,好像在等它的主人回來。
我們幾乎把整個村子都走了一遍,每家每戶,我們都一一拜訪。邱興化早出晚歸的那段時間,我們希有人會看到他去幹嘛了,可是這一遍詢問下來,本就沒有人有印象。在大家的印象中,邱興化為人還算不錯,甚至有幾個村民還覺得惋惜,問我們是不是搞錯了。
還有一部分人,聽到邱興化的名字,臉都變了,這種殺人的手段,就算是在大城市裡都有聽聞,更何況是一個小鄉村。不人說邱興化是中邪了,鐵瓦殿已經被封鎖,村民沒有地方拜神,只好翻山越嶺,跑到另外一座山頭的寺廟祭拜,以求平安。
至於問起邱興化是否還有親屬,大家都表示不知道。邱興化從小跟著父母在村裡長大,父母死後,邱興化就起父親的手藝,幫人刻字維持生計,等徐嫁過來之後,邱興化還跟人學了修理柴油機補家用。
一天的走訪,我們一無所獲,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村口站著一個老頭,他畏畏地看著我們,我們一看他,他就把頭轉過去。我覺得有問題,便走過去詢問況,他支支吾吾,最後要求我們換個蔽的地方說話。
我覺這個人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應他要求,我們找了一個很蔽的地方。他放心不下,還要求我們要保,尤其不能讓邱興化知道他跟我們說了這些。邱興化作案之後,說大家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楊帆答應了,終於,那個老頭終於肯告訴我們了。
老頭的家就住在山腳,雖然年紀大了,但他還是每天會上山撿點柴草來燒飯。他說,有一段時間,他在山上都會遇到邱興化。邱興化就站在一座墳墓前,也不做什麼,老頭上山的時候看見邱興化站在那裡,下山的時候,邱興化還站在那裡。
楊帆立刻要求老頭帶我們去山頭,老頭拒絕幾次之後,還是帶我們上了山。把我們帶到目的地之後,老頭就頭也不回地下了山去,看他那樣子,生怕被人發現。
山頭上有不墳墓,但是這座算比較大的,明顯是一戶富人家修的墳墓。一座墳有好幾個小墓,我們仔細地觀察著,試圖分析出邱興化為什麼會常來這座墳墓。墳墓的主人家姓陳,在當地算個大姓。
此時,一個墓上的字碑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刻著"陳氏,字名芳華"等字樣,陳芳華,看名字應該是個人,而字碑上刻著的時間,是七個多月前。我對時間特別敏,立刻,我就建議楊帆找到這戶人家。
楊帆的警覺也很高,他立刻派人去找了。陳氏是s縣的大姓,外地人應該還不至於跑到本地來修墳。
所有的線索都正在搜索中,回到賓館,我終於騰出空來給孟婷打電話了,可況還是和之前一樣,孟婷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說起孟婷,許伊就想到了杜磊,我們三個都是很好的朋友,這免不了又是一陣傷。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都在耐心地等候著。邱興化被發現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面,警方把整個s縣都給找遍了,都沒能找到他。朱立的神鑒定報告也已經出來了,這一鑒定,我們覺得更加頭疼了。
朱立的況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鑒定結果顯示他的思維破裂是間歇的,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間歇神病,但發病時的癥狀,卻比其他類似病人要嚴重很多。也就是說朱立之前和我們正常談的時候,還沒有發病。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出去調查的刑警終於找到了陳氏墳墓的主人家,這戶人家就在s縣裡,是富人家,而陳芳華正是一個富家姑娘。楊帆又親自開車帶著我和許伊去找那戶人家了,隨行的還有另外一名刑警。
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在一戶大院子門前停了下來。
"闊氣的。"楊帆看著眼前的大院子,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楊帆在說明警察的份之後,那人把我們帶進了屋子,我們坐在客廳等了很久,終於從樓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看樣子都有七八十歲了,挽著手,應該是老夫妻。
楊帆告訴我,他已經查清楚了,男的陳富貴,是陳家的主人,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兒,兒便是陳芳華。陳芳華一輩子沒嫁出去,好像還陳富貴給趕了出去,直到幾個月前,陳芳華才重病回來。
陳富貴的不是很好,咳嗽兩聲,問我們來找他幹什麼。
楊帆沒有猶豫,直接開口,可是當陳富貴聽到陳芳華的名字時,頓時發了火。他緒很激,把手裡的茶杯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陳富貴的手抖著指向門外,對我們吆喝道:"你們走,我不想跟你們說話。"
隨行的那個刑警見陳富貴這副樣子,也不跟他客氣了,他掏出證件,在陳富貴面前晃了晃:"陳老爺子,我們是警察,來這裡是查案子的!"
陳富貴聽了,非但沒有妥協,反而更加生氣:"警察怎麼了,我沒有做壞事,你們還想賴在我家不走嗎?"
關鍵時刻,多虧了許伊。許伊客客氣氣地跟陳富貴說了很久,陳富貴才重新坐下來,溫的許伊比較討老一輩的人喜歡,終於,我們苦苦勸了一個多小時後,陳富貴開口了。
原來,陳芳華之所以被他趕出去,是因為陳芳華在三十年前未婚先孕,那個時候,這種事是絕對見不得人的。陳富貴一怒之下,就把陳芳華趕出去了,但畢竟父一場,陳富貴給了陳芳華一筆錢,免得被死。
陳芳華離家那麼多年,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再回來是在幾個月前,還染了重病。
"你們不要跟我提了,能把葬在陳家的墳上已經不錯了!"陳富貴說著,又發了火。
"陳老爺子,你知道陳芳華懷的孩子,是誰的嗎。"我想了想,開口問道。
"不知道,誰知道那雜種是誰的,你們滾,給我滾!"終於,陳富貴再也不住心頭的怒火了,他氣沖沖地就往樓上走去,還差點摔倒。
出來之後,楊帆問我,是不是懷疑那個孩子是邱興化的,我並沒有正面給楊帆回答,只說陳芳華和邱興化之間可能有什麼關系。陳芳華才剛死不久,邱興化就天天去陳氏墳前張,所以邱興化很可能是去看陳芳華的。
"這樣吧,你再麻煩一下車站方面的人,看能不能找到陳芳華回s縣的記錄,還有,我要那天回s縣所有人的乘客信息。"我皺著眉頭,對楊帆說道。
"你是想查陳芳華離家的那些年去了哪裡?如果陳芳華和邱興化有關系的話,我覺得陳芳華應該會一直待在s縣才對。"楊帆說。
我搖頭:"你先去把我要的東西找來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回到警局之後,楊帆立刻又讓人去找車站方面了。
在聽陳富貴說那些事的時候,我心裡突然萌發了一個很大膽的推測,但我還不敢確定,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
距離案發,已經過了很久了。這起案子和我以往遇到的案子不一樣,以前的案子,各地警隊都是在沒有找到兇手的況下找我幫忙。這起案子的兇手已經確定,但兇手的犯罪機卻沒有確定,兇手也沒有抓捕案。說實話,除了330案和紅案,這是我遇到過比較棘手的案子。
由於熊萬的關系,楊帆已經向上級申請將這件案子和g市的紅案並案偵查,現在就只等上級給申請回複了。
由於陳芳華回s縣的日期是確定的,車站方面很快就找到了,去火車站的刑警把當天的乘客信息都帶了回來。我一頁一頁地翻著,楊帆和其他刑警站在我邊上,一句話都不說,怕是擔心打擾了我。
終於,我找到了陳芳華的名字,當看到來的城市以及名字下方的一個乘客信息時,我終於想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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