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b市的時候,已經是幾十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我們提著行李,坐的士到了警校裡。從在警校任職開始,警校給我在教職工住宿區配了兩間房間的單元房,供我和母親居住。當年和許伊確定了關系之後,許伊就搬進來和我一起住了。
重新回到家裡,我覺渾都輕松了不,在g市,我總覺得很抑。許伊走進來之後,緒有些激,母親放下行李,就去給我們準備吃的了。我抱著許伊,輕聲告訴,回家就好。
吃飯的時候,母親一個勁地給許伊夾菜。母親還和我商量,要出去買房子,給我和許伊準備婚禮,說總不能一輩子都住在警校配的單元房裡。最後還是許伊替我敷衍過去的,吃完飯,已經很晚了。
我和許伊躺在床上,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事不宜遲,我準備休息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下午立刻趕往g市,繼續調查案子。我勸許伊和母親一起待在這,單元房在警校裡面,吃飯也可以去教職工食堂吃,所以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許伊死活不肯,說的眼眶都有些紅了,看著許伊的臉,我心了。我答應許伊,無論去哪裡都會帶著,只要我讓許伊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我們早早地睡了,許伊失蹤了好幾年,是個被法律上宣告失蹤的人,第二天一大早,我還要去登記申請解除宣告失蹤,並重新申領許伊的份證明。
孟婷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所以我也決定去找孟婷一趟。
燒才退了沒多久,我的很難,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醒了。翻起床時,躺在我邊的許伊眉頭鎖,閉著眼睛,臉上卻滿是汗水。好像在做噩夢,手地抓著床單。我正想醒許伊,又恢複了正常。
我替蓋好被子,了額頭上的汗水,沒有吵醒,自己出房間去倒水喝了。經過母親房間的時候,我約約聽到母親房間有哭聲,我歎了口氣,母親大半夜地,一定又抱著父親的照片難過了。
喝了水,我重新回房間睡了,這一次,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我都沒有再醒來。
我和許伊整理好,就和母親說出了我們的打算,一開始母親還不答應,但拗不過我的倔強格,只好同意了。警校裡很安全,只要母親不出去跑,就不會出什麼事,代完之後,我和許伊又拖著行李箱出門了,我們準備辦完事之後,直接去火車站。
我們先到了登記,但人很多,而且解除宣告失蹤的手續也要很多,所以我們又暫時先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我又打了孟婷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我不知道孟婷的住,但卻知道所在的報社。
找到報社之後,大家都說孟婷請了很長的假,細問之下才知道孟婷平時獨來獨往,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孟婷住哪裡。我的心很沉悶,我很擔心孟婷會出什麼事。
但此時有一個人告訴我,他聽到一些風聲,說孟婷家裡好像正在給籌備婚禮,還據說很快就會結婚了。
我給那人留了口信,讓他有孟婷的消息馬上聯系我。
就這樣,我們來來去去,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吃過飯,我們就到了火車站候車。b市的空氣不好,外面的太很大,我坐在候車廳裡,沒一會上就沁出了汗水。許伊一邊替我汗,一邊問我怎麼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天氣還不是很熱,但我最近卻經常冒汗,也經常焦躁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會發生似得。果然,我立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對於陌生號碼,我已經非常地敏了。
我猛地站起來,拿著手機四下張起來,但我在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接通了電話,當聽到電話裡那個人的聲音時,我松了口氣,給我打電話的,並不是之前那個怪氣的男人。
給我打電話的人,自稱是s省漢某縣(以下簡稱s縣)警隊的隊長,楊帆。我與陸西部的公安系統,並沒有太多的集,所以疑他為什麼會打電話給我。楊帆告訴我,s縣發生了一起質特別惡劣的重大殺人案,因為案件定難和以及兇手機不明確,所以想要邀請我參加案件討論。
我馬上明白過來,s縣的警隊是要邀請我參加協助調查了。楊帆一直在電話裡跟我說著案件況,我也大致了解清楚了。一個邱興化(化名)的農民,一夜之間將道觀中的十名群眾全部砍死了,但殺了人之後,邱興化不知所蹤,而殺人現場極其腥和詭異。
據趙達說,熊萬應該是逃亡s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麼快就有這個省的警隊邀請我協助調查。我猶豫了一下,拒絕了,我現在只想把g市的案件給解決了。一個紅案就讓我焦頭爛額,我本沒有力再去管其他案子,答應了,也只會幫倒忙而已。
楊帆再三懇求,我還是沒有答應。掛了電話之後,我牽著許伊上火車,剛踏上車子,我的手機又響了,這個號碼我認的,是沈諾打來的。沈諾會給我打電話,很可能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我立刻接通了電話。
沈諾在電話裡跟我說了一大通,我越聽越驚訝,來不及解釋什麼,我又拉著許伊沖下了火車,我們的腳剛踩在地上,火車就發了。許伊一直在問我怎麼了,我沒時間回答他,立刻又回撥了楊帆的電話。
楊帆接到我的電話,很高興,我答應了楊帆的協助邀請。掛斷電話之後,我和許伊買了最近一班的火車票,臨時改變路線,去了s縣。
沈諾在電話裡告訴我了我很多,告訴我熊萬找到了,但是,找到的卻是熊萬的。讓我無比震驚的是,熊萬竟然就是s縣那起案子中的死者,一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竟然了另一起特大殺人案中的害者,這是什麼況?
沈諾和另一名刑警被派去s縣接熊萬的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也已經在火車站了。g市離s縣並不遠,所以沈諾會比我們更早到達,連續幾十個小時下來,我的心都忐忑不安。
熊萬死在另一起案件中,會是巧合嗎?如果是的話,那巧合的事,實在太多了。
路途中,我和許伊詳細地講了案子的經過,許伊很聰明,我告訴,也是希能給我一些思路。但這些案子也把許伊難住了,特別是聽到我的分析,紅案的兇手很可能是個偏執狂,想要利用人的殘肢拼湊出一個人來時,眉頭鎖。完全不能理解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人。
幾天下來,我們連日奔波,到s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和許伊的臉都不是很好看。
楊帆帶著人來接我和許伊,在我的要求下,我們立刻去了案發現場。楊帆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無論是從說話上,還是從行為舉止上,我都覺楊帆比趙達明幹練非常多。楊帆是一個特別守規矩的人,他一開始並不同意許伊也去案發現場,非常時期,我只能讓許伊以我助理的份前往。
路上,楊帆告訴我,沈諾正在他們的警局裡休息,整理要帶回g市的東西。
犯罪現場是在一個鐵瓦殿的道觀裡,我們開了很久的車,才到這裡。鐵瓦殿算是比較大的一個道觀,但案發之後,這裡已經被警方封鎖。我們的作很利索,希能趕在天黑之前,勘察完現場。
楊帆把我們帶到了幾個死者死亡的地方,當然,早就被已經轉移走了,留在地上的,只有一攤跡和專業化學素勾勒出的人形標記。趙達告訴我,這十個死者都是被邱興化用斧頭活活砍死的,九男一,年紀最大的六十多歲,最小的十三歲。
而十名死者的髒,全部被掏空了。楊帆說這些的時候很冷靜,和趙達相比,楊帆顯然見過更多的世面。我特地問了熊萬死時的位置,楊帆帶我找到了熊萬死的位置。是在一尊道像前面,那尊道像面帶祥和的笑容,眼睛正好盯著熊萬死的位置。
我突然想起了熊萬在宣紙上留下的字:非道門中人,無人可破此案。一個篤信道的人,卻被砍死在道觀中,的確有幾分諷刺。
在楊帆的解釋下,我更加悉的了解了案件的況。兇、目擊證人、現場指紋、dna痕跡,幾乎所有需要的證據,警局都已經有了,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已經確定了兇手的案子,楊帆還要找我協助調查。
在我的追問下,楊帆道出了原因。
所有的死者,包括熊萬,死時全放松,臉上還帶著滿足的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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