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長,我現在已經下班了。"沈諾指著掛在辦公室牆上的時鐘,給了趙達一個白眼。趙達完全拿沈諾沒有辦法,我發現趙達不敢像對其他人那樣,對沈諾強到底,我立刻就猜了出來,趙達忌憚沈諾的後臺。
沈諾提起地上的行李,頭也不回地就往外面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沈諾突然又停了下來。沈諾沒有回頭,"李教授,我在警局外面等你。"說完,沈諾真的走了,趙達長舒一口氣,裡又開始罵罵咧咧了。
從趙達這裡講不通,我也沒有打算繼續待下去。我和許伊站起來,招呼都不打就準備走,但一直安靜地坐在一邊的小楠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指,小楠的實在太冰涼了,看著蒼白的臉,許伊有些心疼地蹲下,說這孩子是不是不好。
我拍拍小楠的頭,"小楠,是不是有事要跟叔叔說?"
小楠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許伊,突然,盯著許伊哭了出來,還不停地朝後退,老張也剛好回來,見到小楠哭了,老張張地跑過來,把小楠抱了起來。盡管老張不停地在安小楠,但小楠卻止不住地哭著,一邊哭還一邊驚恐地看著許伊和我。
許伊有些不好意思,跟老張解釋,也不知道小楠為什麼會哭。老張還是笑呵呵地跟許伊說沒事,小孩怕生,還讓許伊別放在心上。已經不止一次了,小楠這孩子,有些古怪,我正琢磨著,小楠又哭哭啼啼地在老張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老張馬上就抱著小楠跑出去了。
"李教授,那沈諾是個神經病,你不要管,我會派人一直保護你的母親,直到你們離開。"趙達站起來,訕訕地對我說。我也不搭理他,和許伊一起出去了,出來的時候,老張已經不知道抱著小楠去哪裡了。
許伊問我要怎麼辦,我想了想,又撥了那個我一直不願意打的電話。沒一會,電話通了,聽筒那邊的人,還是笑意濃濃地跟我打招呼,像極了一個多年的老朋友。我撥的,正是b市現任隊長徐通的電話號碼。
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我直接告訴徐通,330案的害者,我的朋友許伊回來了。徐通先是愣了一會,而後馬上開懷大笑,不斷地說著恭喜我的話。雖然已經猜到徐通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問了一句:"害者出現,案子還查不查?"
徐通沒有猶豫:"李教授,既然您的人已經回來了,您又何必苦苦查下去呢?"
我又把手機掛斷了,現在g市不管紅連環殺人案,b市不管330案,我徹底束手無策了,據許伊的手鏈可以推測出來,這兩件案子絕對有關聯。
天下起了小雨,許伊擔心我淋了雨病加重,催促我快點回去,可我們才剛走出警局,雨就變大了。警局門口,一紅的沈諾正站在那裡。撐了一把紅傘,雨水滴打在傘上,化了四濺的水花。
沈諾拖著行李箱朝著我們走過來,手裡還掛著另一把雨傘,行李箱暴在傘外,已經完全被打了。沈諾什麼也不說,走到我們的面前,把傘遞給了許伊,許伊猶豫一會,立刻大方地接過來,跟沈諾說了聲謝謝。
沈諾不回答許伊,又看向我:"李教授,你覺得熊萬是兇手?"
"嫌疑很大,但未必是。"我老實地回答,我不明白沈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己的嫌疑都還沒洗刷掉,還想要手這起案子。
沈諾點點頭,"我覺得熊萬不是兇手,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今晚我都要引兇手上鉤,我就問一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沈諾的表很堅決,濺起的雨水,把上的紅衫微微打。沈諾見我沒有回答,輕蔑地笑了一聲:"還是放不下自己的段,想跟兇手明著來一場戰鬥嗎?我已經大概猜測到兇手是誰了,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去?"
沈諾的這句話狠狠讓我的心抖了一下,"是誰?"
但是沈諾卻不說了,笑瞇瞇地看著我:"李教授,想知道,就跟我來,沒有了警方的支持,你以為除了兇之外,還有辦法能抓住真正的兇手嗎?"
沈諾說完,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撐著紅小傘,蹦蹦跳跳地往前去了,大雨天的,沈諾毫不在意地踏著滿地的雨水,也不怕地上的積水把的腳濺。我看著沈諾離開的背影,猶豫了。
許伊扯扯我的角,問我要怎麼辦。眼看沈諾馬上就要離開我的視線,我拉著許伊追了上去。我還是沒有辦法接沈諾的建議,兇踐踏了法律賦予犯罪嫌疑人的人權,除非有一天,法律明確規定,釣魚式兇的手段,引兇手實施的那一次犯罪行為可以視為無罪,否則我是不會贊這種手段的。
但我不得不跟上去,因為沈諾很可能會發生危險。我住了沈諾,沈諾轉過,笑嘻嘻地說就知道我會跟上來。我猜測過,如果沈諾真的是鬼的話,很可能是和兇手配合,想要引我上鉤。
無論是許伊和杜磊的失蹤,還是神男人的電話,我都覺我似乎為了兇手的目標,可這都是我的猜測,萬一我猜錯了,沈諾很可能發生危險,所以和上次去找沈諾一樣,我不得不去。
我看著沈諾白皙的臉,這副樣子,的確不像和兇手串通,但我不敢冒險,所以決定先把許伊送回去。許伊不肯,但在我的再三要求下,許伊最後還是選擇在賓館等我回去。沈諾說一會去賓館門口等我,讓我先送許伊回去就跑開了。
我把許伊送回了房間,許伊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小心。許伊一直都很聽我的話,離開警校後,的工作是戰略部署,出警方面並不擅長,答應在這裡等我,也只是不想拖我後而已。
再從賓館下來的時候,沈諾已經在等我了,只是,正坐在一輛私家車裡,按了按車喇叭,示意我上車。坐到副駕駛座上的時候,我問沈諾車子是誰的,沈諾吐了吐舌頭,讓我不要問。
沈諾的真實份,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又搞到了一輛私家車,看來真的不簡單。沈諾開車的技很嫻,那個時候,會開車的很,沈諾時不時會用眼角的餘瞟我,好像有話想對我說。
"沈士,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兇,也很可能給你自己帶來危險。"大雨還在下著,玻璃窗被打的嗒嗒作響,我們坐的車子還很新,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沈諾反問我一句:"你怕兇手?"
"不怕。"
"那就不要廢話。"
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車子開到了沈諾家的那條老街。下著大雨,老街裡的老人們早早地把木屋的門窗都關上了,沈諾把車子停在街口,撐傘下了車,我也跟著下來,問來這裡幹嘛。
沈諾把行李箱推給我,讓我替提著,就朝著老街裡跑去,我趕跟了上去。沈諾穿著高跟鞋,依舊一蹦一跳著,沒一會,把我帶到了老街木屋的後門,這裡是沈諾的老家,和上次不一樣的是,原本已經被大火燒毀的後門,已經換上了嶄新的木門。
沈諾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我皺著眉頭,又問來這裡幹嘛。
沈諾站在門朝我招手:"這裡是我家,我不來這裡,要去哪裡?"說完,沈諾就跑進去了,把屋裡的燈開了。踏進門檻之後,我發現原本糟糟的木屋,已經被整理的很幹淨了,沈諾說準備搬回這裡住,所以找了人重新把屋子裡的木頭加固了一下。
屋裡很暗,放下行李之後,沈諾又拉著我出發了。這來來去去的,我原本就有發暈的腦袋更加不舒服了,雖然撐著傘,但雨太大,冰冷的雨水順著我的領口流進了襯衫裡。重新上了車,沈諾又開著車子出發了。
我也沒有問,沈諾就自顧自地笑著說,這房子小時候住慣了,所以還是想回來住。說話的功夫,車子顛簸了起來,我發現,車子開的這條路,正是通往自殺林的那條。
"來這裡幹嘛?"我著發疼的腦袋問。
"我說了,要引兇手上鉤。"沈諾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我。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你能引到兇手,而且還是在這片林子?"終於,沈諾把車子開到了一個比較蔽的地方停了下來,沈諾笑笑,讓我別問,帶上手電筒和雨傘就下車了。
天已經黑了,沈諾打開手電筒,手電筒的束下,大雨下落的軌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手電筒的束,照進了樹林深,那裡一片漆黑,幽暗的讓人心悸,好像隨時會有什麼東西會躥出來似的。
我們的腳步聲被湮沒在滂沱大雨中,沈諾把我拉到一邊蹲下,告訴我兇手出現了。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束傳來,拿著手電筒的,是一個悉的影
我們的故事是從一個死亡後進入陰間的少年身上開始的.你是否聽說過很多民間流傳的離奇故事?是否對故事裡的那些身懷異術的能人心生過仰慕和嚮往?本書所講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間的身懷異術之人的故事.他們精通卜卦方術,知曉驅鬼畫符,身懷奇門遁甲.當他們的本領已經不被這個時代所承認的時候,他們又該怎麼去抉擇?
我出生那年,我們村后山墜了一條龍。十八年后,我姥姥一根麻繩,吊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上。村里人都說龍王娶妻,我姥姥逆了龍王的意,遭了報應,當我被全村人釘進黑棺活埋之后,被那東西破了身子,我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村子作下的孽債,總要有人償還。而我,就是那個要還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