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個刑警急匆匆地沖進了鑒定科,對著辦公室裡就是一頓吼。我正小心翼翼地拼湊著散落在鑒定桌上的小木偶殘肢,我也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總覺得,這小木偶不簡單。
我剛把小木偶的上肢拼湊上,那刑警就來了。的話,讓我的心"咯噔"地沉了一下,我立刻把手上的手套下,這個刑警我見過很多次,幾次替證人錄口供,都是做的筆錄。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神慌張。
"你說什麼!"趙達正在翻閱鑒定報告,他被這刑警帶來的消息嚇了一跳,手裡的鑒定報告散落在地上。刑警一個勁地點頭,趙達讓說清楚,但卻急的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繞過大家,大步地朝著停房走去。停房裡面已經站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法醫,只是大家的表都不太正常,有些僵,我往停臺上一看,果然,上面躺著一穿紅的,沒有頭。
我的心跳的很快,我想知道,這是不是之前丟失的那,準確的說,我想確認這,究竟是不是許伊。趙達也匆忙地跟了上來,當他看見停臺上躺著的時,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到停臺上,仔細地觀察了起來。的傷口的跡早就幹涸凝固了,頸部的傷口不平整,被撕裂的皮和組織還一塊一塊地粘在上面,我的印象很深,這傷口的痕跡,的確和當天我觀察到的一模一樣。
包括穿在無頭上的紅服,也的確和當年我們所看到的一樣。為了更加確定,我又問了那個法醫的意見,當時給做鑒定的主要法醫,就是這個人。法醫近距離接近的機會比其他人多的多,所以他此刻和眾人相比,他還算鎮定。
法醫點點頭,說他剛剛也大致檢查了傷口以及其他特征明顯的部位,這的確就是當天在警局裡丟失的那。得到法醫的確認,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抖著手,慢慢把無頭的服掀起了一點。
這麼多天過去了,無頭的卻一點都沒有腐爛,除了略微水,一點發臭的跡象都沒有。服被一點一點掀起,我的心跳越來越快,連呼吸也局促了起來,我從來都沒有這樣張過。
終於,我瞟到了無頭的腰上,我長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松了下來。無頭的腰上一片白淨,什麼都沒有,我確定下來,這不是許伊的,因為許伊的腰上,有一顆很明顯的痣。
我又把的手翻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印象中,許伊的手要比的手小上一點。我手抹幹額頭上的大汗,緒的波瀾才是最累人的,僅僅是確認和許伊之間的關系,就讓我滿頭大汗。
我在心中暗自責罵自己太不理智,不應該被傷心沖昏頭腦,如果我早點想起去確認,或許就能把傷心的時間騰出來研究痕跡,而不是讓失蹤。
趙達見我放松的神,試探地問了一句:"李教授,這"
"不是我朋友的。"心好了不,我回答。深呼吸幾下,我又繼續觀察起來。不是許伊的,但卻和許伊的失蹤有千萬縷的聯系,因為,我送給許伊的手鏈就在無頭的手腕上。
"這怎麼回來的?"我在觀察的同時,趙達已經緩過勁來了,他指著無頭問道。
還是那個法醫開的口,苗苗的已經鑒定完畢,可以葬了,所以他們剛剛帶著孫輝來取苗苗。結果一走進來,就發現停臺上多了一,因為穿著紅的服,又沒有頭,所以大家立刻就聯想到這是警局丟失掉的無頭。
大家全被嚇壞了,愣了好久才想起要去找我們。苗苗的檢報告早就出來了,該提取的證據也已經出了結果,就算再離奇失蹤,對案件的調查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再加上警局人力空虛,所以大家對停房的監管不再像之前那樣嚴格,沒想到,不再丟失,反倒是回來了。
"去,多找幾個人去調監控!"趙達下命令道,他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趙達有些著急,他手上正拿著從鐵木觀取回來的兩個證和厚厚的鑒定報告,我想他是怕了,怕這些重要的東西再次失蹤。
我又看了一眼無頭,跟著趙達離開了停房。外面太很大,但照在上,我卻覺到冷。案子沒有破,這種抑的覺就會一直持續下去,不止是我,趙達,還有警局裡的其他警員,大家都一臉霾。
大家已經被這起案子折磨的好幾天沒有休息,痛不生了。
來到監控室,已經有幾個警察在調取監控了。我問了一下,在停房門口值班的人說從昨天開始,他就只有白天值班,晚上休息了,他離開的時間,大約是晚上的七點鐘。無頭是今早被發現的,所以肯定是在晚上的這段時間被搬運回來的。
趙達聽了我的分析,直接拉開那名笨手笨腳的警察,自己起手來。趙達控鍵盤的速度很快,在鍵盤上敲了幾下之後,就把監控畫面的時間調至了晚上七點鐘。停房的門已經被鎖了起來,值班的人也已經走了。
可沒一會,監控畫面又和上次一樣,閃了幾下之後,變了灰白。趙達狠狠砸了一下桌面:"真他媽邪門了,去,去把門口的保安給我進來!"趙達話音剛落,就立刻有人跑出去保安了。
趙達還在調試著監控畫面,等畫面恢複正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十五分了,之後一直到早上的畫面,都沒有顯示有人接近停房。這讓趙達無比鬱悶,不停地破口大罵著。我皺著眉頭沉思,如果不出我所料,保安肯定又是沒有發現有奇怪的人進出。
沒一會,保安被帶了進來,他們見趙達一臉怒意,說話也變的小心起來。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保安又都說沒有發現奇怪的人進出。進出警局的,都是警局裡的人,而且大家來來去去,都沒有提著可以裝下的袋子。
問不出什麼,趙達讓他們出去了,在監控室裡的警察,此刻都低著頭。趙達臉上的怒意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愁眉苦臉。
"李教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趙達哭喪著臉問我。
警局的出口都有保安,走的人想要瞞過保安,瞞過警局裡的眾人,再將監控畫面銷毀,無疑比登天還難。一次也就算了,現在那人又瞞過眾人,在保安眼皮底下把送了回來並銷毀監控畫面,這一切舉,只發生在那十五分鐘裡。這本就超出了常理,至我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盜的人,一定對警局非常悉,才能在那麼多人眼皮底下,先盜,再來監控室銷毀錄像,所以這個人,極大可能就是警局部的人。那個時間,沈諾沒有出過賓館的房門,趙達和小剛又都跟我在香林山,所以盜的人不可能是這三個人。
這三人都是我懷疑過的人,趙達已經基本被我排除了嫌疑,還有一個人,也是我在某個瞬間懷疑過的,老張。
我讓趙達把時間調回到七點鐘之前,我想看看老張有沒有出趙達的辦公室。等了很久,我終於看到老張抱著小楠從趙達的辦公室裡出來了。老張抱著小楠在門口走來走去,好像在哄小楠睡覺。
畫面很模糊,他們兩個人的臉我都看不清楚。但是,我卻突然在小楠的臉上,看到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我眼睛,再看的時候,小楠的臉又恢複了一片模糊。我讓趙達倒放回去,確認之下,是我看花了眼,監控畫面這樣模糊,我本不可能看到小楠的表。
很快,我們看見老張抱著小楠走到了警員辦公室裡,這個時間正是七點鐘整。
"老張帶小楠去辦公室幹嘛?"我問。
立刻有人告訴我,他抱著小楠去陪幾個在辦公室通宵的人聊聊天,他出來的時候,是我們從香山林回來的前五分鐘。這下,我懷疑過的所有人,都被我排除了可能,這說明,盜的另有其人,或者鬼,不止一個
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對方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瞞過那麼多雙眼睛,帶著偌大的進進出出而不被人察覺。但如果,一直都沒有出過警局,那就不一樣了
"李教授?"趙達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皺著眉頭,否認了自己這個奇怪的想法,整個警局,我都翻遍了,本沒有可供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