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不想到最壞的可能。
傅慎言何等聰明,生意場上吃了虧在背後報複的事屢見不鮮,他會算不到這一點?
更直白的說,他默認,默許了當年那一切的發生。
傅慎言年氣盛,做事不留麵,得罪的人不在數,又深諳失敗者不會善罷甘休的道理,明知陸欣然像個影子一樣跟著他會招來殺之禍,可他既沒有阻止也沒有拒絕,反而任其發展,讓所有仇家都知道陸欣然是他心尖上的人。
他功了,當那些手下敗將豁出去了開始報複,陸欣然為頭號攻擊對象,替我擋掉了厄運,不僅丟了清白之軀,甚至懷了混混的孩子,這隻是其中的一件......
真相也許比我想象的更加殘酷!
剎那之間,我忽然更準確的理解了新婚那兩年他的反複無常,傅慎言恨我,恨他不能不我,恨為了我犧牲故去好友的妹的自己!
一輩子明磊落的人,為了護我周全,在那一段時間,了他最瞧不起的那種人。
嚨的,無數的疑問像千萬隻螞蟻在其中踩踏,開口的前一秒,傅慎言抬腳快速走了出去,留給我和沈鈺的,隻有一個落寞的難以捉的背影。
“這家夥瘋了?”沈鈺莫名的著他離開的方向,有點拎不清。
我跌坐在沙發上,意識到自己親手撕碎了傅慎言小心翼翼遮掩的麵,讓他不得不以卑劣示人,“我才是瘋了。”
試想,戰功赫赫的將軍,功名就之時,卻跳出來一位不知好歹的目擊者,指著將軍上的功勳章,言辭鑿鑿的大喊——“逃兵!”,高貴崩塌信仰破滅,結局不外乎將軍飲恨,死難瞑目。
傅慎言又何嚐不是一位好“將軍”,比起將軍,他生來就備矚目,萬事不落於人後,他是高傲的也是高貴的。
我忽然很怕,怕這一缺陷就像第一塊倒下的多米諾骨牌,摧毀傅慎言的一切。
這一夜,傅慎言的電話都在關機狀態。
安歆像是能知到大人的變化似的,等不到他,就一直粘著我,似乎怕我也不見了。
為了照顧孩子的緒,我不能表現的太緒化,隻好裝作沒事人,私下裏托各路關係找人。
天快亮的時候,窗外忽然下起了雨,屋子裏悶悶的,我索下了床,到臺去看雨。
其實混沌了一個晚上,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在看雨,還是希在雨裏看見傅慎言悉的影。
終於熬到把之安他們送去學校,我再也等不及,換了便裝就準備出門,公司,酒吧,重逢的地方......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好過守著空房子幹等。
剛到門口,一輛黑加長林肯擋住了我的去路。
車窗緩緩搖下,出慕容謹偽善的臉,眼裏帶著一貫淺顯的笑意,以便掩藏心裏更深的。
低眸掃了他一眼,我決定無視他,慕容謹卻適時出聲住了我,“大嫂,不想知道大哥現在在做什麽嗎?”
這一刻我真想揪住他的領口,在他裝瘋賣傻的臉上添點,可為了傅慎言,我隻能忍。
慕容謹立刻認清形勢,讓司機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
沒有多餘的猶豫,繞過車,我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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