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點零一秒之前,蕭燁心裏還在想就是被一個高隻有一米,重不到三十斤的小丫頭撞上會有什麽殺傷力?
哈哈哈,當飛起來的時候,他丫的是一個小孩嗎?丫的隻有三十斤嗎?三噸都比輕。
“嘭、嘭、嘭。”蕭燁在地上連續滾了幾個圈才險險的停止,他趴在地上,目轉的有些渙散。
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做什麽?
沈筱筱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委屈的盯著像個保齡球一樣滾出去的小舅舅,撇了撇,蹲在舅舅前。
蕭燁噌的一聲高高的抬起頭,腦袋上還掛著幾春意盎然的青草,他眨了眨眼,剛剛他經曆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一幕?
沈筱筱出自己的小手手輕輕的了舅舅的臉蛋,忽閃忽閃著自己無辜又明亮的大眼珠,聲音嗲嗲的,“舅舅,筱筱不是故意的,筱筱真的不是故意的,筱筱就是想要抱抱。”
蕭燁回過了神,從地上爬起來,他看了看自己軍裝上的汙垢,看向不遠深深淺淺被自己刨出來的淺坑,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的確是被自家外甥給撞飛了啊。
沈筱筱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舅舅,你為什麽不理筱筱?”
蕭燁機械式的扭自己的腦袋,有些雲裏霧裏的問著,“筱筱再打舅舅一拳。”
沈筱筱搖頭,“筱筱知道錯了。”
蕭燁強的抓住的手,“別留,用力的打舅舅一拳試試。”
沈筱筱嘟著,高高的舉起自己的小拳頭。
“嘭。”蕭燁的右邊臉頰被一記重拳擊過,他再一次的像一個破敗的皮球在地上滾上了幾圈之後砸在了石墩上才停下來。
沈三分走到了有些懵的蕭燁麵前,小手在他臉上拍了拍。
蕭燁猛地坐了起來,眼前流溢彩著七彩芒,可麗了,他在這些芒中看到了一個咧著笑的像個小老頭的臉慢慢的進眼瞳,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猶如醍醐灌頂瞬間清醒了過來。
小家夥坐在舅舅的前,兩隻眼珠子明晃晃的落在他的上。
蕭燁了角,右邊臉估計被打腫了,他皮子一就能牽扯著傷口泛起縷縷的疼痛,他皺了皺眉,避開著這個小家夥的接。
沈三分長著自己的小手,終於到了舅舅的手。
蕭燁怕被電,急忙推開他的手,“我、我走錯了地方,我馬上離開。”
“舅舅不走,陪我玩。”沈筱筱擋在蕭燁麵前。
蕭燁苦笑道,“舅舅還有事,過兩天再來,你們去找炎漠將軍玩,他空閑的。”
正在地上的炎漠聽見這句話,撐著一口氣坐起來,毫不客氣的指著蕭燁,他道,“你們舅舅也沒有事,他就是不想陪你們玩,不要放他走,千萬不要放他走。”
蕭燁回複道,“你們舅公才是閑的很,他最近都不需要去軍部報道,所以你們盡量的找他玩,隨便玩,隻需要留一口氣就可以了。”
炎漠咬了咬牙,“有本事一起玩啊,我們一起玩啊。”
“好。”沈慕簫愉快的答應了。
蕭燁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巨大的引力牽引著他往前跑,他發現自己的手被沈筱筱給拉著,他竟然被一個小孩給拖著走,拖著走。
炎漠本是很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剛一自己的腰,沈慕簫已經搶先一步的撲了過來。
沈慕簫坐在炎漠的背上,手裏拿著一把玩刀,“舅公,衝過去。”
沈筱筱看到哥哥已經上了馬,馬不停蹄的吊住蕭燁的腰,本想著借力爬上他的背,卻發現自己一用力,自己的馬……塌了。
蕭燁被在地上,彈不得,他很頑強的想要站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撐起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摔下去,最後,他像一條擱淺的魚兒躺在草地上沒有作。
沈筱筱指著哥哥的方向,興的喊著,“舅舅,衝過去,衝過去。”
蕭燁埋頭在草地裏,裝死中。
沈慕簫亦是扯了扯炎漠的領口,“舅公,衝啊,舅公,你別躺著,衝啊,衝啊。”
炎漠同樣埋頭在草地裏,裝死中。
沈三分東張西的見著衝了半天也沒有衝過來的哥哥姐姐們,拍了拍自己的小手。
“了,了。”沈慕簫驚喜的發現屁下來的舅公終於有了靜了。
炎漠瞠目,他並沒有,而是自己口袋裏的東西牽引著他在移。
蕭燁不敢置信的了自己的口袋,突然間彈開了手指頭,像是被靜電過一樣,難以忽視的疼痛。
沈筱筱蹬著自己的小腳丫,“哥哥,你快輸了。”
沈慕簫驕傲的上揚著角,“妹妹你才是輸了。”
沈筱筱見著比自己快一步的哥哥,忍不住的拍了拍蕭燁的肩膀,“舅舅,你跑快一點。”
蕭燁的臉在草地上,石子磨得他火燒火燎的疼。
沈三分看著前赴後繼從自己眼前過去的兩道影,又一次拍了拍手,“呀呀呀,呀呀呀。”
蕭燁看到了前麵的臺階,目一聚,“停下,快停下,快停下。”
沈筱筱拍著手,“不停不停,筱筱要贏了。”
蕭燁的拽著一草,口袋裏的手機牽扯著他不停的往前移,他驚愕的發現另一道影撲過來了。
炎漠道,“你丫的在幹什麽?”
蕭燁吼著,“別過來,別過來。”
炎漠發現了他後的一段長階梯,作勢也想停下自己的,奈何他已經來不及剎車了。
“嘭。”兩顆腦袋重重的在了一起。
炎漠抱著蕭燁,兩人劈裏啪啦的摔下了臺階,綿長的呼救聲經久不衰的回在院子裏。
沈筱筱從蕭燁上被顛了下來,倒掛在臺階上。
沈慕簫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妹妹的,將抱了回來。
兩人趴在臺階上,盯著臺階下好像正在思考人生的兩位長輩,兩人麵麵相覷了一番。
沈慕簫道,“我們去找二伯玩。”
沈筱筱肯定的點了點頭,“二伯今天都沒有來陪筱筱玩。”
“呀呀呀,抱抱,抱抱。”沈三分走到了哥哥麵前,抱住他的。
兩兄妹抬著弟弟跑回了別墅裏。
沈晟易本是在房間裏隔岸觀火,瞧著院子裏玩的樂不思蜀的幾人,本以為鬧劇就這麽熄火了。
“咚咚咚。”劇烈的敲門聲震了整個樓板。
沈筱筱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二伯,我們來找你玩了。”
沈晟易本是打算裝死不說話,可是當他看到開始裂的大門時,不敢置信的後一步,最後俯瞰了一番院子裏的形。
沈筱筱繼續敲著門,“二伯,你不在嗎?”頓了頓,又說,“哥哥,二伯好像不在。”
沈慕簫靠在門上,認真的聽著裏麵的靜,“二伯可能睡著了。”
沈三分學著哥哥的模樣同樣趴在門上,“呀呀呀,呀呀呀。”
沈筱筱噘著,“那我們還找二伯嗎?”
“二伯應該被我們吵醒了。”
沈筱筱再一次敲了敲門。
每一聲敲門聲都像是銅鼓重重的砸在沈晟易的上,他站在窗口,不假思索的一躍而下,帶著決然的霸氣,以及不願服輸的勇氣,嘭的一聲砸在了花壇裏。
沈晟風看著花壇裏正在蠕的影,不聲響的走上前。
沈晟易得意的爬出花壇,未曾理會自己上的泥以及料,雙手叉腰,仰頭大笑。
沈晟風沒有打擾笑的花枝招展的二哥,雙手環繞叉在心口位置,好整以暇的等待著他轉。
沈晟易笑的腮幫子有些疼了,轉過,當看到背後有人之後,著實被嚇了一跳。
沈晟風自上而下的審視他一番,“你跳樓做什麽?”
“不要和我說話,我現在一看到你就想起了你那個不要臉的兒子,離我遠一點,別靠近我。”沈晟易驕傲的朝著宅子後院走去。
沈晟風問,“你就不打算去種一排牙?”
沈晟易停了停腳步,轉過盯著似乎帶著嘲笑說著風涼話的弟弟,他道,“老子不種牙,老子就要讓你們每一次看到我的時候心裏都有愧疚。”
沈晟風道,“二哥你覺得我們兩父子像是有良心的人嗎?”
“……”他還跟自己炫耀起自己的不要臉了?
沈晟風再道,“不過你不去種牙也行,畢竟枯燥的生活確實是需要一些重口味的調味劑。”
沈晟易冷哼一聲,一臉桀驁不馴的跑向了後院。
午間的漸漸的泛起了熱浪。
餐廳裏,傭人們有條不紊的將飯菜一一排放整齊。
沈老夫人坐在為首的位置上,眼珠子時不時的會落在自己右後方的兩個位置外。
沈晟易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上,他下意識的抬了抬頭。
沈老夫人不確定的拿出自己的老花鏡看上一眼,“我這是老眼昏花了,還是你真的沒牙了?”
沈晟易原本很努力的用自己的牙齦啃著排骨,啃了好幾次都啃不下來,最後他放棄了,拿起一隻螃蟹,努力的著裏麵的蟹膏,剛了一會兒,就被老夫人炙熱的眼神給打斷了。
沈老夫人皺了皺眉,“你這是自己想不通拔了牙,還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造了天譴?”
沈晟易放下手裏的螃蟹,沒了牙的一閉上,就凹進去了一團,他努力的讓自己的鼓起來,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沈老夫人了自己的,“所以你就打算這麽與眾不同的活著?趕去補牙。”
“不,,您不懂,我不補牙,我讓世俗之人每每看到我的時候都是心有愧疚,心有愧疚。”
沈老夫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正在啃排骨的小寶,驚異道,“我家小寶的眉呢?不對,還有那頭濃的頭發呢?”
小家夥高高的抬起自己的頭,鋥亮的腦袋還反著。
沈老夫人似乎明白了什麽,歎口氣,“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一個孩子較什麽勁?說,是不是你把小寶的頭發眉全剃了?”
沈晟易詫異的站起,“,您就這麽看待你家正直不阿的二孫子?”
“平日裏你手腳、大大咧咧就算了,怎麽和一個小孩子置氣?”
“,我心懷慈悲之心麵對悠悠蒼生,誰料人心叵測,欺我、霸我、辱我、傷我。”
“啪。”沈老夫人一掌打在他的腦門上,“說人話。”
沈晟易撇了撇,“都是小寶自己把自己電沒的,他還把我的牙都電沒了,是他先引起我們之間戰火的,是他挑起我的勝負的,我沈晟易指天為誓,今日大仇如若不報,必定遭天打雷劈。”
“哐當。”一聲驚天雷響了整個蒼穹。
沈晟易忙不迭的回自己的脖子,心虛的瞄了一眼天花板,“哈哈哈,我就說說笑,我開玩笑的,我馬上就去補牙,麻利的補牙。”
沈老夫人瞪著坐回位置上規規矩矩著蟹的家夥,語重心長道,“當年你媽產檢回來的時候說孩子可能不正常,我們一家人心想著我們都是沈家和炎家世世代代都是揮如雨的英雄,怎麽可能會生下不正常的孩子?而且就算這個孩子不正常,他也是一條命,他也有權利來這個世界。”
沈晟易裏的蟹掉在了盤子裏,“您小時候常說母親產假回來不正常的那個孩子是三弟啊。”
沈老夫人眉頭微皺,“是嗎?不是你嗎?”
沈晟易角微,“您常說老三命苦,母親剛懷上他的時候就差點大出,後來孕中期也是一波三折,先是先天基因有缺陷,後來又怕四肢不健全,最後又說估計出世了也是癡傻兒。”
“那我是記錯了,你母親懷著不正常的那個孩子是你啊,是你啊,醫生再三勸誡說,可能是因為吃了藥,孩子有問題,我們一直抱著僥幸,孩子出世後,雖說外貌正常,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弊端漸漸的浮現了出來。”沈老夫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試圖啃上一口豬蹄的二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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