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是b大的學生,我白天就是去b大拍照的。”
衛——“我這工作是日結,拍了照片,頭兒收了,直接給錢。”
衛——“你不相信我嗎?”
見對方遲遲不回,衛清晨那邊顯然是有些著急了,連連表明誠意。
衛——“我肯定不騙你,你那姐夫那麼兇,誰敢欺負你?”
池小葉看到這條,“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還用膝蓋頂頂他,“說你呢,那麼兇。”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許森。
他狐疑地接了起來,“這麼晚了,有事?”
許森在那邊著急地說:“老大,是你在跟衛清晨聊微信吧?這麼好的機會,趕答應了唄。”
這要是套話功,能減輕報部多工作量?!趕吧行吧老大!
趙周韓估著許森那邊正在監控衛清晨的手機,這聊天容盡在掌握,但怎麼就看出來是他在聊?有那麼明顯嗎?
“你懂什麼,人家一約就答應,顯得廉價,那麼容易就約出去,人家不容易上套。”
許森竟一時語塞。
“老大,你這也太高冷了,會打擊他的積極。”
“高冷一點,顯得我沒那麼容易得到,記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許森徹底服了,“高見。”
說話間,衛清晨那邊又發了一通消息過來。
衛——“,睡著了嗎?”
衛——“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就想跟你個朋友嘛,別不理人啊。”
衛——“我這工作,特別自由,賺錢之余還能學攝影,最適合你們學生黨了。”
衛——“不理我了?還是真睡著了?”
衛——“好吧,等你回信哦。”
趙周韓迅速掛了許森的電話,回神看著手機,打字回了一條——“剛才去上了個廁所,不好意思。”
衛——“那你考慮一下?”
他正要打字,池小葉又有了新想法,趕說道:“那明天能不能帶我先驗一下,我看看自己能不能勝任,這樣回他。”
趙周韓心想,那豈不是要見面?讓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約會,他決不允許,哪怕是工作!
他皺眉道:“不行。”
“怎麼不行了?大好機會。”
蓋同一條被子的,池小葉大約能猜到他心中所想,立刻又說:“我跟他又不是私會,都是公共場合,而且都有同事看著的,你要有空你也可以看著。”
“正事要,你不要用事行嗎?”
“哎呀,老公,老大,趙大隊……”池小葉懇求的聲音都在抖,有個當領導的老公,也不見得是好事,妨礙工作,影響表現,太拖后了啊!
趙周韓手勁加重,不不愿地說:“行行行。”
趙——“明天能不能帶我先驗一下,我看看自己能不能勝任?”
衛清晨立刻回了一個“ok”的表包。
兩人約了時間,又互道晚安,全程趙周韓都是黑臉的。
終于可以睡覺了,池小葉心里滋滋的,想著,要是立了功,那的實習報告會很彩,轉正也就名正言順了。
臨睡前,許森發到他手機上一條微信——“老大能屈能,能直能彎,威武!”
“哼!”
冷哼一聲,丟開手機直接沒回,誰知道這個詭計多端的老許頭,是幾個意思!
這也是能諷刺他的理由?
這是公事!
——
翌日,清晨。
高溫天說來就來,一大早上的,樹上就有了陣陣蟬鳴。
池小葉找了一件板的白t恤,下面配了一條牛仔熱,把白t恤的擺往腰頭里一塞,小腰婀娜,長筆直。
然后把頭發全都梳到腦后,扎了一個高馬尾。
趙周韓在洗漱間刷牙,一邊刷,一邊悄咪咪地看著。
該死的,穿得跟高中生似的。
靠,居然還化妝!
他迅速洗漱完畢,走到梳妝臺旁,看著鏡子里過分清純的老婆,心焦灼至極。
讓去吧,心里一萬個不愿意。
不讓去吧,整個北區都在為這場“約會”做準備。
事沒有到自己頭上,真的別說風涼話,他現在就特別的不專業,特別的公私不分,特別的出爾反爾。
“好看嗎?”池小葉掃了兩下腮紅,過鏡子看著他,“好不好看嘛?”
“這麼熱的天你還化妝,不怕花了?”
“防水的啊,而且我化得很淡,妝了也不怕,誰我天生麗質呢。”
“……”
“你都部署好了?”
“嗯。”
“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任意發揮?”
趙周韓咬了咬牙,不不愿地說:“我們討論決定,你以‘馮家樂’的名義去見衛清晨,馮家樂是大三學生,管理系,下學期大四。”
池小葉眼神驚訝,從昨天夜里到現在,也就四五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居然找到了如此匹配的份,這效率,確實牛。
“許隊真厲害。”
趙周韓不服了,“夸老許干嘛?”
“你都跟我在一起,哪有功夫找人,這肯定是許隊找的份吧?”
“那也是我讓他找的,北區是一個團隊。”
不會帶團隊,你就只能干到死!
池小葉怕他再吃醋影響判斷,于是就順著他的逆鱗,小心地擼順,“好好好,你也厲害,我老公最厲害,行了吧?”
趙周韓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不得不上了,“這個馮家樂正好有一個親姐姐,你要是搞不定,‘姐夫’隨時可以上場。”
這是池小葉萬萬沒有想到的,眼睛一亮,扭頭看著他本人,“你演技那麼差能行嗎?”
“UU看書 www.uukanshu.com……”
深呼吸兩下,緩了緩緒,他鄭重道:“今天的工作,相當于臥底任務,你別不當回事。”
“這是你第一次當臥底。”
這才是他最最最擔心的,衛清晨好搞定,要是真的讓接到涂恩里,甚至接到涂恩里的上線,還能搞定嗎?萬一餡了怎麼辦?
這條路,是他曾經走過的,時時刻刻都是在刀口上,他都尚且走得磕磕絆絆,那呢?
趙周韓從首飾盒里挑出一條項鏈,葉子的形狀,跟曾經那條很像很像,但葉脈略有不同。
曾經那條葉子項鏈,是他為訂制的,世間僅此一條,可惜最后和麥子的尸一起燒得有些熔了。
所幸項鏈里的資料證據沒有毀,但項鏈本,是沒有辦法再復原的了。
現在這條,是果果回到他邊后,他重新去訂制的,當時他就下了“終不會再娶”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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