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方以及華商會等的聯手之下,最終功挫敗了以索羅為首的財團們做空香島的謀。
不但避免了香島淪為當年的河島,或者是南棒,象國等方在財閥的獠牙之下徹底崩潰,淪為魚的命運,同時一眾人等還都大賺一筆。
但這場風暴給予香島社會各界所帶來的重創,卻依舊還在慢慢浮現。
普通人忽然一無所有,原本殷實之家一夜之間變了負資產這些暫且不論。
畢竟在麵對突發事件之時,升鬥小民的抵抗力幾乎不堪一擊,是可以預見的。
但除了升鬥小民,便是很多日進鬥金的明星大腕,都在這場風暴中損失慘重,甚至還有不直接宣布破產。
救市功之後,這場風暴都還擁有如此的破壞力。
要給索羅等功得手,那後果,當真是不敢想象。
不過這場對於不知道多人幾乎等於滅頂之災般的災難,對於楊明來說,卻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畢竟不說之前一些明星風無限,華音數碼即便開出再高的價格,對方依舊不為所。
而現在因為破產,原本高高在上的明星們不得不低聲下氣主上門求合作……
華音數碼幾乎隻要仨瓜倆棗的代價,便能順利將這些明星簽下。
經過幾年發展,原本就在香島如日中天的華音數碼,逐漸有了一統香島文娛的氣象這些。
就說因為這次風暴,傳統豪門如許王李,劉塞球等紛紛破產。
這個幾乎由資本,豪門所掌控的島嶼之地的權力格局,在一時之間出現了極大的真空。
這種局麵,便給了一直夢想著重塑香島氣象的楊明一個絕佳的機會。
一方麵,他利用手頭巨資,瘋狂收購香島的各種業,搶占傳統豪門破產留下的地盤,同時大手筆積極收割各種和香島民生相關的企業。
華音數碼旗下的明星們,不斷拓展在香島律師工會,區議會,立法會的人脈,和摘瓜李就香島的影響力展開了激烈的爭奪。
同時,他還接管了黎胖子留下來的牌照,在全力整頓之後。
桔子時刊,一周報等以抹黑國為主題的刊一夕變臉,雖說沒有無論什麽事都高唱讚歌,但在一般事務上,卻還是采取持平客觀的報道角度。
而在某些事務上。
比如為了重振香島經濟,國正在積極磋商,想辦法開通國香島遊等事務,則著重宣傳。
對於索羅等西方財團合力阻擊香島這些舊事,則長篇大論,深挖剖析,以揭洋鬼子們亡我之心不死的狼子野心。
從方,基層,民生甚至文娛多管齊下的努力下。
短短半年多時間,香島上下一改大在撤走之前,數十年如一日挖坑埋雷所留下的象,社會風氣,也因此而煥然一新。
總之一句話就是,現今的香島,再也不像記憶中那個無論什麽事,但凡和國相關。
香島上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籽油明豬的皮,行大唱反調之實的局麵。
按照董先生的說法,隻要楊明這些手段多堅持幾年。
那麽要不了多久,香島必然可以一改被洋鬼子民百年所留下來的奴骨之氣,打心底的開始學會自尊自,堂堂正正做人。
甚至有朝一日,即便不用在麵上做出什麽改變。
香島也能自上而下的主融到國的大家庭,再也沒有什麽兩製的區別。
不過對於這點,楊明倒是有點不同的看法。
畢竟他雖然絕對無法忍香島和國離心離德,甚至主甘充走狗,作為攻擊國之馬前卒的模樣。
但同時,他也不覺得在最短時間同化香島是一件多好的事。
原因很簡單。
一方麵,國的經濟還不夠完善,金融業更是脆弱,都還不備完全放開而不懼衝擊的程度。
在這種況下,香島這個窗口的作用,依舊不可或缺。
另外一個方麵,也是更重要的方麵,就是國的專一製度。
專一製度可以在一道命令之下集中力量幹大事,比如不至於朝令夕改,政策不會因為換屆而停頓,備長期的延續,等等。
這些是經過楊明記憶中的曆史所證明過的,有西方多方製衡製度無法比擬的優越。
但在備優越的同時,專一製度的弊端也很明顯。
比如在監督缺位下的腐敗,比如獨斷專行之下,某些政策沒有經過充分論證,便強行推進,從而勞民傷財,可反對的聲音卻又無法發揮出督促糾錯改進力量目的等等。
在專一製度不可能改變,也不該改變的前提下。
如果沒有一種聲音對國相關起到一定的提醒,甚至監督的作用,那麽長此下去,製僵化,便無可避免。
想要避免這種結果,便一定得有某個地方發出的提醒,甚至監督的聲音可以讓相關方麵不想聽見,也得聽見,不想被監督,也不得不接監督。
如此,國才有不斷自我糾錯,長期朝著最正確方向前進的可能。
能發出這樣聲音的地方,國完全不存在。
至於國外……
這些家夥發出的聲音,誰也不知道是否包藏禍心。
真聽多了,說不定還有被直接帶偏,走上不歸路的可能。
也是因此,如果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一個地方,可以發出讓國聽見,讓國到自己還在被監督著,不敢肆意妄為聲音的地方。
那麽這個地方,就隻能是心向國,打心底的為國好,卻又因為兩製而不太容易到國方意見所幹涉的香島!
所以在楊明看來,記憶中曆史上那個甘當攪國前頭堡的香島雖然需要重塑。
但直接將其同化,卻又大可不必。
讓其為心係國,卻又相對自主的半獨立窗口,絕對是最正確的位置。
想著這些,想著最早提出兩製概念,自己隻聞其聲,卻從來不見其人的老人,楊明在想,是否老人在當年提出兩製概念的時候,就不僅僅隻是將兩製當了香島回歸的工。
而是已經考慮到了,想和自己現在所想的一樣,賦予香島一個如此特殊的位置呢?
隻可惜這些東西,他已經沒有機會向老人求證了。
因為自從當年那場會議之後不久,對方就已經仙去了。
倒在了回歸的前夕,留下了永恒的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