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úùùùùù我回頭瞅了瞅，看見那個徐家公正在劉胖子的屋子裡和他說著話，只有那只小黑狗蹲在門口，瞪著眼睛看著我們。我不知道什麼況，就小聲問莫：“怎麼了？您是發現什麼了嗎？”

莫看了看屋裡的徐家公，然後很小聲地對我說：“這人我好像見過？”

我一聽就張起來，問道：“您見過他？在哪啊？”

莫點點頭說：“我沒記錯的話，這人和我丈夫白新奇認識，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白新奇是褚爺爺的師兄，當年白新奇和兒子兒媳一起被劉六強殺死，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幕後黑手。

院子裡豔高照，貴州鄉村的夏天格外炎熱，可我聽了莫的話，上猶如被人用冰水澆了一遍似的，覺渾冰冷，難不眼前的這個老頭真的和白新奇有關系，如果說和白新奇有關系，那麼他和幕後黑手又有什麼關系？據說。徐家也是行裡人，而這裡又出現了一個莫以前見過的人，這不得不讓人起了疑心。

可是莫說也不敢肯定，於是我就小聲問：“您仔細瞅瞅，看看到底認識他不？”

莫搖了搖頭說：“小正啊，剛開始我還沒注意，可是剛才他走在前面，看著他的背影我才有了點印象，我只記得見過幾次，現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要真是那人。容貌材也會發生很大的改變，我還真不敢肯定。”

我撓了撓腦袋，這可怎麼辦才好，怎麼才能確定呢，這個徐家公看樣子年齡足有70多歲，滿臉的皺紋，佝僂著子。年輕時肯定不是這般模樣。

莫又說道：“要不這樣，反正咱們已經住下了，我和他就見過幾面，看樣子，他並沒有認出我來，你回頭旁敲側擊地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我點點頭，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兩個人這才回屋，徐家公跟劉胖子說了一會話，就徑直又和那條小狗一起走到了院子門口坐在搖椅上休息去了。看他那樣子，似乎並不好接。

我覺得事沒確定以前，如果告訴二大爺和爸爸，他們反而會著急，搞不好會被這老頭看出端倪，因此我什麼話都沒說，和東方峻收拾好房間，我就轉走進劉胖子的屋子，想向他打聽打聽，就從口袋裡拿出一煙，遞給劉胖子說：“劉老板，這次可多虧了你了，要不然我們出來連個住都找不到。”

劉胖子笑著接過煙說：“出門在外的。別這麼客氣，我昨晚上不也誤會你們了嗎，咱們啊算是扯平了。”說完哈哈大笑兩聲，示意我坐下。

我坐了下來，想從他裡得到點消息，就問他：“這徐家公是不是不太說話啊？我看他總是拉個臉。”

劉胖子了口煙說：“這徐家公年輕的時候可是個人，不過現如今老了，你看他不好，記也不好，以前這江邊都是他來跑生意，現在都給自己的兒子了。”

我點點頭說道：“能看出來，徐家公老師佝僂著子，一看就知道不好，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病？”

劉胖子說：“其實人老了，都多多有點老年病，什麼高パ骨質增生什麼的，不過這徐家公老年病卻基本沒有，牙齒到現在還留著一多半呢，他呀，這是年輕的時候撈玉，得了潛水病，現在年齡大了，就更顯了，你沒看他老願意在院子外面呆著嗎，大概就是年輕的時候老在水下，現在呆在院子裡覺得就憋屈。”

“潛水病？”我不有些好奇，我們家附近一帶基本都是山地，即便有條小河也遠遠達不到能潛水的地步，因此這病我還真沒遇見過。

劉胖子看我不懂，就笑著說：“一般陸的人都不大知道潛水病，我們武漢到都是水，因此我倒是聽說過一些。”

我還以為這劉胖子能說出什麼，結果他跟我解釋了半天，也搞不大清楚，大意就是說，在水底待得時間長了，不能習慣水裡的力，有時快速上浮，就會引發潛水病。

我雖然能大致明白，但是也覺得這劉胖子說得不準確，果然他說完後就自己嘿嘿笑了說：“你看，我也說不大清楚，總之，這常年潛水的人就容易得這病，這村裡有好多人都有這個病？”

我點點頭說：“這麼說，你們的販的石頭都是他們潛水撈出來的？”

劉胖子點點頭說：“是，不過也不全是，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這裡的居民都是靠賣石頭掙錢，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靠河吃飯，那時候石頭的價格也不像現在這樣水漲船高，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簡單的裝備，一個豬尿泡，再在懷裡抱個石頭就下水了，淺灘還好說，慢慢地有了錢，這些人就購置些潛水裝備，這才能潛到那麼深，但是如此一來，得病的人就多了。”

我一聽原來如此，就接著說：“那現在他們有錢了，所以就拿船打撈了？”

劉胖子點點頭，笑著對我說道：“是，不過船打撈省事是省事，但是每撈一批，不見得有一塊石頭能用，所以本比較高，不是哪家都用的起的，所以江面上雖然有不船，但是還是有不人選擇潛水。”

劉胖子對這徐家灣的況格外了解，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就接著問道：“那這石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值錢的？”

劉胖子笑著說：“怎麼著？你心了，也想買幾塊？”

我擺擺手說：“沒有沒有，純屬好奇而已。”

劉胖子笑著講道：“這事啊，說來話長了，大概在60年代左右吧，這裡的人並不知道石頭值錢，那時候有個廣西柳州人，無意中在這裡發現了彩陶石，你也知道，廣西是出玉石的地方，所以那人一下就瞧出了這石頭的好，就漸漸地在這裡挖石頭，當地的居民不知道，就問他挖石頭幹嘛？那柳州人笑著說，是拿回去裝飾公園的，再後來，來的外地人越來越多，漸漸地還有卡車整車拉，這當地居民這才醒過神來，知道河裡的石頭都是好東西，這才把這附近的水域全部封鎖了，外地人這才罷休。”

聽到這劉胖子噗嗤一下笑了，接著說道：“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就是這徐家公幹的，他當初也不知道這石頭是幹嘛的，天天幫那些人搬運石頭掙錢，越搬就覺得越不對勁，有一次就跟著卡車去了次柳州，這才大開眼界，這不，這些年持下來，也賺了不，我們這些彩陶石販子，幾乎都聽過他，不過他現在老了，這攤子事都給了他兒子。”

我也笑了笑說：“那這徐家公怎麼不去船上給兒子把把關，發揮發揮餘熱，當個顧問什麼的？”共司司號。

劉胖子笑道：“當什麼顧問啊，這徐家公大概是潛水潛得多了，這些年本不去江邊，說是一看見江就想吐，也不知道算不算病？”

我一聽，這還真奇怪，這種職業病我倒是從沒聽說過，難不是“看見河就吐綜合癥”？

想到這裡，我心中又起了疑，如果正如莫所說，這個徐家公年輕時和白新奇有過往，那麼他現如今又把這撈玉的活兒給自己的兒子，再加上田煤球對那個戴面人的形容，說是一口貴州口音，難不這徐家公的兒子就是那個戴面的人？

雖說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但是既然我有了這種懷疑，就應該去調查清楚，畢竟這也是個線索，於是我就對劉胖子說：“劉老板，聽您說了這麼多，怪熱鬧的，能不能帶我們去江邊開開眼，最好能帶我們上船看看，這樣我們也不枉來一趟啊！”

劉胖子笑著說：“那是自然，本來就想帶你們去江邊瞅瞅，是這樣，這次來我也得收幾塊石頭，你們要是願意去看，咱們現在就過去吧，我害怕去的晚了，被別人搶了先。”

我一聽趕點頭答應，然後回屋把這事跟二大爺他們說了，大家一聽都興趣，莫知道我是想去調查調查，於是就沖我點點頭。

就這樣，大家跟著劉胖子往江邊走去，那徐家公看著我們，揮了揮手也不說話。

這徐家灣名如其地，正在江水的一個彎道上，積了一個水灣，劉胖子邊走邊說：“最開始，大家都在河岸上找石頭，漸漸地好石頭都被人撿完了，有些人就想，這既然河灘上有石頭，那水底應該也有才對啊，於是就有人潛下水去查看，果然發現了好多，不過這紅水河流域，像徐家灣這麼大的水灣並不多，因此很多好石頭都被沖到了這裡，因此這裡出的石頭最搶手，以前剛有船的時候，大家都怕吵到村裡的人休息，因此都是去遠撈，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遠的石頭被撈的差不多了，這才漸漸地到了村子這裡。”

說罷就指了指江面上一條船說：“瞧，那就是徐家公家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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