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厲霆的手掌攥著酒杯,朝著魏子遇砸了過去。
見狀,魏子遇靈活地避開了酒杯,但是冰塊和酒還是濺在了他臉上。
司玨用巧克了球桿,戲謔地說道:“魏子遇,你敢對你表哥冒髒字,你是活膩了吧?”龍天佑則和司玨對視一眼,臉上的表不太多,但也有些幸災樂禍地向魏子遇。
“哥——”魏子遇哪敢罵厲霆髒話,這冤的!
厲霆沒理他,直接從冰桶裏拿出酒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哥,我這不是罵你,我是覺得我活見鬼了。”魏子遇走到厲霆的麵前,嚴肅得不能再嚴肅了:“你知道嗎?我剛才看到一個孩子,絕了,和你長得太像了!”
“嗯?”厲霆斜睨了魏子遇一眼:“說說看,怎麽想法?”
“哥,小孩子模樣肯定和大人有點出的。沒人看著可能覺得眉宇間相像而已,但我是和你從小長大的呀,我見過你小時候的樣子,那個小孩子和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魏子遇怕厲霆不相信他的話,信誓旦旦地說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對人沒興趣,我真以為這孩子是你兒子!我說真的啊,我魏子遇要是瞎說一個字,我真是出門被車撞啊。”
魏子遇說起話來是有些浮誇,但從不輕易下毒誓。
司玨沒了打球的興致,放下球桿:“厲霆,難不真是你兒子啊!不過也有可能,五年前你不是睡過蕭若雪嗎?指不定人蕭若雪瞞著你把你兒子生下來了。”
“不可能。”厲霆的眸幽沉:“這五年,都在我眼皮底子下。如果真有孩子,就不會還想睡我,而我也一定會知道孩子的事。”
厲霆的話說得已經這麽死,那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種。
“哥,我沒有開玩笑,真的長得很像。”魏子遇被朋友們質疑了,開口道:“我把人孩子名字都問過來了。倪浩淳,倪是倪萍的倪……”
還沒說完,司玨已經笑得快岔氣了。
厲霆挑高眉峰,眼角的餘掃向魏子遇:“你好蠢。”
“什麽!哥,別鬧,我很認真在和你說人家名字呢!”魏子遇還沒明白過來。
“魏子遇,你腦袋裏裝的是腦花嗎?”司玨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那小孩玩了你。”
魏子遇剛才是完全沒料到那麽小的孩子防範意識有那麽高,現下經過司玨一點撥,瞬間恍然。
“太壞了!這個世界太髒了……”魏子遇一米八三,居然被四歲的孩子擺了一道,可恥啊。
司玨妖孽地笑了笑:“子遇,剛才說的話,出門上街注意安全。”
魏子遇:“……”
“司玨,我相信子遇。”龍天佑高度總結道:“就這腹黑的子,很有厲霆的味道。厲霆,你還真得查查有沒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時候過你的種子。”
厲霆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眸倏地變得愈發深邃幽暗。
如果真的有個兒子……
不是蕭若雪,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
六點。
宋蓁蓁從辦公室裏離開,坐電梯下樓。
走到門口的時候,宋蓁蓁見著一襲製服的男人,拿著鮮豔的紅玫瑰,朝著自己走過來。等還沒反應過來,手裏已經多了一束花,不由疑地問道:“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宋法醫,你可能沒注意我,那天開急會議的時候,我也在。我覺得你很好,這些年我腦海裏一直有你的影子,我想我可能對你一見鍾了!”男人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宋蓁蓁的眼睛,耳朵也跟著紅了起來。
這個男人是在對告白嗎?
宋蓁蓁沒想過有人會對告白,所以怔怔地站在原地,驚訝地著眼前的男人。
“宋法醫,我希你能收下我的花,給我一次和你增加了解的機會。”男人有些張,說得格外真誠。
如果是以前的宋蓁蓁,會把花還給對方,說句抱歉。
但是——
一想到小希心心念念想著後爸的事,宋蓁蓁覺得自己不該像以前那樣在心裏築起高牆,將所有的一切隔離在外。就因為害怕自己再次傷,就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
猶豫了一會兒,宋蓁蓁剛要開口。
突然,手中的玫瑰花被人一把奪走,耳畔響起男人冰冷霸道到極點的聲音。
“在接別人心意之前,你是不是該告訴人家,你離過婚,又帶著孩子的事。”
厲霆一襲黑襯,襯著他結實高大的軀,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冷漠,猶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完全無視宋蓁蓁邊的警員,目隻定定地鎖著他。
又是他!
這個惡魔為什麽總是魂不散!
宋蓁蓁沒說話,送花的男人卻一臉錯愕地盯著,結結的開口:“宋…宋法醫,你離過婚,還…有,有孩子?”
宋蓁蓁原先就沒想過要瞞,所以嗯了一聲。
“怎麽……怎麽會?”這個男人是喜歡宋蓁蓁的,但是他完全沒想過結過婚,還有了孩子,這令他完一時之間完全接不了。他對著宋蓁蓁說了句抱歉,轉過後就匆匆離開。
“厲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宋蓁蓁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玫瑰花,生氣地質問道。
厲霆一下車,就看見有男人和這隻小兔子告白。
見乖巧地接過那個男人送的玫瑰,似乎真的是在考慮接不接男人的心意,他的氣就不打一來。在其他男人麵前,這隻小兔子又又的,但是卻在他麵前卻得像個刺蝟。
他就是不想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是看著就覺得礙眼的很。
想著,厲霆的麵很沉,眼底閃過一怒意:“我說錯什麽?這些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告訴我的。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一個驗的居然也會那麽歡迎!”
話音一落,宋蓁蓁的眸一閃。
“厲先生,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驗的,不該那麽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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