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嬪妃和王妃們談天說地一番后,顧皇后緩緩說道,“半月之后宮中也有喜事,是小公主的生日。這些年宮里和各位王府里都沒添許多子嗣,這正好是年里,一定要辦的大些!都來添添喜氣!”
令妃聞言也趕回到:“回皇后娘娘,臣妾今早上還再三叮囑下面的人了。”
令妃才剛坐下,就有一個看著年紀稚的嬪妃立刻跪地謝恩,“多謝皇后娘娘和令妃娘娘掛心,嬪妾和小公主不勝欣喜!”
魏安然見狀秀眉蹙起,道謝的嬪妃看樣子實在太過年輕了,面相才不過豆蔻年華,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就已經生育了個小公主了。
現在皇帝果然如竹虛所說的那樣,他為了延年益壽采補,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顧皇后笑著讓起:“瞧瞧看你也太乖巧了,快坐著吧。你誕下公主,就是盈了大夏的皇嗣,本宮還要多謝你呢,你是有功的!各位也要如此努力才是,皇族子嗣壯大了,也是大夏社稷之福!”
顧皇后拿住皇后的架勢給各位嬪妃和王妃訓話,魏安然又是隨著其他人給行禮恩。
眾人起再次落座時,顧皇后臉不愉的看了一眼魏安然的肚子,里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
魏安然直接無視這般惺惺作態,只覺得顧皇后此舉也太過稚了。于是端坐著,不不慢的撥著茶蓋。
氣氛逐漸平和之時,慶王妃突然起,臉上帶著笑容:“母后,我們慶王府上的馮側妃已經有喜了,這才剛滿三個月,兒臣不敢耽誤這就趕來回稟給您了!”
“慶王府子嗣不多,如今又有了一胎,你也是有功,可要好生照料著!”
慶王妃滿臉喜的答應:“是了,兒臣知道了。不過要是真算起來,我們慶王府現在也不算子嗣單薄了,定王府也該是努力了,呵呵呵。”
“不過照常理來說,定親王妃與定王恩非常,應該早已經有喜訊了才對啊!”
“定王妃妹妹是個通醫理的,可別是當局者迷了,要不還是請宮中太醫來給妹妹看看吧。現在還年輕,怎樣調理都有時間呢。”
“或者是,定王可看上了哪家的未出閣姑娘?”
顧皇后抬眸看了眼那幾個接話的嬪妃和王妃,角上挑著不說話。
魏安然一貫是看不慣這些人怪氣的說話,于是起笑道:“有勞各位娘娘和姐姐費心了,我家王爺子才剛好大半,竹虛太醫說了子嗣的事還不能著急。竹虛太醫還說了,王爺如今最重要的是保護,不可為了干擾休養。還各位娘娘和姐姐們,恤我家王爺的舊傷!”
笑話,豈會因為幾個人的三言兩語就下不來臺。
定親王妃此話一出,眾人都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顧皇后只作沒發生任何事,剩下的嬪妃有些忌憚定王,于是都三緘其口了。
反而是一直沒說過話的令妃突然笑道:“除夕這樣好的日子,咱們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團圓才是。子嗣一事,也不是著急就能來的。”
顧皇后了袖口上的牡丹花繡樣,也一副笑模樣:“令妃啊,你現在是不著急的。若等肅王大婚,指不定你就第一個著急的了。”
令妃回以微笑,并不在意:“誰知道以后的事兒呢。”
一個是大夏的顧皇后,一個是大夏最寵的令妃。前者空有位置不得重用,后者沒有正室之位卻可以掌六宮事宜。
也就難免兩人總是針尖對麥芒了,不過也只有令妃敢在此時反駁顧皇后了。
令妃的目向魏安然看過去,魏安然角微挑著眨了下眼睛,當做還禮。
兩人此番流極其迅速且短暫,但還是被一旁的安怡公主給看到了。
只見目冷冷地看著魏安然,后者則客客氣氣的大方微笑。
看似風平浪靜的表面上,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心思,暗流涌!
安怡公主此刻也特別詫異,朱璇語什麼事都沒做怎麼就被父皇賜婚給葉秉竹那混蛋了,而且那葉秉竹和夜非辰更是關系好得滿京城都知道,父皇這不是點鴛鴦譜嗎?
心里氣急,都沒問下面的人朱府有沒有遞來帖子,就直接去面圣了,誰知一向寵的父皇居然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拿“君無戲言”這句話堵了的。
安怡公主因為這事最近都不高興,始終想不明白父皇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于是今日見到魏安然,就一直盯著的一舉一,想從的行為上看出些端倪來。
這時,有太監從斜后面行至顧皇后側回話,皇帝等人已經從書房出來了。
顧皇后扶著宮的手施施然起,“皇上已經要移駕乾沁宮了。各位也隨本宮一同前往吧,不好讓皇上久等咱們。”
顧皇后貴為中宮皇后,皇帝不在場,自然是第一個邁步的人。
被宮扶著手臂走到魏安然邊時,目似笑非笑地看了魏安然一眼
魏安然按照禮儀跟著其他王妃一同前行,心里卻一直發,總覺得皇后剛剛看那一眼,哪里不對勁。
……
除夕傍晚,天邊有些昏暗了。
但整個皇宮里眼的卻都是大片的紅和黃,尤其是舉行宮宴的乾沁宮里,更是熱鬧。
“皇上萬歲萬萬歲!祝吾皇萬壽無疆,大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父皇萬歲萬萬歲!祝父皇萬壽無疆,大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皇親貴胄和其家眷們都紛紛下跪恭賀,聲音響徹整個乾沁宮。
只為至高無上的龍椅上坐著的人,呵一聲“好”!
禮罷,眾人按著階高低依次落座。
張公公輕輕擊了擊雙掌,大殿里從口的兩邊傳出悠揚的管弦之聲,伴隨著的是許多容貌艷姿的舞姬。
一曲歌舞,赫然呈現。
魏安然端坐在夜非辰旁,看得十分自在。
下午在定王府便按照規制穿了王妃的命婦冠服,還打扮了一番,好讓自己看著更加端莊穩重些。
夜非辰見看得認真,眼角輕輕了一下,案桌下的手用力拉住了魏安然的小手。
“我還不知道你喜歡這個,不然給你養一些在府中解悶?”
魏安然咧笑了笑:“養是要養的,卻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給太關心咱們定王府的人看的!”
知道夜非辰給一向給人清心寡無所求的覺,可這樣無無求的人只會讓心中城府頗深的人更加忌憚和關注,甚至讓皇帝多想。
所以必要的偽裝,或許也是一種潛伏的辦法,說不定能給夜非辰多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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