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看著唐墨,嘆惜的直搖頭。唐公子難道沒瞧見他們家爺,對這位小舅子好的不能再好了嗎?
木朗雖然不太能聽懂他們說的意思,只覺得忽然底氣足了,“你快點啊,我大姐還等著菜下鍋叱!”
唐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連這小子也敢命令他了?這什麼世道?
木香正要去廚房呢,瞧他瞪著木朗,怒火中燒,照著唐墨的後背使勁給了他一掌,“不許瞪我家木朗!”
嗚嗚!
唐墨這會只想淚奔,“你……你們……你們欺負人,”憋了半天,只憋出來這一句。
木家的門果然跟他不對盤,每回來都沒好事。
木香揚了揚拳頭,再次警告他,不許欺負木朗,這才進了廚房。
中午吃飯的人多,是米飯,就用大鍋,燒了滿滿一鍋。
米擱的太多,燒起來麻煩的,一個弄不好,容易燒夾生飯,或者水多了飯太爛,水了,飯又太。
進廚房的時候,大鍋剛燒開,正外泛著蒸氣。
這個時候,必須得用鍋鈔將米粒翻攪幾遍,防止米都沉到下面去了,那樣飯就容易夾生了。
鍋裡的水燒開,就不能用大火燒了。
木香蓋上鍋蓋,繞到竈臺後面,將大柴撤了,留下幾小柴,讓米飯慢慢燜。
廚房的一角,擺了個大水桶,裡面裝了幾條鮮活的大鯉魚。是赫連晟一早起來,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魚就拎在手裡。
在沒有魚網魚鉤的況下,真人懷疑他的魚是從哪來的。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魚來歷的時候,中午想做個泡菜燉魚。
泡菜家裡還有好幾壇,大梅家的大白菜還沒起,現在也顧不上,等香腸弄的差不多了,再醃泡菜。
因爲人多,木香收拾了三條魚,跺塊之後,裝了大半鍋。
泡菜魚做法很簡單,即使不用複雜的做法,也能做出最佳的味來。不用多餘的調料,只用醃好的泡菜,就足夠了。
當廚房裡飄出濃濃的泡菜魚香氣時,所以人都覺著肚子壞了。
今兒上午,陳有發路過村子時,木香又買了好多豆腐,中午燒油辣豆腐鍋子,就是不吃,是聞著,已經讓人饞的直流口水了。
赫連晟偶爾擡頭,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小影,以及從廚房飄出來的飯香,只覺得全上下都是暖的。
木家院子是一派其樂融融了,隔壁李家,卻是一派死氣沉沉。
李元寶聞見隔壁的菜香,哪還坐的住,從昨兒開始,就吵著鬧著,要過去蹭飯。陳娥是沒意見,兒子去吃好的,又不用花錢,最好能把木家吃窮了纔好。
可李大山有意見啊,他這張僅剩的老臉,哪得起他們再敗下去了。
丟不丟人啊,都分家了,還能厚著臉皮去蹭飯嗎?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李元寶坐在地上耍賴,鬼哭狼嚎的喚個不停。
陳娥在廚房燒飯,也不理他,反正也不是不讓去的。
李大山坐在堂屋門口旱菸,聽著隔壁熱火朝天的靜,也依稀知道,木香在做什麼香腸,還要靠這個賣錢。
咋以前沒發現,這丫頭還有那麼多鬼點子,早知道,這家他還不分了。要是當初對他們好點,大家住在一起過日子,木香掙的銀子豈不是還有他的一份?
李大山越琢磨越不是味兒,擡眼瞅著蘇秀的屋子。
趙家也不知怎麼想的,說是定的日子不好,婚事往後推一推,眼看著都要過年了,還推,再推就是下一年了。
明年又是寡婦年,嫁娶辦事不吉利啊!
想到這些事,李大山煩躁的拉著頭髮。家裡的事,沒一件讓他省心的。
蘇秀這會在屋裡,也不痛快。
自從昨兒瞧見的赫連晟護著木香,把當寶兒似的寵著時,這一顆心,就沒放下過。
現在懊悔的要死,當初推木香跌下懸崖時,咋就沒跟著一併下去看看。
早知還有一口氣在,一定不會再讓活著回來。那麼,現在那個男人寵在懷裡的,會不會就是了呢?
蘇秀拿著一面破鏡子,看著鏡子裡有些歪曲的容,勾脣笑了。
木香有啥好的,長的沒漂亮,子骨也沒滿,脾氣沒溫,那樣的一個瘋丫頭,怎能配得赫連晟那樣的男人。
不行,非要再努力一把不可,如果那個男人能看上,不介意把趙修文還給木香。
下了決心,蘇秀又開始細心打扮了。
而另一邊,木香家院子裡,也快要到開飯的點兒了。
彩雲打了溫水,招呼他們進去洗手吃飯。
木香盛了了兩大盆菜,都擺到了堂屋桌子,一盆辣子豆腐,一盆泡菜魚,都是最下飯的菜,雖說用盆裝著,不大好看,至唐公子在瞧見裝菜的醬在小盆時,表很難看,皺頭眉的能夾死一隻蚊子。
“不想坐下吃飯,也別勉強,弄了一上午,你要是敢埋怨一個字,我立馬把你丟出去,”赫連晟不知何時走到他背後,低聲威脅。
“你,你重輕友,”唐墨氣憤的控訴。有他這樣的嗎?爲了個人,還丟他出去,忒不講理了。是他的,他抱怨幾句怎麼了?關別人屁事。
赫連晟接過何安打來的乾淨溫水,淡淡掃他一眼,說了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你才知道嗎?”
噗!唐墨差點被氣的濺當場,這傢伙太毒了。
赫連晟懶得在乎他的反應,擰乾巾,卻沒有自己洗,在何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他拿著巾走到木香面前,也不等木香反應過來,拿著巾便給臉。
一屋子都因他這作呆滯了,唐墨眼珠子轉了轉,看了看木香那張被紅的臉蛋,垂下了視線。
王阿婆一臉欣的對王喜道:“哎喲,你瞧瞧人家是咋疼媳婦的,多學著點。”
王喜臉頰紅,大梅也是,但更多的是羨慕。
沒想到這個男人對木香細心到這般地步,看他的一舉一,都不像普通老百姓。雖然穿著行,都快跟他們一樣了,但人家骨子裡天生的貴氣,卻怎麼掩也掩不住的。
劉二蛋跟木朗就一個勁的傻笑,大飛只顧看著桌上的菜。
吳青的表跟何安差不多,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這裡面唯獨沒有慨,沒有詫異的人,得屬赫連晟跟木香了。
赫連晟覺得不過是做了順手的事,沒什麼可說的。木香卻覺得丟臉死了,赫連晟這傢伙太會得寸進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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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煙以後專心寫文了,把故事寫的彩,纔是最重要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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