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蓮華額頭,早前留下的那個傷口作疼。
咔嚓——
拐杖竟被攔腰折斷了。
老夫人哎呦一聲,跌倒在地,愣住了,東方蓮華居然還敢還手!
東方蓮華居高臨下,著。
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人。
可的眼神里出的寒,讓老夫人到了邊的臟話都吞了回去。
“你算是什麼東西,你們家人,不過是寄居在我公主府下的蛆蟲罷了。從今往后,誰敢再放肆,別怪我轟你們出去!”
東方蓮華碎了手中的鳩頭杖,目緩緩在家人的上掃過,目所及之人,都覺得一寒意從腳底猛躥上來。
“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說要趕我們走!我不走,公主府是我們家的。”
老夫人又哭又嚎。
“大哥……”
一向巧舌如簧的展天也詞窮了。
公主府的這場鬧劇,白泠沒有親眼目睹,半路上下了車去了杏林春,可有信心東方蓮華能理好此事。
一進杏林春,客人不多,染發膏擺在貨架上,蘇妄正在那整理賬目,陸音正在研究白泠熬出來的染發膏。
杏林春原本的坐診大夫是楊壽財,他犯了眾怒被打死后,還沒到合適的新大夫。
風白泠就請了陸音過來,每月的初一十五他回來坐診,其他時間,若是有疑難雜癥,就得白泠自己過問了。
重新開業都好幾天了,客人只有三兩個,蘇妄的眉頭都快擰疙瘩了。
陸音正拿著白泠熬出來的染發膏,嗅了嗅。
“老姜、青黛、白芷、干松,這四味中藥居然能熬出黑發油,師父,這玩意能賺不銀子啊。”
陸音說著,從懷里出了幾張銀票。
“這是你贏來的賭金,獨孤鶩讓帶給你的。你怎麼得罪獨孤鶩了,他臉黑地跟鍋底似的,還不讓小錦以后跟你接。”
白泠努努,好你個獨孤鶩,你誤會我也就算了,還不讓我見小錦,我偏要見。
白泠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通。
“你推明霞郡主下水?我不信,你要害人,還需要親自手嘛。”
陸音搖搖頭。
一盆萬年青葉下去,展連直接就啞了。
“這話,你該和獨孤鶩說去。”
“你也別怪獨孤鶩疑神疑鬼,他旁居心叵測的人多了,他只是怕你嫁過去后待小錦。等他過幾天消了氣,我再和他說說。不過明霞郡主是怪可憐的,好好一姑娘,了啞,今年都十七歲了,還沒人上門說親,順親王妃天天在那唉聲嘆氣。”
陸音搖了搖頭。
白泠推明霞下水這事一傳開,順親王妃還不得和白泠拼命。
白泠拿著厚厚一疊銀票,再看上面的蓋印。
“聚寶齋是獨孤鶩開的?”
“他是老板之一,是他、我和幾個好兄弟一起開的。”
陸音打了個馬虎眼。
白泠數了數。
“怎麼只有五萬兩?我押了一千兩,賠率是一比一百二十五,到手也應該是十二萬五千兩,除去聚寶齋的利錢,怎麼也應該還有十萬兩。”
白泠瞪著陸音,這家伙果然是商。
“姑,難怪你能考中了毓秀院,這算錢速度可比聚寶齋的賬房先生打算盤都要快,也就獨孤能和你一較高下了。你別忘了,你還當了它。獨孤鶩說了,這玉值五萬兩,你拿回去,五萬兩歸當鋪。”
陸音出那塊玉佩,丟給白泠。
白泠哭無淚,楚都到底有多產業是獨孤鶩的!
“這玩意,雖然只是塊石頭,可對獨孤而言很重要,是他娘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比他的命都重要,你可別再丟了。獨孤雖然在生你的氣,可還沒把玉要回去,可見事還有余地。你要有法子就替明霞郡主看看,要是能說話了,獨孤的氣也就消了。”
陸音好心提點道。
陸音送來了銀票后,白泠回了公主府,看到一分為二的公主府,白泠很高興,可一想到還在生氣的獨孤鶩,可雖然生過孩子,卻沒談過,更別提哄男人,只能再想法子。
一夜無事,第二天,白泠要去毓秀院開學,琢磨著,今日應該能見到明霞郡主,解鈴還須系鈴人,還得從明霞郡主上下手。
公主府的馬車在國子監和毓秀院的叉路口停下。
“小鯉,你真要自己走去國子監?”
“小鯉已經是大孩子了,不像是那個討厭的東方錦,老是要人送。”
小鯉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金魚。
再說了,小錦哥哥都是自己去上學的,也要向小錦哥哥學習。
白泠已經知道,小鯉和小錦了好朋友,這是樂于見到的。
昨晚沒見到風早,也不知是不是獨孤鶩一怒之下,把風早也撤走了。
打算下午溜去看看獨孤小錦,打探下他父王的口風。
看著兒背著箱籠搖搖擺擺像只小鴨子朝著國子監走去,白泠滿臉的笑意。
馬車將白泠送到了毓秀院外,院門口,有個小小的影正對著墻,面壁呢。
“小錦,你怎麼來了?”
白泠又驚又喜。
陸音還說,獨孤鶩不讓獨孤小錦和自己接,以為獨孤小錦以后都要不理了。
獨孤小錦是來找白泠的,可是來早了,他長得好看,像個瓷娃娃,來上學的毓秀院的們見了都盯著他,恐癥的他只覺得渾僵,索就對著墻發呆。
聽到白泠的聲音,獨孤小錦出了笑容。
他在懷里出了一張皺的銀票,一臉恭敬,遞給白泠。
那是張一千兩的銀票,是聚寶齋的銀票。
獨孤小錦把小瓷豬里所有的錢都押在白泠上,賺了足足一千兩。
父王說他可以置這筆錢,他毫不遲疑就來找白泠。
每回順親王府的眷們找父王要錢時,都是哭沒首飾沒服了,獨孤小錦就給記住了,人永遠是缺服和首飾的。
“你父王知道嗎?”
白泠激得差點流出老母親的眼淚。
獨孤小錦點點頭,他輕輕咬了咬。
父王昨天回府后很生氣,不讓他再來找白泠。
可他忍不住……獨孤小錦出了一頁紙,上面寫著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