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小錦一看箱籠,一個絨絨的小腦袋鉆了出來,被抓了個正著。
“白閃,你怎麼跟來了?”
獨孤小錦出些許慌,白閃就是他從皇宮里救回來的那只小野狼。
它被人誤以為是狗,養在宮中,哪知被刁蠻被的東方繡用彈丸打傷了。
若不是獨孤小錦遇到白泠救了它,它就活不了,因為它跑起來很快,像是一道閃電,所以獨孤小錦給它取名白閃。
“它是我養的,才兩個月大。可不能被先生發現了,否則,會被丟掉的。”
獨孤小錦輕聲說道,要把小白閃藏起來。
“好可的狗狗。”
小鯉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小白閃,要去白閃。
小白閃渾的狼都豎起來了,它的傷勢恢復后,也復蘇了,它統高貴,除了小主人之外,旁人別說是它,就是靠近它都不可以。
小白閃剛要發作,你才是狗嘞。
獨孤小錦一個眼神掃來,它僵住不了,搖著尾趴下了。
狗就狗吧。
“給你吃棗泥糕。”
小鯉遞過去一塊棗泥糕,小白閃目瞬間呆滯,很不開心的用爪子接過那塊棗泥糕,努力啃著。
“小錦哥哥,大春家也養了寵,大花二花和三花,又可又好吃,改天帶你去看。”
小鯉自豪道。
“好你個獨孤小錦,你敢帶寵到國子監來!”
趾高氣揚的聲音傳來,小鯉撅起了,不用回頭,就知道又是討厭的東方錦來了。
明明都有個錦,怎麼東方錦就那麼討厭。
楚都一些富貴人家,是養了寵的,小的寵可以陪孩玩耍,大的寵可以保護主人,從飛禽到走,種類繁多。
尤其是數開啟了文華印者,傳聞可以控禽,為其所用。
當然,擁有那等境界者,本就是麟角,對于國子監的生們而言,更是只能在書籍上看過罷了。
像是獨孤小錦這樣,養了只狼的卻不多,更別提讓狼崽子對他言聽計從。
“哪來的寵?”
獨孤小錦淡淡說道。
“就在……”
東方錦愣住了,眼。
早一刻還趴在桌案上啃糕點的小畜生怎麼不見了?
“杵著干什麼,給我找。”
東方錦氣壞了,指使著旁的幾名生去找,直到先生來了,連狗都沒找到一。
他只能氣鼓鼓坐了下來。
“昨日讓你們每個人回去抄寫了一遍楚律第三篇。獨孤小錦,你收一下。”
上課的依舊是昨日的郭老先生,看到他,小鯉又開始犯困了。
正迷糊著,獨孤小錦走到桌前,小鯉一臉的茫然。
作為一個吃貨,對作業什麼的,完全沒有概念。
獨孤小錦好看的眉心擰了,又無奈舒展開,冷漠的眼底劃過一抹溺,他低聲音道。
“我幫你謄了一份一并上去,下不為例。”
說完,他折去收其他生的。
等到一圈都收完了,剛要給郭老先生,東方錦騰地站起,指著獨孤小錦。
“郭先生,大春沒抄寫楚律,獨孤小錦替他抄了一份,兩人都該罰!”
他洋洋得意著,他昨日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戒尺,反倒是睡覺的小鯉被表揚了,東方錦很是不滿。
郭老先生眉心皺個川字,他看向獨孤小錦。
“小錦,他說的可是真的?”
“還請先生明鑒。”
孤獨小錦出兩頁紙,呈給郭老先生。
郭老先生一看兩份作業,眉頭皺得更了。
東方錦滿臉得意,這下子,獨孤小錦的戒尺可是挨定了。
“東方錦,你怎能污蔑同窗,小錦和大春的作業分明是兩人所寫,大春的筆跡和他名牌上的一模一樣。”
郭老先生一臉的頭疼,東方錦這是怎麼了,昨日答不出問題,今日又誣陷同窗,這孩子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東方錦傻眼了。
“我親耳聽到獨孤小錦說的!”
東方錦還不相信,他一看那兩頁紙,上面的筆跡還真是截然不同的,不可能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你還冥頑不靈!”
郭老先生氣急,不由分說,啪啪啪,又打了東方錦十戒尺。
“獨孤小錦,你給我走著瞧!”
東方錦一連兩天挨了二十戒尺,左手腫得跟饅頭似的。
他對獨孤小錦恨得很,下學后,沖著獨孤小錦冷笑一聲,氣呼呼走了。
和小鯉走出了國子監,獨孤小錦看到了不遠停著輛馬車。
馬車上是順親王府的家徽。
他的眼底流出復雜的神,今日上學前,府中管家就告訴他,下學后,順親王妃要帶著他一起宮探太后。
他并不喜歡皇宮,那些人雖然對他恭恭敬敬,可背地里總是對他指指點點,他都能覺到,可進宮就有機會見到父王,他已經接連幾日沒見到父王了。
“我要去看長輩,你先回去。”
獨孤小錦見順親王妃看了過來,低聲和小鯉說道。
小鯉歪著頭,瞅瞅獨孤小錦。
探長輩,那就會有很多好吃的,為什麼小錦哥哥的神并不開心。
想了想,往箱籠里了,出一塊包好的桂花糕,那是春柳給點心的,沒舍得吃呢。
“小錦哥哥,我娘說看人可不能空手去,你帶著小鯉最吃的桂花糕去,長輩一定會喜歡的。”
說罷,四張,看到春柳的影后,蹦跳著跑了過去。
順親王妃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聽到聲音,正往這邊看,剛好看到了小鯉的背影。
“那小孩怎麼看著有些眼?”
順親王妃心里嘀咕著,看到獨孤小錦時,臉沉了下來。
并不喜歡獨孤小錦,這孩子話的跟啞似的,還殺過……可太后偏偏要見他。
明明都帶著個錦字,太子妃養育的東方錦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模樣。
那孩子聰慧、又甜,每次見了太后,都能得到獎賞。
哪像是獨孤小錦,杵在那就像是塊木頭似的。
“進宮后,老實點,點頭搖頭就行了。”
順親王妃滿臉嫌棄,獨孤小錦沒有發話,低下頭,將小鯉給他的那塊桂花糕塞進了袖里。